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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司机小陈叫了过来,让他今天就负责给林宥伦开车。

谢缙、谢延父俩在会场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驶了过来,谢缙和广电总局的领导们

打过几次交道,一眼就看出这是黄立成的专车。

谢缙心里真疑惑,小车已经停在了两人面前,车门打开,下车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大会上林宥伦和一干领导坐在前台,当时会议主持人特别介绍过他的身份,当时谢缙坐在会场的另一头,没看清林宥伦的长相,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的儿还要年轻许多。

谢缙挺直了脊背,眼镜后面是一双含笑的眼睛,头发梳理得很整齐,雪白的衬衣、乌黑的皮鞋,一身笔挺的浅灰色山装,领口插着一支钢笔,俨然一副学者的风度。

林宥伦上前和谢缙握了握手,高兴地说:“见到谢老,这次大陆之行,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谢缙谦和地笑了笑,“谢延在美国留学时,在电话里和我提到最多的就是林先生,还说等有机会到香港拜会林先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那我们车上再详聊,两位请”

谢延抢着坐了副驾驶的位置,林宥伦陪着谢缙坐在后排,在路上两人就聊了起来。

“我听说大陆马上会引进两部香港电影,看来林先生此行收获不小啊。”

林宥伦感到有些意外,“这事谢老都已经知道了”

这事谢缙也是从别人口得知的,引进香港电影,让他既感到欣喜,同时又有些担忧,国电影产业的现转他很清楚,以前大家缺少比较的对象,也就不觉得自己落后多少,等香港电影一进来,估计大家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让大家认清局势固然是好事,但香港电影给观众带来的冲击,结果却是很难预料,可以想象的是,以后国产电影要是没有太大改观,观众估计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买账,以后那些电影制片厂的日估计就更不好过了。

“央没有一次就把口开大,应该已经考虑到了引进香港电影可能会对国内电影厂的一些冲击,国内的电影产业要发展,继续现在这种模式是绝对不行的。”

“林先生多虑了,我并没有说引进香港电影是件坏事,只是好奇,香港电影在海外那么成功,林先生为什么还想着要进入大陆市场”

“以大陆庞大的人口基数,未来只要能有百分之一的人具备消费电影的能力,也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这比香港目前在东、南亚各个国家、地区市场加起来还要庞大,而且香港回归之后,大家就是一家人,香港电影背靠大陆,才有可能发展得更好。”

谢缙也不禁被林宥伦描绘的美好蓝图所吸引,“林先生觉得大陆发展到你说那一步,还需要多长时间”

“初步形成消费市场可能还得十年只有的时间,真正成熟起来估计是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了。”林宥伦回答说。

“那林先生这时候进来岂不是太早了一些”

“港片这时候进入大陆,首先可以培育市场和观众,其次也可以促动国内电影市场加快成形。虽然没有多少利益可图,但香港电影总归是国电影的一部分,不能等以后大陆市场成熟再来摘桃。现在吃亏一些,也算是为国电影发展尽一份心力。”

林宥伦这话说得坦荡,谢缙却听得有些惭愧。

“林先生能有这样的想法,却是国电影的幸事”

“无论是引进香港电影,还是两地合拍,对于内地电影产业都只是一个外力促进,内地电影产业真正要发展,还得需要从自身做出改变。”

林宥伦这话谢缙很认同,但他深知在国这种改变会非常的困难,体制上的变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在深入往下聊,触及深层次的体制改革问题,难免触及敏感话题,谢缙和林宥伦都没有再深入下去的想法。

“谢老最近可有新作准备面试”

“林先生要是能在内地多留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赶上那部电影上映。”说起自己新拍的电影,谢缙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眉飞色舞,“这部电影的女主角,2年前还获得过香港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提名,想必林先生也知道她的一些消息,至于男主角林先生大概不认识,不过也是一位很出色的演员。”

林宥伦心想着这就对了,谢缙口这部电影,应该就是由刘晓琴、姜闻主演的芙蓉镇,历史按照原来的轨迹,并没有发生改变。

听谢缙话里的意思,这部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这让林宥伦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第238章禁片二更

饭店的包间里,面对一桌残羹冷炙,谢缙、谢延父俩对坐沉默着。

林宥伦吃完饭就离开了,不过却给谢缙留下了一个难题:在吃饭的时候,林宥伦说了一个剧本构想,想邀请谢缙来做那部影片的导演。

按道理来说,谢缙没理由拒接这样的机会,可事实上,谢缙却是犹豫了好一阵,到最后也没有给林宥伦明确的答复。

不是林宥伦的剧本不够好,还是剧情太“离经叛道”,直接把谢缙给吓住了。

一个简单而有些落入俗套的故事:1937年,整个国都笼罩在日本侵华战争的阴影下,但南方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镇,表面上依旧平和。一个美得令人陶醉的女人红,撩着波浪状的黑亮秀发,穿着最时髦的旗袍和丝袜,踩着充满情欲诱惑的高跟鞋,走进了这个封闭保守的小镇,同时也走进了少年阿成的心。

年仅十三岁的阿成不可救药地迷恋上了红,他像小镇上所有的男人一样为他的美不能自拔。每天放学,奔跑到路边,只为等待风姿绰约的红从他身边轻轻走过,每天傍晚,爬上高高的屋顶,只为能看到红在客厅里一段孤独的舞蹈。

战争的阴云向小镇迫近,噩耗从前线传来,红的丈夫阵亡,她成了寡妇。

红最终不得不因为生活选择沦落,或者说是“妥协”,她向男人出卖身体获得活下去的食物,在日本兵占领小镇后,又成为了日本人手上的玩物。

几年之后,日本战败撤离,小镇上的女人们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这个让她们既羡慕又嫉妒的女人,她们殴打她,撕扯她的衣服,仿佛要一下把美撕碎,而男人们都在沉默,惋惜或者遗憾。都是一样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