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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

“蓠。”

仅仅听他唤着这个单音,她便开始浑身发热。

明知道该走过去,从今晚起,她终于要进驻他的寝室,因为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可脚下偏偏像被粘住一般,动弹不得。

下一秒,眼前蓦地一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乌瑟蒙斯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晓蓠仰起脸,痴痴凝着他沉冷轻抿的唇线,图特会因为她,失去耐性

解答晓蓠疑问的是被粗鲁扔到地上的黄金头冠,精美繁复的胸饰、宝石项链,和利索撕开扯下的卡拉西里斯跟褶裙,才几下眨眼,两人身上就只剩下各自的纯金耳环,还有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

深沉目光无声落在她粗粗洗过的脸颊上,爱抚的手指随之而至。

“绽放的蓝睡莲。”低醇声线自深喉响起。

晓蓠全然没想到,图特会这般为她在赫梯庆典里贪玩添到妆容上的蓝色莲花着迷,甚至有点耿耿于怀,以至在进宫觐见前,特意效仿。可他亲手画在她右边脸上的,是花苞半开的睡莲,而非上次的含苞待放。

“只为我绽放,蓠。”

幽暗眸底有点点火光燃烧迸发,她再按捺不住,纤细玉手勾过他的脖子,抚摸相蹭,深情亲吻。

世间在两人爱的共舞中旋转,光辉灿烂。

图特的唇细细吻过她残留素淡脸孔的亭亭花骨,她的每一寸五官,纤巧如蝶的锁骨,羞涩耸起的秀峰,她小巧的肚脐,蜿蜒匍匐仿佛膜拜圣女般虔诚。

不觉间他感觉得到她的手攀上了他长形光滑的后脑,身体瞬时无可自已一颤,下腹倏地抽紧,燥热越发升温扩散至全身,连深处的灵魂也难耐战栗。他的反应和变化让下面敏感的她跃跃兴奋,腰肢不甚安份地扭动了起来。

稍稍退开,他的蓠瞬间睁开了迷离的水眸,里面倒映出星辉万千。神灵在上,她是如此的美好。

“图特我想要你”

晓蓠听见上方的呼吸顿时粗重许多。

相爱以来,他们肌肤相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前段日子的彼此疏离令今夜的热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趁着情动欲念决堤倾倒。

任何自律克制此际统统不堪一击。

图特焦躁地摇动着硕大灼烫的昂扬,挺起精瘦腰杆,迫不及待探进久违的秘园,不想幽穴早已潮涌泛滥,深入的渴望顷刻间强烈膨胀。

他想念她的热度,一如他想念她温暖包容的灵魂。

少年强势的深度进入叫晓蓠再忍不住,张嘴咬住了他硕实的肩膀,紧贴的两具身体因而契合得更加完美,好像远在诞生前,就只为了融为一体的这一刻。

“啊”

侧头吻过濡湿的鬓发,眼睑缝隙的微凉。

“图特,图特”

狂热律动掀起体内悸动的波潮,她下意识的低唤,唤来唇瓣覆上柔软的吞噬。

“吾爱。”声音嘶哑得不行,“你是我的。”

生命从没有这样完整过。

从没有这样美好过。

疯狂欢爱后,旖旎的潮汐退去,两副躯体依然紧靠在一起,四肢交缠,任恬静的时光从身边流过。

晓蓠累极,却并不想睡。她倚着精实的胸膛,埋进修长的脖颈,稍稍后移,便能细致打量他俊朗的脸庞。用眼睛,晓蓠一一描摹起他的五官,还没洗去铅黑眼线的狭长眉眼,高挺英气的鼻梁,刚刚以更直接的方式爱她的玉唇

借着窗外微光,她第一次觉得,这双象征薄情的唇在夜里竟有种妖冶的性感。情不自禁地,晓蓠轻轻伸出手,以指抚触,几乎是同时,被非礼的丈夫不紧不慢张开了眼,看妻子如何偷袭自己。

一下下轻柔的摩挲,她很快发现,不但自己开始热了,对面温度也在可疑地攀升。抬起眼皮,噢,原来醒着的。

暗夜流云间,一线微光自眼角一闪即,以为是错觉,但不久,又有数缕星光划落。

“图特你看,是流星。”她静静出声。

少年依然紧紧搂着她,微偏过头,深蓝的夜空飞落银色密雨,浮光璀璨。侧边,温热的小手拉起亚麻棉被盖过两人肩膀,再钻进被下,攥住他姿势未变的手。

绚烂的流星雨漫天遍地,仿若一场盛大华丽的烟火。

无梦的一夜似是轮转过一个世纪,手脚翻动调整睡姿时,她转醒了过来。

晨熙射入,一束微光中,图特一臂高举,像是要捉住黑夜尽头的光芒,忽然,一只纤手紧贴举起,两只手十指紧扣。

少年回眸,她深情地看进有柔和光芒的黑色眼眸:“早。”

匀浅呼吸声中,清莹嗓音接着道。

“以及迟到的生辰快乐。”

微抿唇角,漾起了莲色的涟漪。

“你是神迹。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陡然泪流。

“不客气,亲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一世的立夏五月五日,两只终于走过磕绊坎坷,在我笔下结婚了,可喜可贺

s:会尽快补上贺婚图的。

谢谢阅读,我们明夜见 :

第30章 第二十八夜 飞鸟上

不求上苍赐福于吾一身,但求幸福四散至恒久。沃尔特惠特曼

手下滑腻的触感叫他爱不释手。

图特一下接一下,温柔地抚摸晓蓠娇嫩的脸颊,小麦色肌肤透散着生命喜悦独有的温暖。

“嗯”

他停下了动作,在黑暗中,凝神静待。

“你醒了。”她迷迷糊糊,朝着传来热乎乎气息的方向拉起了笑颜,“好暗呐现在什么时间了”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去满足地蹭起了他的脸。

“不用管。”

就着娇妻主动的依恋贴近,他在张口可取的美味上浅尝起来,擒住小巧的下巴流连忘返。

“你不是大把军务要的吗”

晓蓠在簌簌落下的热吻之雨中语不成句,几乎竭尽了力气才保持清醒,她伸手攀住他的后脑,鼻尖抵着微微扎人的额角,以阻挡他无碍于黑暗的进攻。

“还有神庙扩建,不管不顾缺席会不会耽误噢”

殊不知不合时宜的抵抗举动,只会激起丈夫渴望的全面复苏。两人深深连接的部份重新传出阵阵波动,偾张亢奋,热力炙人。

他轻易化解了妻子徒有其表的防护,撬开她咬住下唇的贝齿长驱直入。

“别想。”

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