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车后的王夙不再掩饰,眼中闪现出一簇簇愤怒的小火苗:哼,敢动我打算罩的人
又是一个休息时刻,从苗寨出来的路才走了一天,还不曾到达有炊烟的城镇,王夙有些烦躁的踱步进了小树林。“咯吱”一声脆响,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不像是动物发出的声响,王夙缓缓回过头,“是你”
来人点头,“是我。”
“你不是找什么东西么找到了”
“嗯,找到了。”
“哦。”
很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这么没了下文。
或许是过了半响,又或许是过了很久,夕阳渐渐从山坡滑落,当最后一抹斜阳彻底泯灭,王夙转身,“我要回去了。”
回答她的依旧是简答的一个字:“嗯。”
王夙笑笑离开,跟他站在一起看日落的感觉,倒也还蛮舒心。
刚回到营地就碰到有些不大高兴的殷子煜,王夙挑眉,“怎么了”
“你刚才去哪了”
“去树林那边转了一会儿,散散心。”
殷子煜更进一步,“和谁”
王夙皱眉,他这算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阵法一向不怎么样,”殷子煜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那为什么你还给那片树林布下阵法我转了半天都没走进去”
“阵法”王夙蹙眉,“什么阵法”
见王夙不解,殷子煜更加惊讶,“难道不是你弄的好吧,这么就是宫懿轩他弄的了。你俩去做什么了”
王夙再次蹙眉,“我俩我和宫懿轩”
殷子煜更加惊讶,有些看不出王夙是真不解还是假不解,“是啊你和他刚才都不见了”
“他也出去散步了”
“是啊,难道你们没有一起”
王夙摇头,刚才跟她一起看日落的人分明就是国师澹台松,哪里有见宫懿轩的影子不过
“等等”王夙叫来营地里的几个随从,“你们几个去这四周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同行的车辆。”
不一会儿,被王夙派出去的几人全数归来,全部摇头,“不曾有车辆同行。”
王夙眯起眼睛挥手让那几人下去,这一行人已经赶路有一天多了,已经离丹桂苗寨很有一段距离了。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刚才国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那么他是怎么追上自己的队伍的
真是满脑子的疑问,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压根儿就在这个车队里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甚至想起在苗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为什么竟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她忽的觉得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的八成没有错
只是,这,这也太荒谬了点儿
王夙从不做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所以这件事暂时被压在心底,一切只等明日到了城镇再说。
第二日中午时分就已经到达卞国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池城,池城不大,里面的客栈规模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但也要比露宿野外强的太多太多,一行人风餐露宿这么久,早想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只是却是不行的。因为这儿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稍做休息就要出发的。如果速度快的话,日落时分便可赶到更为繁华的宜城。
趁着休整了那一小段时间,王夙给信部放出消息,不惜一切,探查两个人。
消息来的并不是很快,但是在她们要离开宜城的时候却是有传来消息。
王夙的要求是探清澹台松和宫懿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送来的情报处处表明此事的几率很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俩从不曾出现在同一个场面里。但是这也算不得确凿的证据,只是几率很大而已。
王夙将送来的情报毁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确定也无妨,反正几率那么大,只要请报上说的不是“毫无可能”就行。
澹台松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王夙身边,陪她看日落,估计今晚也不会意外。王夙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爽朗,狡黠中带着明媚,明媚中带着期待。
还不到傍晚,王夙早早寻了个借口就跑出来单独看日落,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澹台松出现了。
“挺准时的。”
“嗯。”
“问你一个问题。”
“说。”
王夙上下打量了一眼仙气十足的澹台松,“你为什么戴面具现在天这么热,你就不怕捂出痱子吗”
“”澹台松透过面具斜了一眼王夙,没有说话。
王夙凑过去,努力吸着鼻子,在嗅着什么,“这味道”
澹台松往后跳了一步,“你干嘛”
王夙又不折不挠的往前凑一步:“这味道很熟悉啊”
澹台松还正想着自己明明刚沐浴过的,身上能有什么味道结果王夙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一把抓住面具的边沿,澹台松反应极快,双手护着面具,踮脚向后撤去,声音竟有一丝气急败坏的感觉:“你快放手”
“我偏不”王夙狡黠一下,空余的那只手攻向他的腋窝。
腋窝下有一条粗大的神经,很不经打。被狠狠击中的话会造成剧痛或短暂的局部瘫痪,澹台松自然不会让王夙的阴招得逞,手臂下垂,转肩躲避。
就是这个时候,王夙扯着他面具的那只手一用力,面具随着王夙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然后就看见一张极其平凡却又有着翩翩出尘气质的脸。
他就站在王夙面前半米不到的地方,夕阳如金黄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周描绘了一圈金色的轮廓,一双星眸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侠气,一个玉冠将所有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