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清楚的是,这里的痛丝毫也缓解不了心上的痒
单锐换了个地方,继续,然后看着牧白挣扎的幅度一点点变大,最后,必然的结果,身体的某个地方碰上了带电的铁圈,电流流过全身,随后跌落,可是仍免不了下一次又再碰上。
强烈的电击,叠加的效果,让牧白一遍遍恶性循环,汗出如浆,痛苦的折磨使得浑身上下虚软无力,但延迟的效果,却让身体不停的抽搐
麻痒电击,再加上呼吸受制,牧白很快申吟出声,然后是喊叫,求饶,难以抑制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一只受难的白天鹅,无助美丽,那般楚楚可怜坚强的人难得脆弱,可一旦脆弱起来,却又如此的惹人疼惜,若是换了别人,定会救他于水火了吧,只可惜,此刻看着的人,无动于衷
单锐承认,看这样的一个人求饶,是很享受的一件事情,以至于他甚至觉得自己要套问的东西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彼得不会乖乖守约,这一点在他的意料之内,与虎为谋,就要做好被吃掉的准备,但是单锐不后悔,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仍然会打那通电话,会告诉彼得实验室的地址,会堵上自己跟小美的命来看一看肖杰的选择,最后赌赢了,可是,他却仍不想留牧白一命,若果说第一次肖杰为牧白改变计划他可以接受,但是肖杰为了牧白解毒,他就无法再继续容忍了。
肖杰这个人单锐很清楚,对待外人,心狠手辣毫不手软,但是一旦把别人划到了他一边,便会拼了命的护以前是他们几个兄弟,再然后是小美,现在是牧白。也许肖杰只是一种习惯,也许现在牧白在他心里与他们几人是相同的,甚至并不如他们几人重要,但是单锐知道,终究有一天会不同,这是他的某种直觉,而他,一直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小美,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小美的地位,即使拼上他的命因此,肖杰的世界里,是不可以有牧白这个人的。
于是,他谋划了这一切,也隐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件关系到小美甚至是牧白生命的事情
冷清的实验室里,单锐冷冷看着床上的人,牧白,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能亲手杀了你,但是我却有办法逼你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小白你可以继续被绑着啦
眸子:瞧一瞧看一看啊,有一只被帮着的小白耶一应刑讯工具齐全,各色药水具备,大家随便玩随便看啦
小白:一脸黑线肖杰你个混蛋快滚粗来救我
下章小提示
小白:怎么这么黑
闲话
内容提要君调皮了,好吧,其实是眸子调皮了,哈哈
话说,这两天更得勤快吧偶素不素很优秀
好吧,其实我不是来邀功的,这两天有时间,所以多更一些,唔,补上下周的,所以那个下周哈呵呵
嘛,阿休你看,停在了虐小白这里哟,多么完美
、第四十一章 何以恋生
一天后,肖杰醒了,几个手下按照单锐的吩咐,第一时间告诉了他牧白的动向,牧白被带走这件事,瞒不了肖杰,单锐也没想瞒着,若是肖杰在醒来后立刻去实验室找人,单锐也丝毫不觉意外。
但是,肖杰却没有去,直到三天后,他才出现在了实验室。
“人呢”肖杰一来便问,单锐淡淡看他一眼,拿起了一旁的通讯器“把人带过来”
通过监视器,肖杰看到牧白被带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屋子里,那些人很不客气的一把将人推了进去,牧白踉跄几步,站立不稳,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工具架上,摔倒在地。
肖杰微颦了眉,面色稍冷。
一会儿,牧白挣扎着又站了起来,然后摸索着一点点向前走,对,是摸索着,仿佛置身在一片漆黑之中,仿佛看不见
“他的眼睛怎么了”肖杰问,一贯淡漠的声音里夹杂了些不稳。
“不过是暂时失明而已。” 特意强调了暂时两个字,单锐等着肖杰的反应。
几乎下意识吐口而出“为什么”
“一些实验用药的副作用。” 单锐垂眸,低头整理仪器。
沉默片刻,肖杰夺门而出,单锐看向监视器,果然没过多久,便在刚刚的屏幕里看到了肖杰的身影。
抬了抬眼镜,单锐轻笑,杰,你生气了呢
若不是对肖杰足够了解,单锐一定会忽视他语气里的颤抖跟愤怒,不过好在,肖杰本身似乎也并没有意识到。
听到门声,牧白自然而然的将身体转向门的方向,还没来的及做任何反应,脖颈处便被一只手紧紧钳住,用力向后,将他抵在了身后的墙上,随即,越收越紧。
这几天,他感受过很多次这样窒息的感觉,不过全部是在注射了延迟之后,今天是怎么了
“背叛了我,你就应该知道后果”
原来是那个人,连日来身心上的双重折磨,让牧白已经几近崩溃,他只是下意识的轻笑,然后缓缓细数着“爸爸的生命,妈妈的梦想,现在还要再加上你的恨么”
虚弱嘶哑的声音让肖杰一愣,手如被烫了一般抽回。
失去支撑,牧白一下便跌坐在地,然后一动不动,没有挣扎,也没有再站起来的意思。
肖杰握拳,恢复理智,无意般扫过墙角上的监视器,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牧白,冰冷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感情“我的仇恨你还承担不起“
“呵呵”牧白笑,声音不复以往好听“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因为经历过,所以知道。
他原本以为爸爸的死是承受不了的,但是最后,他却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后来,他以为妈妈的严厉是承受不了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习惯了。
肖杰,不要小看人的承受能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你的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牧白看不见,他只能靠听力来判断,周围很静,随后是巨大的关门声,就这样出去了么什么也不对自己做牧白不知道是该奇怪还是庆幸。
苦笑了一下,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上,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等着有人进来将自己带走。
这些事情从来不用他操心,在他看不见之前,现在,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其实他也不过几分钟前才知道自己看不见了,也对,按照这几天所遭受的对待来看,这样的结果也实属正常了。
一直不停的强光照射,即使短暂的休息时间,也会被带到一间通体白色的房间,大片大片,雪一样明亮的白色,纯洁到刺眼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一直在痛,三天来无停无歇,即使闭上眼睛,也是一片雪白。
直到最后,雪白变成了漆黑
黑暗寂静的世界,牧白很害怕,他微微打着抖,一点一点将两只手捂在了耳朵上,不要,不要再出现了,那些尖叫,那些碰撞声,一次次在脑海中响起,他躲不开,逃不掉,也没有资格躲开逃掉,牧白想,他大概要疯了,可是他又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疯不掉,他的精神力很强,冷静到另令他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