直掉眼泪:“你不是不在乎这点小自由吗干嘛不顺着你爸”
向言说:“因为你留在国内啊,你都是我心上人了,我自然要留在国内陪你一起参加高考。”
那些记忆忽然一下子变得好清晰,烛花红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发怔,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上不下的闷在胸口。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伪主脑啊,小天地再小那也是真的天地,自己这假货被认出来了,怎么可能带眼前的男人离开这片小天地想到这个,烛花红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万一真的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此时此刻,烛花红已经下定决心要带这俊美的男人离开这里了,不为别的,就为那句“两万年”,就为他身上那莫名的熟悉感。
罢罢罢,试一下也好
“怎么带你离开”烛花红看着向她走来的黑衣男子,有些心慌的感觉。
男人伸出手,指了指烛花红身后:“拉着我的手,走出去就可以了。”
烛花红顿了顿,回头,刚刚跟普通石壁无异的石壁,现在又是流光溢彩了。拉住男人伸过来的手,烛花红心思里面多了几份听天由命的成分,心里不断的催眠自己,仿佛自己相信了自己主脑的身份就能让这片小天地也相信似的。向着石壁走去,烛花红自己是慌乱的,男人却平静如水,至少,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着急。
等烛花红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微微刺眼,看了看自己紧紧抓着的手,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出来了那群半山狼还在那里守着,看到黑衣男人,集体转身就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烛花红肯定,那个方向是半山狼老巢的方向。不由得抽了抽嘴,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路没有见到别的怪,为什么这里连风都不敢有。
此时此刻,她终于有了自己手里牵着上古神兽一只的觉悟整个游戏能有几只上古神兽
烛花红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善良,要不是自己,这只神兽还得呆在这里等到玩家们等级足够了来刷副本呢说不定还是推倒一次又一次那种
“可以放手了。”男子开口道。
烛花红有些不乐意了,她居然从这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嫌弃自己好歹是他恩人好吧有这么报答恩人的吗甩开了手里有些温热的手,他以为她很想拉着他么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性格那么冷偏偏手还是热的,说到底,还是这山上太冷了,所以抓住一个热的东西就有些不舍得放手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烛花红变脸。
烛花红好奇道:“你就没有别的表情吗”
男子不说话。
烛花红恍然大悟,原来是个面瘫哎,上古神兽也可以面瘫的吗就算是瑞兽,一只面瘫的瑞兽也不会招人喜欢的吧难道他就是因为面瘫不招人喜欢所以被某个神仙镇压在这里了
就在烛花红越想越离谱的时候,男子开口了:“两万年不知日月,好像把喜怒哀乐也忘记了。”
这话是说得很平淡的,但是烛花红听懂了,没有表情不是因为面瘫,而是一个人太久了,所以忘记如何做出别的表情来了。
烛花红又想起了向言。那年高考后,唐玥决定报q大的服装设计,向言便打定主意也要报q大,正好,q大的计算机系也是远近闻名的。而他爸却给他选了一所国外的名校,要他去念经管。向言自然是不肯同意,两父子就这么闹了起来,他爸气急了,干脆把向言软禁了起来,手机电脑一切通讯工具没收,除了一个送饭的小阿姨,什么人都不让向言见。如此两个月之后,向言和他爸各退了一步,向言去了q大的经管专业。那时已经过了填报志愿的时间,是靠着向家的关系进去的。
两个月没见向言,再见到向言时向言一脸的憔悴,烛花红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眼泪哗哗的流。然后找了本笑话书来逗向言开心。
唐玥问:“是不是我讲得不好啊你怎么不笑那我换一本书啊”
过了好一会儿,向言开口:“被关了两个月了,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烛花红愣愣的看着黑衣男子俊美的脸庞,这张脸跟记忆中那张脸一点都不像的,眉眼是不同的眉眼,脸型是不同的脸型,就连神情,也没有丝毫的相似,就是嘴唇,一样的薄。
自己怎么就觉得熟悉了呢
就在烛花红疑惑的时候,男人忽然有了动作,靠近烛花红,伸手,然后将烛花红头上的头发弄散了几缕,刚好把烛花红眼角的那道疤痕给遮住。
在来九华山的路上,那疤痕被烛花红又花瓣的汁水染红了,然后描了不知名花朵的形状,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道疤痕。
那年,向言难得带唐玥去一次欢乐谷,每个项目都玩了一遍,唐玥还不尽兴,非要拉着向言去鬼屋。到了鬼屋之后,不知怎么的,两人走散了,等向言找到唐玥的时候,唐玥正捂着扑哧扑哧流血的眼角。后来,眼角就留下了那道疤痕。向言非说是因为自己没看好唐玥,才让唐玥受了伤,看到那道疤痕,向言就觉得特别心疼,每次见到唐玥都要伸手将唐玥的头发拉散几缕把那疤痕盖住。
烛花红整个人都在颤抖,哆嗦着对黑衣男子笑:“清夜月,你又欺负我”
第四十六章 不相认啊
如果一次两次,那是巧合,可是,谁有遇见过这么多的巧合
烛花红现在已经肯定眼前这男子就是清夜月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清夜月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也不知道清夜月变成了麒麟,更不知道清夜月为什么没有跟她相认,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不会认错的。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人了,烛花红几乎是哽咽着扑倒男子怀里:“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一边”
黑衣男子整个人都僵硬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问道:“我是谁”
烛花红似哭似笑:“清夜月,你是清夜月啊我们说好的,我是烛花红,你是清夜月,归来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黑衣男子伸手推开烛花红,道:“我不是清夜月。”语气除了有点冷,听不出别的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烛花红跺跺脚又要往黑衣男子身上扑,黑衣男子一闪,这下烛花红不扑了,非常委屈:“向言,你不要玩了好不好”
黑衣男子道:“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在这里已经两万年了,从来没有离开这里一步半步,不管是清夜月还是向言,这两个人我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