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术时有时无的,譬如现在, 转生镜就消失了。他们要是冲上来围殴我,我只怕得死得硬翘翘的。
这种情况,能帮我的也只有许世唯,我不管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还是保命要紧。不就是装柔弱么谁不会我赶紧站到许世唯后面,拉着他的衣袖,佯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事实上,也不是装的我的确是有点儿怕。毕竟江曼云她亲爹是僵尸嘛,万一她冲上来咬我一口,我不就完了,还有她那个养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妖怪,总之绝非善类就对了。
许世唯果然护在我身前,站在他后面我心安多了,怎么着他也不会让我被打死吧。
江曼云梨花带雨的望着许世唯:“世唯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正在此时,救护车就来了,许家家大业大,有财有势,救护车来得快也不奇怪。只是不管多好的条件,葛月眉都是醒不过来了。许临安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怪我,只是呆呆的抱着葛月眉的尸体,匆匆的便上了救护车。
许世唯冷冷的扫了江曼云一眼:“曼云,你何时才能不这么任性”
说完之后便拉着我急匆匆的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医生们极力救治,可最终还是没能救回葛月眉的命,死亡原因是因心脏病突发。许世唯一家子都难受得打紧,然而我心里觉恐惧,心脏病突发,当初方知伶也是心脏病突发,那么明天不知道谁又会心脏病突发而死。
许临安一直死死的抱着葛月眉不肯撒手,许世杰则是泪眼朦胧的站在病房外面。这种时候,葛月眉本应该往太平间去了,因为许家的关系,她却在病房中躺了了一夜。
这一夜,许世唯静静的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尽管他强忍着,可我还是看见一滴滴泪划过他的脸。以前我从来不曾想过,许世唯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淡淡道:“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不是有首歌唱的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么其实一个男人哭真没什么丢人的,关键是看为了什么事而哭。
许世唯没有答话,深埋着头良久,忽然将我抱住。这一次我没有推开他,缓缓伸出手抱住他。
谁没有个脆弱的时候,我也不是个没良心的人,若是看到他这样难受我还如平常那般对他,岂不是太铁石心肠了。
是我又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有些时候还真没错。九月的天儿,一到了夜里还是颇冷的。
我跟许世唯就这样冷了一夜,第二天葛月眉的尸体被推入殡仪馆,许临安凭着道上的关系,当天就竟葛月眉的尸体烧了,尔后,一切都按着流程走。
葛月眉头七那天,许临安一直坐在客厅里,说是要葛月眉回来。我和许世唯都清楚,葛月眉的连魂魄都没了,头七根本就不可能回来。
许临安很固执,一直呆呆的坐在客厅里,短短几日,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五十多岁的人,一眼看去如同六旬。
许世唯担心许临安,许世唯是担心他会想不开,便坐在客厅里陪他。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就坐在这里陪着他们。至于许世杰,他早早的便躺到床上去了。
或许他选择早点睡是对的,我原本以为这个头七什么也不会有,可我万万想不到葛月眉的头七没有迎来葛月眉,却迎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灵魂,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与我曾是旧相识。
午夜十二点之时,忽然阴风阵阵。因为我知道葛月眉的魂魄早已消失了,所以便害怕起来,许世唯自然也察觉到这股阴风的不正常,他脸色难看的盯着空荡荡的大厅,对一旁的许临安道:“爸你先去睡吧。”
许临安哪里肯听他的,见了这般的阴风,变得异常兴奋:“我不睡,风这么大,一定是你妈回来了一定是你妈回来看我们了,我要在这里等她。”
“爸你还是回去睡吧如果妈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放心不下的”许世唯不忍心说葛月眉早已魂飞魄散的事实,便只得以这样的方式来劝说许临安。
眼看着风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会出现个什么东西,如果出现的不是葛月眉,那么葛月眉魂飞魄散的事,只怕是瞒不住的。许临安虽然不喜欢许世唯继承他妈妈的衣钵,但是跟葛月眉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这些事他多少还是知晓一些。
许临安就是个固执到极点的老头子,实在是没法子,许世唯干脆给他弄晕了。
许临安刚刚晕倒,大厅中间便出现了一个紫衣女鬼,那种紫让人看了异常的恐惧。并且这个女鬼的脸有半边被烧伤了,她的左脸完全溃烂,连眼睛都没有,她的左眼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窟窿,看上去十分渗人。
“你是谁”许世唯一贯的平静,大约是因为见惯了这些鬼怪,我这些时日也算是见得多了,可见着这样的,还真是从头凉到了脚,真是怪吓人的。
我下意识的躲在许世唯身后,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紫衣女鬼。她的声音很尖利,更多的却是凄厉:“你问我是谁呵呵呵呵你敢问我是谁怎么当年一把火将我烧成这般模样,还恶毒的将我扔到妖界,你以为将一切推给张成富你就能全身而退了么”
当年张成富,被火烧的这个女人是“你是孙羽希”我还未开口,许世唯便沉声道。
对,就是孙羽希,当年那个被张成富一把火烧死了,连灵魂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女警花。可是烧死她的不是张成富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许世唯了
孙羽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倒还记得”由于孙羽希半边脸溃烂,她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扭曲。
“我们以前认识”许世唯一只手挡在我身前,警惕的看着孙羽希。
“哈哈哈哈哈哈”孙羽希发出凄厉的笑声,尔后瞪着许世唯她那个黑窟窿瞪着看上去更恐怖了。她浑身颤抖着,咬牙道:“当然认识柳砚生,你这个过河拆桥的伪君子”
过河拆桥难道她也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