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出现,雷楚寒连忙站起身来,满面chun风向卫宏走来,待走到身前,二人不言而喻,互相拥抱在一起。
“雷兄,半年没看见你了,真是想煞兄弟了。卫某离开杭州以后,你可一切安好”卫宏一只手抓住雷楚寒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雷楚寒的肩膀上,打量着雷楚寒,甚是兴奋的说道。雷楚寒是卫宏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朋友,对卫宏来说,雷楚寒在卫宏心目中的地位,和周大力不相上下。如今再次见到旧友,卫宏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与卫宏差不多,雷楚寒也是激动地浑身发抖,语气颤抖道:“是啊,半年没见了。那ri接到卫兄送来的书信,雷某简直高兴的不能自已,立刻就按照书信上的内容,将那仆人留在杭州,且差人准备行装,当ri便奔赴京城而来。如今再见到卫兄,简直像做梦一般。”
当初雷楚寒搞青花会,除了和杭州附近的山匪分庭抗礼之外,更多的是为了提升自身的能力,让自己可以在杭州吃得开。而自从遇到卫宏之后,雷楚寒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任杭州谁人不知道雷楚寒有一个在皇帝身边做事的朋友就连杭州刺史,逢年过节都要备上厚礼,去拜见雷楚寒。
卫宏连忙迎雷楚寒入座,喜上眉梢道:“ri后有了雷兄相助,卫某如虎生双翼,如鱼得水”
雷楚寒甚至谦卑的作揖言道:“卫兄言重了,雷某能得卫兄器重,乃雷某的运气。对了,卫兄书信上写的模糊,不知此番叫雷某前来京城,究竟是所为何事”
还不等卫宏说话,李若华便站起身来,欠身行礼,很是自觉的离去。待大堂里只剩下卫宏和雷楚寒二人后,卫宏言道:“你在杭州的时候,把青花会搞得像模像样,附近的山匪都对你十分忌惮,想必对发展地下组织很有一套。所以我想让你将青花会挪到京城,在京城继续发展。主要目的,是帮我打探消息,以及暗中监视一些对立派。”
闻言,雷楚寒微微一愣:“怎么,卫兄在朝中已经树立了敌人”雷楚寒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却也知道官场的险恶。只要树立了敌人,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甚是凶险。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光明正大的和我较劲。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但我觉得对方是在韬光养晦,等待着合适的机会,再对我下手。在官场谋事,就必须多张一个心眼,有些人,有些事儿,不得不防。”卫宏甚是谨慎的说道。忽然想起颜如玉说过的那句话,在卫宏发光发热的时候,卫宏就已经树立了无数潜在的敌人。
雷楚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卫兄说的不错,官场险恶,不得不防。不过雷某有些小顾忌。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纪律鲜明,秩序规范,很少有人敢在京城发展地下组织。哪怕是发展起来,不用几天也会被兵部查出来,一旦被查出来,便是死罪卫兄可有什么高招”
从古至今,任何地方都可能有帮会或者地下组织,唯独京城少之又少。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京城作为都城,无论是法律还是戒备,亦或者防范意识,都十分完善。且在京城朝廷的耳目众多,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传到老李同志的耳朵里。除非有谁活腻歪了,否则没人敢在京城发展势力。
不过卫宏既然敢把雷楚寒叫来,自然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你在京城发展组织,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帮我获取讯息和监视目标。你发展出来的人员,我都会让他们进入宏远商行当差,或者遍布在其他的商行店铺。表面上是做生意,暗地里打探消息,没人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第二百六十二章坯布被劫
听了卫宏的方法,雷楚寒当即同意了下来。商人走南闯北,每天都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可以说每一个商人都是高效的情报收集人员。将青花会的成员安插在各个商行之中,以商业为遮掩,暗地里做着收集情报的举动,任谁也无法发觉。
就在卫宏和雷楚寒就此事的细节进行深层次的讨论时,李宗仁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见到卫宏,便忙不迭的喊道:“公子,出大事了”
卫宏和雷楚寒连忙打住话题,齐刷刷的看向李宗仁。见李宗仁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料想是有大事发生了,但卫宏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格,因此并没有丝毫紧张。冲李宗仁压了压手,示意他莫要惊慌,随后言道:“怎么回事”
李宗仁瞥了一眼雷楚寒,随即做了个深呼吸,大声言道:“咱们从江州运回来的那批坯布,半路上被人给劫了”
“什么”刚才还处变不惊的卫宏,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宗仁:“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拉着坯布的商队进入京城境内的时候,于傍晚时分遭劫。刚才有一个赶车的马夫逃回来,我才知道这事儿”李宗仁语气颤抖的说道,似乎是被这事儿吓得不轻。
虽然卫宏最近不太管宏远商行的生意,但依旧知道宏远商行做了那些买卖。这眼看着天气就要转暖了,百姓们的厚衣服要换下来,因此必须赶制春装,但库里的坯布并不多,天佑商行的坯布也供应不足。为此,李协和干脆决定,从江州收购一批布。直接运回京城。一来省去了中间的差额,本钱会相较便宜一些。二来也能解了宏远商行的燃眉之急。据卫宏所知,那批坯布的数量很大,光是收购就花了足足十万两银子,若是失去了这批坯布,对宏远商行来说,虽不致命,却是个不小的打击。
得知此事,卫宏的第一反应,是其他有利益冲突的商行干的好事。但转念一想。现在宏远商行连京城的商会都控制在手里,根本没有哪个做布匹行业的商行能和宏远商行竞争。而财力与宏远商行不相上下的商行,都是做茶叶和瓷器买卖的,各行各业,根本就没必要冒着触怒卫宏的危险,对宏远商行下手。既然不是商业竞争,那会是何人卫宏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最后只能再问李宗仁:“那逃回来的车夫,有没有说是何人所劫”
李宗仁忙不迭道:“车夫说是两个女人。都用纱巾遮着脸,看不清楚模样。听着说话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但却带着一丝京城的语调。显然是外地人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车夫说,那俩女人劫持了整个车队,将车队扣押在京城边境上的邙山。公子,你是不是赶紧联系兵部。让兵部发兵,将车队给夺回来这批坯布可是万万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刚才还吃惊不已的卫宏,听完李宗仁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摆了摆手,轻言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公子”李宗仁见卫宏没有丝毫的紧张,甚是疑惑,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想问个明白。
卫宏信心满满的言道:“先生,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车队被劫的消息也不要走漏出去。等会儿我亲自去一趟邙山,那十万两银子的坯布定会如数带回来,你且放心好了。”
将李宗仁打发走以后,卫宏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心中止不住的发笑。俩女人外地口音,而且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不是颜如玉和牙儿,又能是谁此番劫持车队,肯定是想让自己去一趟邙山。既然颜如玉让自己去,那便去一趟就是了。只是用如此大张旗鼓的手段邀请自己,着实有些令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