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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的飘向面前的卫宏:“卫兄,今ri你与孙子航唇枪舌战,表面上无风无浪,实则暗涛汹涌,真是令雷某看得惊心动魄啊想那孙子航素来以聪明才智自居,今ri栽在卫兄手中,看他ri后还敢嚣张也算是为雷某出了一口恶气”当年孙子航霸占雷家客商这口恶气,雷楚寒一直无从发泄,今ri被孙子航吃瘪,看在雷楚寒的眼中,暗爽在心里。也因此更加有意结交卫宏。

卫宏摆了摆手,扭头顺着窗户,看着街道上穿梭来往的人群,心不在焉道:“雷兄是子承父业,进入商海不深。且心思并不全放在生意场上,因此强弱之分看得并不太清楚。”

“哦卫兄此话怎讲今ri雷某看得真真的,孙子航那厮气的咬牙切齿。若这还不能说明卫兄胜了,那如何才算”雷楚寒脸上的笑意一凝。刚才在德聚楼各种迹象表示卫宏已经胜了,可此时听到卫宏这番话,仿佛是在告诉雷楚寒,卫宏并没有胜。

卫宏轻言道:“生意场上的争斗,和拳脚之斗有本质的区别。拳脚之斗赢就是赢,哪怕是赢一招半式,也是赢。可卫某与孙子航之间的争斗就不一样了,我二者皆买卖人,拼的是智慧、是家底、是财富与权势。短期的口舌之利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将对方彻底的打垮,让其永无翻身的机会,那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胜利。雷兄没听说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雷楚寒自认自己有些手段,可与卫宏相比,雷楚寒却发现自己如竖子一般稚嫩。听卫宏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雷楚寒连忙发问。

“翻盘”

“翻盘”

“没错天下间,只要涉及到争斗,无论是任何种类,任何层面的争斗,哪怕己方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胜算,但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对方翻盘被翻盘的结果就是,由优势转为劣势,以前做过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这是卫宏从商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哪怕对手已经苟延残喘,也要拼尽全力,给对方送上致命一击

自从与卫宏相识,雷楚寒从卫宏身上收获了太多的意外与不可思议。就拿卫宏刚才所说的翻盘,光是这一个词,普天之下就没有几个人能说得出来。翻盘雷楚寒不断的在心中默念这个词汇,并将其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在卫宏与雷楚寒探讨生意方面的话题时,突然隔壁桌的那三位公子突然大声喧哗了起来,引得二楼所有人都频频侧目,卫宏和雷楚寒也不例外。卫宏不喜欢看热闹,但濯景楼的二楼不大,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能闹得满楼风雨,不想看也得看。

三个公子哥中,身高最高的公子哥站起身来,用手中的折扇不断的拍打着桌面,有些气急败坏:“张兄在下画的那副侍女浣纱图,曾经被挂在宜兰苑展示过,连贾小姐都啧啧称奇怎的一到你面前,竟被说的如此一文不值要我说,你画的那副百蝶图也好不到哪去蝶画的形似神不似,看起来倒不像是蝴蝶,反而像是一群闻腥而来的飞蛾”

三公子中,最胖的公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重重压在桌面上,怒目而视:“王兄,你莫不是最近宜兰苑去的太多,挑美人挑花了眼若我画的蝴蝶是飞蛾,那你画的侍女便是粗鄙妇人”

剩下来的那个公子哥,见二人刚才还谈笑风生,转眼间便斗得面红耳赤,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将二人按下,劝阻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切莫辱没了名声。不就是一幅画吗何必争得面红耳赤”

第四十二章素描1

姓王的公子不买账:“我才没与他争他肯定是听我说,我画的侍女浣纱图被贾小姐欣赏过,心里一时嫉妒,才出言讥讽”

姓张的公子呸了一声:“放屁就你也配我嫉妒曾有个金陵富商看中了我的百蝶图,要花纹银二百两买下。你呢你的侍女浣纱值多少钱莫说二百两,便是二百文,也没人要吧”

王公子被憋得说不出话来,愤愤的一甩袖子:“俗庸俗我等文人雅致,作出来的佳画,怎可用金钱来衡量倒是张兄你满嘴铜臭,令天下文人所不齿”

王公子这句话可谓戳中了张公子的要害,刚才围观的人群还弄不明白到底谁错谁非,结果一听这话,纷纷将矛头转向了张公子。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鄙夷的神sè,我等文人傲骨,作出的画岂可用金钱来衡量隔壁桌的那两位小姐,本来还对张公子有些好感,现在也是好感全无,甚至无感,乃至厌恶。这年头,只要以文人so客自居,就必须视钱财如粪土,似乎是个硬xg规矩。

众人感情上的转变被卫宏尽收眼底,对于他们的观点,卫宏很不赞同。有句老话叫做,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自从人类发明了货币这种东西以后,除了回归原始生活方式,退化成野人之外,但凡活在世上,就永远摆脱不了钱财的束缚。那些所谓视钱财如粪土的傲骨文人,至少卫宏觉得他们挺虚伪的,要是真不想沾染铜臭,是不是就得不吃饭不穿衣服生病不请大夫所有的行当,但凡存在,必然有其价值当然了,己所不yu勿施于人这句话卫宏还是知道的,卫宏不会因为自己的想法去左右别人,因此只是在心里持保留意见。

雷楚寒和卫宏的想法差不多,但更多的是反感那二人在如此闲情雅致的地方大声喧哗。忍无可忍,便起身走了过去:“三位,这濯景楼乃是供大家消遣放松的场所,你们如此喧哗吵闹,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劝架的那位公子还算理智,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很是尴尬的起身行礼致歉:“兄台,真是对不住了,这厢给您赔罪了。”

这三个人显然不是杭州城有名的公子,但凡是有点名气,也不会不认识雷楚寒。王公子正在气头上,见雷楚寒来兴师问罪,他便再次站起身来,甚是狂傲的看着雷楚寒:“我们在这谈论画技,与你何干你若是不愿听,离开便是。”

刚才还和王公子吵得面红耳赤的张公子,也站起身来附和道:“就是,瞧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才子,顶多是个家里有些钱财的富家少爷。怎么着仗着有钱,便能横行霸道吗”张公子的态度,用一句话来形容最贴切亲兄弟哪怕闹得再凶,也不是外人能掺合的。

雷楚寒这人,你跟他讲大道理行,胡搅蛮缠也行。可你要是玩邪的,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他,他可就没招了。富家少爷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把雷楚寒给扣傻了,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不过你们有能说过你们的雷楚寒转头看向窗边悠然喝茶的卫宏,使了个快来帮忙的眼sè。

见雷楚寒求救,卫宏咧嘴一笑。这就顶不住了枉你还是李若华的发小,李若华小嘴那么厉害,你咋就这么怂包这年头还没有,否则,这三人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往上一发。说你仗势欺人,让全国人民一起谴责你,你不就傻了

卫宏将茶杯放下,缓缓站起身来,行至王公子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见这王公子长的还算仪表堂堂,似乎不像是胡搅蛮缠之辈。便对症下药,晓之以理:“兄台,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