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
迟来n久的更新,真是对不起还在看文的人了。。。我认错,以后更新会稳定在一周两三次这样。
本来这章想写长点补偿大家的,但实在对不住了,今晚小攻防可人被推,莫雨拉脱三次,浩气盟被堵在南屏山浩气的传送点被守了近半个小时,从昆仑传过来的浩气全躺了,一地尸体。玩游戏这么久,没这么耻辱过。心情太萧瑟写不出搞笑的情节。
恶人们别得意,洗干净你们的菊花,这周末攻防再见。
第22章 浩气长空
谨以此文慰藉2月23日晚小攻防我浩气盟惨败被守传送点的耻辱
“你为何要入我浩气盟”
他还记得那日晴空万里,正气厅上断雁长风。
大殿里那个横眉竖目、一身威仪的谢渊这样问他。
而他却沉默。
为什么
这世间哪有如此多的答案。
他同王遗风抑或恶人谷都并无恩怨,离开万花后,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漂游四方的。若非要找一个渊源,也许只是因为,他觉得孤单了。
在这无常的世道里流浪太久,总归想要找点什么维系自己生存的价值。
这种话真不像是他说的。
不过也确实不是他说的依稀记得曾经在龙门荒漠,一个浩气盟的道士这样说过。
龙门荒漠,龙门客栈。
夜色中,那个眉目清俊的道士请他喝了一碗粗酒。
穿着道袍的男人咧着嘴笑,一身正气里却无端带上了几分俗尘味儿,几分流连花月的风流半点也不像个超凡脱俗的出家人。
他说若他有钱,定要请他去扬州长歌坊逍遥快活,好过在这荒漠里喝着糙酒,白白辱没了如诗如画的月色。
那时,他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也并未将这话当真。
只是心里觉得好笑,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也学会了附庸风雅。
居然也会嬉笑着跟他说,扬州的小桥流水,长安的热闹繁华。
他们喝的是龙门客栈最便宜的酒,烈的呛人,喝下去像刀子划着喉咙,磨人的粗糙。
就如龙门长年不息的风沙。
他曾问过道士,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征战四方,执着于受伤、养伤、厮杀再受伤的死循环。
那道士抚着手上长剑,眼神温柔,却杀气凛冽。
道士不出声,只是安静着。
于是他便知道,这世间有些事,连我们自己都说不出答案。
一如浩气盟与恶人谷没有停息的争斗。
和一直坚持活人不医的他,还是救了这个男人。
不由想起那日在昆仑荒蛮的雪原里发现他的情景。
要不是满地扎眼的艳红,这身蓝白道袍混在银色冰雪中,还真有些分不清彼此。
“喂,还活着吗”
似乎是听见了声音,道士的眼皮动了动,像是想要睁眼,但最终还是没能清醒过来。
他隐约听见对方沙哑干涩的嗓音。
他说,美人。
他蹲下身子拂了拂这个虚弱的男人额前凌乱的长发,好笑。
是长着风流的眉眼,却不想死到临头,还这般轻浮。
“说好话也没用,我可是活人不医的哟。”
他这么说,半是调笑。
但道士听不见,他早就没了声息。
伤好的最后那几日,道士越来越频繁地擦拭他的长剑。
在龙门的风沙里遥望玉门关,有时候一站就是一天。
看着道士沙漠的映衬下略显萧瑟的背影,他忽然明白了,若是伤愈,他仍要去昆仑的战场。
尽管那是个冰封一样,寒透骨髓的世界。
他仍旧安静的做自己的事,煎药、上药、换纱,看着他一点点痊愈。
道士的纱布终于拆掉了,但肌理矫健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他突然好奇那日在雪地里发现他时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不像今天这样惊诧的疼痛。
要窒息一般。
临别前的晚上,道士终究只是请他喝了一碗最廉价的酒。
他再次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去那个腥风血雨的世界。
道士摩挲着手边的长剑:“生在乱世,总归要找点什么来证明我的价值。”
“非得是杀戮”
“还能是什么呢”
“家。”
“家”道士灌着酒,“国都没了,何以为家”
“那也未必,”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碗,酒水的颜色像男人的眼神一般清澄透亮,“这里不就很好吗”
道士仍旧笑着:“也许我们能够找到苟安的方式,可终究不能长久。我不是英雄,但我也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他终于不再开口了。
虽然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道士说的是对的。
大部分人在这个可笑的世道里挣扎,却永远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但他们,仍然得去坚持。
烈酒一碗一碗的灌下去,道士终于醉了。
醉醺醺的男人像着了魔似的痴痴地望着他,而后又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们万花谷的人,都生得这般好看吗”
“是吗”
“恩,”道士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好看,比这龙门的老板娘还好看。”
他好笑的看着眼前撒疯的人,终是忍不住伸手抱了他,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
“要是好看,你何不留下看一辈子”
“因为这安宁只是一场空梦,”英俊的男人抬起头来,委屈的神色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喃喃着又道,“梦,总会醒的。”
“”
可不是就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中,他们怎能这样偎依着,在这夜晚相互温暖。
那晚龙门的月色出奇的美。
冷白的月光覆在无垠荒漠间,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寂静无声,恍惚了时间,恍惚了真实和梦。
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