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到鬼打墙了。”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直打哆嗦:“你别耸人听闻,哪来的鬼打墙。”
铜锁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就当我满嘴喷粪好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还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空旷的吓人,什么也没看到。
李扬揉揉脸:“这么走不是办法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李扬说:“把绳子拿出来,大家都拴在腰里,我们三人连成一条直线,绷直了绳子一起往前走,这样经过的面积就会大,这叫地毯式搜索。”
别说,这小子脑瓜是灵,这倒是个办法。
他们准备的登山绳都是用尼龙纤维做的,切不开,磨不断,那是相当的结实。我们三个人分别栓在自己腰间,我拽拽绳子,非常结实,心里有了底。
我站在原地,李扬和铜锁分开向两边走,两人身影很快便被黑暗吞没,再也不见。
我前后左右看看,这么个鬼地方只剩下我自己了。心脏“噔噔”乱跳,强烈的紧张下,竟然有些窒息的感觉。
对讲机“沙沙”响,传来李扬的声音:“说话还清楚吧。”
“清楚。”我说。
“清楚。”对讲机传来铜锁的声音。
“好,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往前走。我不喊停别停,一直到看见什么为止。”李扬道。
“看见什么”铜锁问。
“操,看见什么都行,你就算到有一坨屎也要汇报上来。”李扬骂。
“一,二,三,走”
我感觉左右两边绳子轻微颤动,他们在走了。我赶紧跟上脚步。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敢距离太远,每条绳子的距离大概在十几米,加起来我们这支队伍的行过直径就有三十来米,应该能发现什么吧。
也不知这个大奖,能落到谁头上。
向前的速度极慢,走在黑暗中,就像是踩着钢丝,谁也不敢走快了。
别小看就这么走,那是相当耗神,神经绷的紧紧,总觉得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随时向我袭击过来。
我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四下乱看。对讲机寂静无声。如果不是左右两边绳子在动,我一定以为那两个人消失了。
“等等”对讲机里忽然传来铜锁的声音:“这,这是什么”
随即他的声音消失,只留下沙沙的声音。
“马戈壁的,你别动我们马上赶过来”对讲机里传来李扬焦急的声音。
我傻愣在原地,双股颤颤,已经不知做什么好了。
时间不长,就看到光线抖动,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李扬。他劈头盖脸问我:“刚才听到铜锁的声音吗”
我张着大嘴,光知道点头了,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我去”
我们两人向着铜锁身上延伸出的绳索方向快速跑过去。光影闪耀下,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
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还真就是铜锁。可是此时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
整个人像是木塑雕像般一动不动,脸色在强烈手电光线反射下,显得苍白无比,看上去就像是个纸糊的假人。
看到他的样子,我一时火气顶脑门,过去就要踹他。李扬一把拉住我,低声喝:“别碰他。”
“怎么”我问。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魂不守舍,现在这状态就跟梦游似的。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以后变白痴。”李扬边说边走到铜锁身边,在他耳边拍手,唤着名字:“老铜,老铜”
铜锁好半天脸部肌肉才抽搐一下,眼珠活动,似乎恢复了些神智。
李扬拍拍他的脸,逐渐加重力气:“老铜,老铜”
铜锁低低呻吟,五官都有些挪移,似乎想醒又醒不过来。李扬看着时机成熟,突然挥手重重一个大嘴巴,抽的他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活了。
“哇”大叫一声:“,谁打我”
我长舒一口气,可算活过来了。
铜锁捂着腮帮子,也顾不得什么,指着李扬的身后,牙齿打颤:“你,你,后,后面”
我被他这种恐惧的情绪感染,头皮发麻,偷偷盯着李扬身后看,可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到。
有心想打着手电照,可潜意识里又害怕照出什么不祥之物,愣是手抬不起来。
李扬看样也有些毛了,猛地一转身,什么也没看到。这小子彪悍啊,想都没想,举起手电照过去。
光影恍惚之下,不远处的黑暗里还真现出一个巨大的轮廓,说不出是什么东西,颜色还挺杂,色彩艳怪,缤纷夺目,就像是生长在黑暗中一朵巨大的毒蘑菇。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向后倒退数步。
李扬也不敢照了,哆哆嗦嗦,看看我们。
“马来隔壁的,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我紧张的嘴里发苦:“操,你问我呢我上哪知道去。”
“再看看吧。”他说。
铜锁忽然道:“别,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东西看上去是死的,别我们乱照,把它照活了。”
、第二十五章 楼中观
“你拉倒吧。”李扬说:“我怎么感觉那是个建筑物。”
让他一提醒,我说:“不错,我也感觉好像是栋建筑。有飞檐有瓦顶的,看模样有点像日本京都的古建筑。”
李扬深吸一口气:“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