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花”
他似乎认真想了一想,回答说:“狗尾巴花。”
宋流丹一下子愣住了,等回过神来扬手握拳捶打在他身上,气得好笑,“坏死了你”
江屿辰任由她泄气的锤打了几下,揽着她的肩垂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因为这动作,不小心碰到了她头上的帽子,宋流丹皱了皱鼻子,撅嘴道:“你把我帽子弄歪了。”
江屿辰抬手把鸭舌帽给她扶正了,“好了。”
两个人挽着手臂在草坪上走着,宋流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气闷的说:“啊,那我手术之后岂不是还要戴很长时间的帽子”长发哪是那么容易蓄起的
走的时间久了,江屿辰拉着她在长椅上坐下,笑着说:“没关系,反正你戴帽子很漂亮”
“啧啧,真不容易”她突然间感叹起来,他反倒觉得奇怪了,“怎么了”
她轻哼一声,说:“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见你夸我漂亮呢”
说罢话,又凑近他,甜兮兮的说:“再多说几句好听的,好不好”她将下颚抵在他肩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眨着,有几分特别娇怯的样子。江屿辰心里百感交集,问她:“你想听什么”
“唉”她突然叹气,特别苦恼的样子,“哪有人说甜言蜜语还要先征询对方意见的你太没情趣了”想了一想,又说,“我真的要跟你过一辈子么天呐,那不是很为难我不要嫁给你了,戒指还给你”说着话,已经去取戒指,江屿辰真真被她吓了一跳,腾地就把她戴戒指的右手给拉过来了,仿佛是着急又生气的模样,连声音都扬高了,“宋流丹,你给我听好了,这戒指你既然戴上了,就是我江屿辰的女人你要是敢把戒指给取了,我就狠狠地收拾你,信不信”
宋流丹咬着唇憋着笑瞪他,她其实就是想逗弄逗弄他罢了,哪料到他还真的就相信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江屿辰适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宋流丹哈哈大笑:“完了江屿辰,你的智商已经降到负数了是不是”
他去挠她的痒痒,她笑得接不上气,躲来躲去,竟然躲到他怀里去了,他用大衣裹着她,她窝在他怀里甜甜的笑,因为他的怀抱很温暖,她闻到他的独有的好闻的气息,静默了好久,才终于启唇说:“辰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善善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搂得更加紧了,下颚抵在她瘦削的肩头,须臾后,忽然侧头张口咬在她的颈项上,虽然不重,可因为毫无挣扎,宋流丹还是被吓了一跳,说:“你干嘛呀”
“不准你说丧气话”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宋流丹心脏一悸,抿了抿唇,无奈的改口:“我不是怕你hod不住善善,所以给你提个醒么”
“我不止要照顾好善善,还会照顾好你,我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一切,所以宋流丹,你听着,一、定、要、活、着”
她眼睛里有泪,鼻子也酸酸的,可努力笑着,答应他:“好啊。”
她进手术室时,江屿辰、阿启、薛承睿和逃逃四个人在手术外守着。
江屿辰始终沉默着,视线盯着紧阖的手术室门眼睛一眨不眨,而逃逃坐不住,起身踱来踱去,薛承睿和阿启被她晃得眼都晕了,薛承睿伸手把她拉过来在凳子上坐下:“你别走了,我头疼”
逃逃心扑通通跳得特别厉害,“嗯”了一声,抱着双臂在长椅上坐下。
过了两三小时手术门突然被打开,除去江屿辰外的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长椅上跳起来,阿启已经上前去询问:“护士小姐,丹妹怎么样了”
那护士只是匆匆的说:“目前一切正常。”
几人都长长舒口气,又开始漫长的等待。
阿启在江屿辰身旁坐着,从始至终江屿辰都沉默不语,只是双手紧紧交握成拳抵在下颚处,阿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辰哥,你放心,丹妹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流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费尽力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清一0色的白。
头疼,她抬手去抚额,却摸到一层纱布,心下不由觉得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她额头上怎么会包着纱布,还有这是哪里她吸了吸鼻子,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又张大眼睛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医院。
因为头疼,她思绪有些混乱,一时记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
“丹妹,你醒了太好了”
她听见逃逃的声音,没几秒逃逃那张眉飞色舞的脸就出现在眼前,逃逃笑得特别开心,可是眼睛却是红的,宋流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可又不大使得上力气,逃逃伸手扶她坐起身,说:“知道吗,你睡了五天五夜,都把我们吓死了还以为还以为你”顿了一顿,才又含笑说,“还好你醒了,我好开心”
冷不丁又被逃逃抱在怀里,宋流丹更觉得讶异,怎么逃逃的反应这么剧烈,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待逃逃缓和了情绪,宋流丹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注意到沙发上的江屿辰,不曾想他的眼睛竟然比逃逃更加红,面色憔悴极了,下巴都有轻轻的胡茬,可是眸光却清楚的显露出激动的情绪。
记忆慢慢的拼凑起来,她只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时的,抬手抚上胸口,逃逃也发现她的不对,吓得想要叫医生,而阿启已经冲出门去,叫医生和护士进来。
江屿辰一步步靠近,宋流丹让逃逃倒了杯水给她,等她喝了水,才觉得顺畅几分,抬眸瞧见走近的江屿辰,心脏扑通狂跳着,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恰巧医生和护士走进来,江屿辰说:“医生,麻烦你再详细的为她检查一下。”
当医生为她检查完毕,告知几人宋流丹已经脱险后,所有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逃逃开心的不行,薛承睿更是激动:“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
宋流丹蹙着眉头瞧他,薛承睿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