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将军,贯使厚背大砍刀”。太宗一听,知是潘昭瑞记错就道:“潘小将记错了,朕与他交过手,名字就叫兀环奴,使用的是泼风刀法。”吕状元又道:“敢问小将,追杀郡主的辽将叫什么名字用什么兵器其相貌特征如何郡主给你说过什么话没有”潘昭瑞道:“辽将未通名即被小将打死,他长得又白又胖,身穿铁叶甲,跨下黄膘马,手拿八角双锤。在护送郡主回城的路上,郡主道:”救驾之功,回京奏明叔王,定有重酬”杨延昭答道:“辽将名叫兀里奚,长得豹头环眼,连面红胡须,身穿蛟皮软甲,跨下乌椎马,手使九环八窍鬼头刀。末将救下郡主后,郡主言道:“先王曾留言、贤王做周全、如得事成就、还得一状元。”吕状元转身问郡主道:“请郡主判定二小将所言何虚何实”郡主道:“杨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潘昭瑞乃一派胡言”吕蒙正道:“如此说来、、、、、、”“且住”潘仁美接言道:“万岁战场之上兵慌马乱,救驾之急,刻不容缓,臣侄救驾心情急切,哪有功夫去观察敌将相貌、衣着臣以为杨延昭所言不足为凭,望圣上做主”八千岁看潘仁美竟当面无耻狡辩,愤然接口道:“潘太师此言差矣想你身为皇家招讨使,职掌军中赏罚,将士杀敌不问姓名,回营何以记功况且,将军上战场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审时度势,方能百战不殆如果连敌人拿什么兵器与你交战都看不清,如何应招怎么杀敌请叔王明鉴”太宗哈哈一笑道:“二位爱卿都言之成理,想来此事也一时难以辩明。潘、杨二卿皆是朝廷弘股之臣救驾之事都有功劳,何必细论孰大,孰小郡马一事,朕既已许了潘小将,也无更改之理秀英就这样定吧”柴秀英在吕状元的暗示下,红着脸对太宗奏道:“叔王之命,秀英不敢有违然,先王对侄女的婚事,早有昭示,侄女也不敢不遵、、、、、、奈何”太宗道:“先王之意如何”八千岁奏道:“启奏万岁,先王之昭是四句话:珠衫为聘、状元为媒、将帅之才、天子主婚如今叔王主婚,蒙正为媒,小将之才不必说,就差珠衫为聘。秀英将珍珠衫交与何人,他就是真的救驾小将,也就是先王定的未来郡马。口说无凭,珍珠衫才是物证”太宗想了想笑道:“既有先王的遗昭,朕也不便更改潘、杨二小将,物证在谁手可以拿出来了吧”杨延昭道:“珍珠衫在此请万岁,八千岁,吕大人,郡主验看”潘仁美还想再奏,太宗拦住道:“潘爱卿不必再奏,卿侄昭瑞毕竟也有功劳朕赐他做御林军都尉也就是了。杨延昭救驾有功,又有珍珠衫为凭,当做当朝郡马来日朕亲自主婚为二人成礼。吕蒙正功过相抵,随佘夫人回杨府喝喜酒去吧”
潘仁美看着欢欢喜喜随母亲下殿回府的杨延昭,暗暗咬牙、、、、、、对杨家的仇恨又增加了几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扬威幽州城”
第十六回 扬威幽州城
上回说到,宋太宗赵匡义在柴秀英赐婚问题上放着明白装糊涂,他何以要如此呢说来事出有因。他哥哥先皇赵匡胤临终坚持把皇位传给他,而不愿传给太子赵得芳,他当时十分不理解哥哥的心态,事后经赵普一点拨,豁然大悟,明白哥哥是担心赵德芳在诸将中无威信,怕将来自己夺侄儿的皇位。即位后,虽然知道八千岁赵德芳是个忠厚之人,不会谋夺他的江山,但不能不做防范。所以,赵匡义十分忌讳赵德芳与朝中掌军权的重臣来往。他心里十分清楚,呼延赞、杨继业归宋都是冲着赵德芳的父亲先王赵匡胤的面子。也就是说呼、杨两家爱屋及乌,对赵德芳的信任程度要高过太宗自己。如果把郡主许给杨家,赵德芳与杨家的关系就更近一层、、、、、、。如果八千岁突然想千岁变万岁,郎、舅联手起事,后果是可虑的所以在潘、杨争郡马问题上故意装糊涂。等到赵德芳信誓旦旦地讲出先王遗命、且拿出物证珍珠衫时,太宗知道如果再坚持己见,就要在百官面前落个忤逆先皇遗诏的罪名。两害相比取其轻,太宗只好看风使舵,亲自为柴秀英主婚,除陪送大量嫁妆、十名宫女外,还用全副銮驾、五百御林军护送出嫁。同时加封杨延昭为郡马都尉。这就是晋剧、予剧状元媒的故事。
