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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起。这是康熙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连雍亲王胤禛也被吓得不清,但是心中再波澜起伏,他还是依然要装作镇静。

事后,雍亲王急忙唤来了隆科多,一边用衣袖拂汗一边问道:“此事和你有关吗是你做的吗我未想你做事如此决绝”

“王爷您说的可是毙鹰之事”隆科多一语中的。胤禛点了点头。“非也,此事并非臣所为,臣也未曾打典过他人”隆科多答道。“不是你做的”胤禛问道。“臣也本想介入此事,可是在臣做之前,臣已发现有人先下手了,所以臣未能下手,这个人臣一直不知,也不知是八贝勒哪个政敌,竟恨他至此”隆科多答道。

“你是说,有人先行一步”胤禛问道。

“是的,所以是谁臣也不得而知了”隆科多答道,会是谁,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如此做定是恨八贝勒入骨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加害。

“既然不是你,那我们也不必背负了这种罪孽,定是八弟哪日招惹了其它的仇家了,才引祸上身”胤禛定定的道。语音果断而决绝。隆科多未做此事,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对胤禩就只剩下怜悯和同情了,可是他恨胤禩么不恨,他不会去恨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曾经招惹过他的人。

“所以王爷才万万不可插手了,这浑水之中深浅,咱们也不好去淌呢”隆科多答道。“看来是该我“隐退山林”的时候,想想该怎么做好一个闲情道人了”胤禛的嘴角微微的咧出一丝笑意,自顾自的说道。

“所以王爷万事不必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玛的嘱咐,臣下万死不敢忘”隆科多道,并欲给胤禛行礼。“隆阿舅”胤禛一把扶起了隆科多。“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些话。一切情谊,全部都了然于心了”

终究还是父子,很快康熙恢复了八贝勒的奉银奉米,这场父子间的干戈才终于平息。

胤禛这边儿一边在做着自在闲人,一边发觉自己的小儿子弘历长得唇红齿白很是讨喜,圆股股额头是聪明的象征加上忽闪忽闪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胤禛确定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能干人。他把弘历拉到了自己的床边点点他的额头说道:“你跟你刚出世的弟弟一样,都不是啊什么安生的主儿你弟弟弘昼啊闹起人来都把他额涅快烦死了,整日整日的哭,不过看你这么讨人喜欢,不如就把你送到宫里和皇玛法住几天好不好呢”

“嘁阿玛若烦了弘历便罢了,也用不着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儿子去就是了”弘历嘟着嘴说道,“你这小鬼”他一把抱起小四在怀里道:“不是的,你皇玛法年纪大了,想让你去陪陪他而已,你都这么大了,是该去孝敬你皇玛法的时候了。你也应该听说了你八叔的事情,所以才想让你去的,你皇玛法喜欢你,记得你出生的时候还赏了你一大块和田玉平安锁呢,你若不去,可是负了你皇爷爷一番情谊”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雍亲王第一次领着已经长大了点儿的弘历见到了年迈的康熙。这是在圆明园的绮春园。当时百花盛开,确实是一年四季中最美之景。皇父驾临圆明园,胤禛自然是要好好接待的。年倾雪出了个好主意,以不变应万变,虽然康熙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是他却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必然看重父子情,祖孙情。从“毙鹰之事”中也可看出,虽然康熙心中也有些许不忍,不过还是硬生生的罚了八贝勒。也许是康熙看透了每个人的心思而已。

所以什么也不准备,只应一番盛情即可。

弘历这孩子倒也机灵,康熙一到,他第一个扑到玄烨的怀里,一声声:皇玛法,叫的正亲,年迈的皇帝在乖孙儿面前也露出了笑颜。这也正符了胤禛的意了。看来从此之后,他真的要在圆明园里一做一个“闲人”了。

不过为了他的十三弟,他的皇位也志在必得。

想做闲人的他,却没能做的顺利。

康熙五十六年,有人上书弹劾内大臣费扬古聚众敛财,可是当时人已经不在了,怎么敛财这件事被康熙严厉追查,一干人等落罪。这么一桩事,虽无大的影响,可是引起了胤禛的高度警觉。嫡福晋中规中矩,竟然也有人打她已死父亲的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都是冲着他来的胤禛一怒,把桌上茶盏一股脑全摔在了地上,口中说着:“这些个王八蛋怎么还配做人”

“君子小人,是这世平衡之定律,王爷你逃不开也躲不掉”苏培盛道。虽然胤禛可以做到做事无愧于心了,可是若遇到小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幸亏,他躲过了一劫。

“王爷息怒,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皇上本说要我们瞒下来的,可是”苏培盛说道:“郡主待奴才甚好,奴才想此事王爷终究还是要知道的”

“郡主殁了”苏培盛道。

“柔儿”就是那个嫁到蒙古的小女儿,她怎么会

“听说郡主是患上了时疫,才去的”苏培盛道。“不是前几个月明明还写信来说“一切尽安好望阿玛切勿挂念”怎么现在却天人永隔了她不是还是想阿玛了吗难道她,一直在骗我不成”胤禛紧握住拳头,仿佛要将手掌刺出血来。

“你们是不是都在骗我呢,那么谁说的话,才是真的呢”强硬的汉子终于落下了泪来。

从黑暗中醒来,年倾雪正坐在他的身旁。

她道:“王爷终于醒啦,太医说,王爷只是因为忧思过度短暂昏厥了而已,并无大碍”

“是什么声音”胤禛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啜泣声。“弘时还在外面哭呢,引弘昼也哭了起来”年倾雪答道。“那你有没有好好安慰他们”许久胤禛的嘴里挤出来了一句话。“安慰是安慰了,不过弘时阿哥早前就和毓柔郡主玩儿的好,突遇这种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想开才行”年倾雪淡淡的答道。“柔儿的丧事,王爷不用担心了,由嫡福晋纳喇氏全权负责,不日棺椁便会抵达京城了,以郡主礼下葬”

“你知道多少郡主的事情”胤禛一把抓住了年倾雪的胳膊问道。

“只知道是时疫”她答道,她知道一切都是按照着历史的轨迹走的,该逃的一样也逃不掉。她知道未来也许她的儿子和女儿一样会出生,她曾经想过要改变他们的命运。可是现在看来,也许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胤禛想起几个月前他收到的一封信,是女儿寄给他的“安好勿念,星德对我很好,吾之心只唯附于生父一人之矣,愿父平安”也许那时,她也只是刻意隐瞒了什么而已。远在蒙古,心却在京城。如果她能活得久一些,也许将会是大清的公主。可是儿女之事无非是你情我愿罢了。皇家的儿女自古都是政治联姻的工具“王爷就打算以此一蹶不振您的大志呢和皇上殷殷的期盼呢”年倾雪反问道。”“如果您继续如此,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矣”年氏定定的说道。

“妾身是最懂王爷的人,您曾说过,要将妾身的容颜永远刻于心间,我爱上的男人是胸怀大志的君子,怎可就此一蹶不振”年氏把雍亲王的手紧紧的贴于自己的脸颊。“我要让你入画”胤禛道,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继芳儿之后,第二个让他心上泛起涟漪的女人。

“你可愿”胤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