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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驻防海岸的阮明军队也已经看到了郡城方向的火光,这种情况下,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犹豫是回援还是坚守的时候,养精蓄锐已久的韩延之率军杀到了。

这段时间,韩延之的人马,从上到下都憋着一口气,此时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真有如下山猛虎一般,在武器装备及士气都强过对方的情况下,在很短时间内就突破了阮明军队的防线。

守军眼见老窝被抄,已经没了斗志,现在在经韩延之人马这么一冲,顿时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不由军官指挥地四散奔逃起来。

海岸线上本有八千阮明的杂牌军队,听上去不少,可基本都是临时凑出来的,打顺风仗还行,遇到真正的军队,根本就不堪一击。

面对这样的军队,韩延之都有点怀疑自己之前被偷袭那一战,是不是在做梦了。

韩延之知道王凯的人马不多,所以杀散了海岸上的军队后,立刻要战船靠后,以免被阮明军队破坏,同时整顿人马向交趾郡杀去。

阮明在郡城中的军队虽然比王凯多,但一来他军队无法与这些荆州军中挑出来的精锐相比,另外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军队杀进来。

惊慌失措下,阮明召集了一些部下后,立刻逃出城外,按他的本意,海岸处还有他的大军,是可以保护他的,却不知道韩延之已经杀了上来。

阮明带着数百侍卫刚跑出城没多久,就碰到溃退回来的手下将领,举目望去,后面漫天的火把中,荆州追兵狰狞的面孔已经依稀可见。

这一下,阮明也没了主意,带着残兵败将不辨东西地向远处逃去。

黑夜和地形救了阮明一命,另外韩延之也担心王凯无法控制城中的局面,所以没有再追赶这股溃兵,挥兵迅速杀入郡城中。

这一通大乱,直到天亮,城中的局面才算稳定下来,两千守军只有不足五百随阮明逃出去,其余不是被杀就是做了俘虏。

韩延之对王凯没有纵兵为祸的行为很满意,不过眼见王凯的手下封锁了阮明的府邸,然后大包小裹地走出来,忍不住还是找来了王凯,要王凯给他一个解释。

王凯是路强的亲兵队长,平时虽不敢说狂妄,但那个将领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还从没被人这么训斥过呢。

听韩延之质问完,忍不住冷冷地道:“如果你的弟兄们在大山中钻个十天半月,你就不会这么问了,这件事我会去同大人解释,就不劳韩大人操心了”

韩延之当然知道王凯的官职虽不高,却不是他能得罪的,而且交趾郡刚拿下,还需要他鼎力配合,以防阮明反扑。

忍了忍怒气道:“王将军,本官知道你和弟兄们都受了不少苦,不过如何奖赏该由大人定夺,你这样纵容士兵,岂不有损大人威名”

要论讲道理,王凯一定不是韩延之的对手,不过作为一个大兵,又何须讲道理

冷冷一笑道:“韩大人若觉在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可去大人那里告我,军务繁忙,恕不奉陪了”

王凯说完转身就走,只把韩延之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一点办法没有。

不过正如王凯说的那样,他根本无法同土匪一样的将领共事。于是立刻修书一封,将交趾之战详述一遍后,又委婉地把王凯的行为写了上去,最后希望路强能将王凯调回去等等

让人把信送出去后,韩延之立刻命人在交州境内昭告阮明的罪状,同时要百姓主动提供阮明的下落,抓到阮明者重赏,隐匿不报者,与阮明同罪。

之前同阮明一起对抗朝廷的,念其被阮明蒙骗,属不知情,主动投案者既往不咎,否则也与阮明同罪。

第一百四十章 再起战端

路强这些天一直在惦记交州的情况,拿下那里并没什么悬念,只是他怕战争一旦旷日持久,不论对荆州和新占领的广州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

甚至路强已经想过,如果实在不行,就暂时放弃那里,待实力强横的时候,再将之彻底收回。

在连续接到韩延之的书信后,路强知道,自己无需再担心了。

对于韩延之状告王凯的事,路强并未往心里去,士兵在外征战,都需要一种动力,王凯做的没毛病,阮明一心想脱离朝廷,分割国土,没将他家杀的鸡犬不留,已经够仁慈了。不过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中原汉人中,他就决不会容忍了。

原来路强还想让王凯同韩延之一起驻守交州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将帅不和,还如何治理地方那里是阮明的老巢,阮明还没有被消灭,随时都可能反扑,所以必须上下一心才行。

打定主意后,路强一纸调令,将王凯调回,同时却将朱赞派了过去。

朱赞头脑聪慧,又有很强的民族意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是可以外放出去了。

安排完这些,就在路强准备启程返回江陵的时候,吴隐之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其实吴隐之完全是可以在京城做官的,只是回了京城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他想象中的朝廷,皇权旁落,派系分明,没看到朝中做事之人,看到的只是争权夺利。

这种情况下,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吴隐之那还有心思出仕辅佐刘裕相反,不论是通过听到的消息,还是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荆、广那边那种勃发的生机,让吴隐之不由生出一丝悔意,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路强呢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路强请他重新出任广州刺史的信函,按理说这种任命应该是由朝廷出的,可吴隐之清楚,等朝廷下诏令什么时候不说,到时候能不能抡到自己都说不定了。

于是二话不说,简单收拾一下,就启程赶回番禺。

本来吴隐之是邀王诞同他一起南下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好友在建康过的也不如意,谁知王诞也不知怎么了,兴高采烈地一个人跑去江陵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高兴,如果不是知道王诞的为人,还以为这家伙是奔女人去的

无奈之下,吴隐之只好一个人回番禺了。

路强现在手下不缺能打仗的将领,唯独缺的就是这些能治理地方的文官。吴隐之的忠心毋庸置疑,只是不知道他对治理地方,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要知道广州之前可是被卢循祸害的不轻。

设宴款待吴隐之后,撤下酒宴,摆上香茗,二人坐在花厅内闲谈起来。

这个季节若是在北方的话,早已是大雪漫天,可番禺这里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因为是私宴,两个人都穿的都很随便,路强手里还拿着把扇子,他是北方人,实在有点受不了这边的天气。

吴隐之越来越欣赏路强的做派,不说别的,单从他身边没有一个侍女,端茶倒水的都是亲兵这一点来看,这绝对是个干实事的人,吴隐之自己都自认做不到。

由于交州那边的战事。路强虽一心想赶回江陵,不过最终还是被拖在这里,年关的时候没能赶回去。

这时候还不兴农历呢,过年就是每年一月的第一天,前一天晚上就算是三十了。

虽然和几个女孩子没有正式成为夫妻,不过终究算得上是他的家人,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中国人来说,春节没有和亲人一起过,毕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