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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儿怕,我是喜欢葛飞,在他险些丧命的时候害怕他真的会死掉。甚至五年来都没忘记他,尽管他背叛了我。但我还是比较珍惜生命的,自然是有点儿害怕,便希望事情早些查清楚。林思佳,你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如果葛飞不是人,你还是会怕。你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奋不顾身。
我的动作大概让葛飞心里不舒服,他的笑容都有些僵:“明天去,今天好好休息,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葛飞的眼眸宛如深潭,却带着隐隐温柔,让我不觉陷入。这倒让我有点儿愧疚了,我刚才那种反应,葛飞一定很受伤。
我点了点头,低声说:“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你害怕是正常的,怕的,不止你一个人。”葛飞话语间,透着浓浓的无奈,嘴角隐隐苦笑。
我的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葛飞会受伤绝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我怎么能害怕呢。
这一天很好混,我呆在葛飞家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葛飞也坐在我旁边看了一下午书,全是些我看不明白的。
夜里,我睡他卧室,他睡客厅。我本来想问他那么多房间怎么没客房,不过到最后也没问,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不大敢多问。
第二天下午,葛飞便将着手彻查方知伶的事,不得不说,跟葛飞走在一块儿,真是倍儿有面子。前天晚上没看清他的车,今天一看,居然是一辆劳斯莱斯,尼玛还真是暴发户啊,穿得也人模人样的。
大概是被劳斯莱斯给刺激了,我一下子都忘记了恐惧什么的,乐呵呵的坐上车说:“你还真是暴发户哈”
“暴发户呵呵呵”我话将落,就听见车后座传来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024 阴阳眼
我只觉背脊一股凉气,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坐在后座上,他穿了件红袄子,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他的面容及其苍白,让我想起了薛朗说我的那四个字,鬼气森森。
小男孩的嘴一张一合,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年迈的老人,沧桑道:“你看得见我我在这里快一百年了”
“啊葛飞你车上有鬼”我条件反射的尖叫道。尽管我这两天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一大早的就碰见鬼,也还是被吓到了。卧槽,鬼果然不是只有晚上才出来的。
葛飞摸着方向盘,头也不回的说:“下去”
“小气鬼”小男孩嘟囔了一句,随即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车子开出地下车场时,葛飞眼睛看着前方的保安室说:“林思佳,你看见什么没有。”
“嗯嗯,保安旁边有个女人。”我扫了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
葛飞微微笑道:“是个女鬼”
我定睛一看,那个女人的脚是浮空的,而且还没有影子,瞬时汗毛竖起。
“是个报恩鬼,没什么好怕的。”葛飞一脸淡然的说,话毕,又道:“林思佳,你不会是阴阳眼吧”
我还没作答,他又说了句:“或许你就是阴阳眼”话语间,带着几分疑虑。
阴阳眼真尼玛就是天生见鬼的命,虽然我没见过阴阳眼,但我还是知道什么是阴阳眼的,就是那种能看见奇怪东西的眼睛。
“阴阳眼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呢”我呵呵笑道,虽然我在笑,但我笑得那叫一个假啊说直接一点,就是脸部抽搐。
葛飞笑笑说:“连我这样的怪人你都遇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我记得你以前是看不见的吧。”
“都是因为遇见你之后,我才碰到些那么奇葩的东西,连工作也没有了”我低声埋怨。
葛飞瞥了我一眼,吊儿郎当的:“似乎是这样的,哎呦喂,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了说不定明儿个你就遇见僵尸了呢”
“乌鸦嘴。”我瞪了他一眼,嘟囔道。
葛飞笑笑说:“到底是乌鸦嘴,还是神算子,到了方家就知道了。”
“我们不是去见何以初么”我顿时便郁闷了,我还以为今天是去见何以初呢,昨天看他预约什么的,很高端的样子,感情是去方家呢。
葛飞眼睛看着前方,似笑非笑:“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带你去见何以初我认识他儿子,可不认识他。”
“那你跟方家很熟么”我就纳闷了,他不是许氏的少东么要见何以初,应该是很容易的。
葛飞俊朗的面容浮上一抹得意的笑:“那是当然,许家和方家可是世交。”
“呃我以为你吹牛呢”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之前他跟我说他是什么许氏的少东之时,我就觉得他是在吹牛了,直到偷偷上网搜了他才相信的。昨天他说他们家和方家是世交的时候,我也认为他是在吹牛皮,故意说给方知伶听的。
葛飞眉头一紧:“我像是吹牛的人么真是”
我没有作答,只无声的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大街上,或许也是因别的缘由,我并不如昨天那么害怕葛飞了,即便我心里很清楚他可能真如薛朗所言的那样,半人半鬼。
葛飞的住所在市中心,离得玉林那一带不远却也不近,带上堵车,折腾了约莫两个小时才到了方家。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别墅,远远的一看,还以为是清末时期哪个王爷府邸呢。当然,面积并不如王爷府宽,这个年代,再怎么土豪,也还是比不过古代那些个皇帝王爷的。
走到暗红的大门前,一旁的匾额上映入眼帘的是方宅两个字,葛飞伸手按了按门铃,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见了葛飞,点头哈腰的:“许少爷,您来了,我们家老太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