话说北辽元帅耶律休哥在幽州城下大胜宋军,倍受萧太后器重。一日对太后奏道:“臣以为宋朝国力强盛,兵多将广;宋太宗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这次兵败受辱撤回汴京,心中必定耿耿于怀,他日必重来复仇我大辽虽有耶律学古、耶律斜珍、耶律奚底、耶律沙、等勇将,惜呼没有像杨继业那样的统兵大帅之才。侄臣虽掌三川、六部、九沟、十八寨的兵权,实在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滥竽充数而已谋划帷幄、决胜千里,实非臣之所长也故,臣奏请太后下旨开一武科,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山野闲人,不忌是中原人还是辽东各族人,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参加武考。从中挑选出武功出类拔萃、懂得兵书战策的文武全才之士授以兵权,其余量才授职,充实军队。”太后闻奏龙心大悦,下旨萧天佑为主考官、耶律休哥、耶律学古为副主考官。在各地张贴皇榜,广为传播,定于百日后在幽州教军场开科。
别看北辽是番邦小国,当时已据有山东、河北大部、辽东全部、内蒙一部分为国土。由于国家连年征战,民风尚武好斗。皇榜一出,还真有几千名民间武士、江湖浪人、山寨强客以及大盗、流寇进城参加考试。经过旬月的逐级选拔,挑出三百六十五名马上、马下、武功入流的壮士,封为尚武郎相当于宋的武进士调入军中担任千夫长、小平章、小都督之类中下级将领;落榜的人中有一千五百人愿意当兵吃粮,统统封为巴图鲁武士的番称充入军中任伍长、伙长、百夫长等下级小军官。
最优秀的前十名,都是武艺超群、选拔中连败十五人以上,且懂得文韬武略,文试及格的将才,直接封为将军。他们是:韩昌、土金秀、贺黒律、舒金龙,韩匡嗣、沙里红、沙里黑、银牙蛮、贺云龙、胡达。这十人中韩昌是头名状元,贺黒律是二名探花,土金秀是三名榜眼。这前三名全是天下一时奇才,特别是韩昌,字延寿。原是中原宛州人,其祖父韩炫、父亲韩篁都是五代十国时的有名将军。他不仅继承了家传武功,马上马下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而且身材魁梧雄壮、双臂有千斤之力。更难得的是,从小熟读兵书战策,深谙为将之道。成年后曾到汴京军中活动,想入伍为大宋效力,可惜朝中是潘仁美掌军权,他交不起保费,只好望军叹兴后又去酸枣门外投呼延赞,恰呼延赞被打回山,一气之下不再投军,流落江湖流浪,听得辽邦开武科就前去应试,激战数十场,夺得武状元。金殿面试时谈到辽、宋攻防战略,他引经据典、长篇大论、振振有词,博得满朝文武赞赏。肖太后看他是个人才就招为驸马,把大女儿义女下嫁与他。封为辽国兵马大元帅,在监军耶律休哥的帮助下,日夜操练人马,准备侵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