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擦擦嘴,道:“成哥,你可真有本事。”
温成庚:“”
“我出去转一圈弄回来三条鱼,你转一圈带回来四个人,”良蒙拿着一串鱼指着他,“说,怎么回事”
温成庚迟疑了片刻,“我有点饿。”
“你还有脸说。”
温成庚在天亮不久后就一直朝椰子林里面走,他想着林子里应该能打打猎什么的,结果走着走着发现了暗哨。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设岗温成庚心下一凛,难不成这不是荒岛,还有什么人秘密盘踞在这里
此事关系重大,在归然近海一切不明身份之人都有可能对出海渔民和来往商船造成不利,温成庚决定潜入探查一番。
绕过几个暗哨,椰林渐渐稀疏,灌木也少了,阳光正盛,温成庚不太好隐藏,只好观望了一下就打道回府,本来小心着没被察觉,结果出了暗哨范围居然碰上了巡逻的,双方打一照面,温成庚无法,撒腿就跑。
良蒙道:“那你摸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了”
温成庚道:“我看到那边似乎是个水寨,靠着山,有码头,但没见着大船,有很多人,都带刀,像是民兵,但肯定不是。”
良蒙道:“那就是海冦了”
“很有可能。”
良蒙把剩下两条鱼给他,“哼,吃吧。”
“以前我住你隔壁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发过脾气。”
温成庚有一点点莫名地感慨。
良蒙道:“老子宁愿睡你隔壁,也不愿意跑到这遍地鸟生蛋的地方跟你幕天同席”
“这个成语不能乱用。”
良蒙冷冷道:“你也不能乱跑。”
温成庚投降了,看来还得顺毛捋,“我的错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去哪都告诉你。”
入夜,椰子林里一片静谧。
两道人影正借着夜色掩护前行。
暗哨撤了很多,他们很顺利就摸到水寨边上,从小山头往下望,整个水寨半明半暗,巡逻的一队一队都提着刀,几乎没有巡视的死角。房子普遍低矮,要是屋顶上有人绝对不会看不到。水寨外围用高大的木桩围了两圈,十分牢固,顶上不仅削尖了还绕上了带刺的藤蔓。
不好进啊这。
良蒙躲在阴影里纠结着。
温成庚悄声在他耳边道:“我进去,你看着点。”
良蒙耳朵一热,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无奈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扭头揪着温成庚的耳朵咬牙道:“不许自作主张”
温成庚叹口气。
过了一会儿,码头驶来了几艘大船,由于离得远,看不真切。
不会这么巧吧
船上卸下来很多箱子和麻袋,寨子里的人将它们分别装上木板车,往西北角的院子去了。火把映照下,能看见一队人护送着几个商贾进了正当中的大院子,最后下船的是脑袋上罩着布袋的渔民样打扮的人,双手都背在后面捆着,一个挨一个由船上的人押着朝东北角走。
良蒙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去西北角,温成庚去东北角,分头打探。
温成庚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良蒙就扯了块布下去了。
去西北角的人将木板车推到仓房外边,良蒙等到他们把箱子和麻袋都卸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才偷偷溜进去。
看守的人只是守着院门,故而没有发现他,也可能是因为没想到。良蒙猜测这里的人武功应该都不高,有九成把握是海冦。
大部分箱子都有封条,少数几个没有的都被他翻了翻,装的是金银珠宝和海产珍玩。麻袋里是粮食,一捏就知道,有大米,花生,还有盐。
良蒙仔细寻找能辨别身份或者地域的东西,终于在一口箱子里找到了禹州官银。
那些商人是蒙潼的
良蒙有了点眉目,直觉这伙不明人士跟风岐岛的谣言很有关系。
“吱吱”
尖利的哨声突起
水寨各处一瞬间混乱起来。呼喊声和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过来,火把晃动的光照亮了整个寨子。
良蒙蹲在箱子旁边,无力地扶额。
温成庚这货
作者有话要说:
、良蒙五
“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良蒙蹲在笼子外面,郁闷地小声问道。
温成庚手也被捆着,脚也被捆着,外衣、佩刀和腰牌都不见了,好在还能说话。
他也十分地憋屈,“我去问那几个被抓来的,他们都是渔民,想到风岐碰运气,我刚说我会救他们出去,有个人就喊起来了,我不想连累你,就往寨子外面跑,被抓住了。”
良蒙哼了哼,“那你的东西呢”
“我藏起来了。”
此时天光微曦,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巡逻和守卫大多松懈,良蒙一直躲在寨子里没走,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找到了被单独关起来的温成庚。
这人怎么就死心眼呢看见了就一定要这时候救吗让这帮喜欢白日做梦的人多待两天干点活儿又没什么,你好心救他他还不一定领你情,真是自作孽。
良蒙真诚道:“成哥,回去娶个媳妇儿吧。”
温成庚:“”
“娶个聪明的媳妇儿,不然你得天天去算卦了。”
温成庚抿唇,低头不吭声。
良蒙看他沮丧的样子,又不忍心说他了,“他们没打你吧”
温成庚摇摇头。
良蒙叹口气。
温成庚悄悄翘起嘴角。
“咯啦”
锁开了,良蒙抽出把匕首,三下五除二把绳子割断。钥匙是从打晕的守卫身上拿的,良蒙没还,扔给温成庚一并带着走了。
出了水寨拿到温成庚的东西,两人没敢往回走,而是顺着山脚往海岛深处躲避。
“如果风岐的谣言跟海冦有关系,那我们估计就惨了。”
良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手里拿着根树枝探路,以防踩到蛇啊虫子啊之类的。
温成庚听到他这样猜测,也是蹙眉,“也就是说,这里就是风岐”
良蒙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