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也别太装了,还要那么欺骗一个小女生的感情,也不怕害臊。”水若寒可并不想停止战火,再次挑起话头。
“大哥,我说你就放过我吧。”南宫若风吞下一口苹果,转向水若寒道:“就当我求求你,你行行好,又不是我要骗人家,只是她硬要我来嘛。”
南宫若风原原本本地把刚才自己当了一回小白鼠的命运重复了一遍。
“哈哈”水若寒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间回荡在病房里,好在这是一个单人病房,没有吓到别人。
“你怎么一下子对她千依百顺的,这好像不大像你吧。”水若寒有点奇怪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南宫若风一脸为难。
水若寒理解地笑了笑,接道:“其实我并不是要探究你自己心里的秘密,只是,有些话,我想应该和你说说。”
南宫若风看着水若寒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奇地坐直了身体,准备聆听水若寒的话。
“有些东西,我并不是想要阻挡你去追求,每个人都有权力去追求自己的东西。只不过,你要想好那一切可能的后果,我们都有秘密的任务在身,她在我们身边,危险随时可能到来。不过,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和她一起面对,我也一样欢迎她加入我们,只是,你要保护好她,为一切随时可能突如其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南宫若风静静地听着水若寒讲完,表面依然平静,内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他一直从没想过这些事情,他也确定自己对杨玉的好感绝不仅仅只是那种朦胧之初的感觉,毕竟他们都不是常人,思想自然也远远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他确实是想过和杨玉在一起,但是却从没担心过这些。
其实他并不知道,水若寒还隐藏了一部分的实情,那就是他们很有可能要前往未来的时空,只有这样,才能为谷亦涵姐弟俩找出最终的幕后黑手,真正的报上仇。现在的这些人顶多只是颗棋子。水若寒不想他们为此无谓的担心太多,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南宫若风等人。
南宫若风眼前再次浮现出那道夕阳下孤独的背影。
“我想好了,我会保护好她的。”南宫若风肯定地点了点头。
水若寒淡淡地笑了笑,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水若寒转身欲走,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杨玉正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咣当咣当”地发出响声。
门开了,果然是杨玉,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锅。
“我先走了,你早日康复。”水若寒正式告辞。
“你也留下喝点鸡汤吧”杨玉盯着水若寒有点怯怯地道。虽然水若寒表面看起来要远比南宫若风要平和得多,但是如果再多深一点的接触,就不难发觉水若寒要远比南宫若风难以接触。
“呵呵,你的爱心鸡汤我可不敢喝,喝了会拉肚子的。”水若寒开了个玩笑,趁着杨玉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抢先一步溜出了病房。
“你”等杨玉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水若寒已经不知道所踪了,只好红着脸回到病房。
水若寒这一路走出,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是护士,要不就是穿着特定衣服的病人,水若寒突地感到一种奇怪至极的气息,又好像是两股,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感觉就像是在自己体内深处的某种东西在与之共振般。
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那种气息,水若寒不由自主地迈开双脚,朝前一直走去,渐渐的,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影,有的只是杂草丛生的荒地。
一阵凉风吹过,把水若寒迷失的神智一下子吹了回来。水若寒忙睁眼,一条长约一米的眼镜蛇正虎视眈眈地吐着信子看着自己。水若寒不由又想起几年前被那条可恶的“小蛇”追着跑了一个月,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的事情,恨此及彼,一把抓住眼镜蛇的七寸,刚想用力把蛇头扭断,拿着蛇身回去泡酒,一道电流却忽地闪过脑海,正在握起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了。
眼镜蛇抬头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年,奇怪地点了点头,摆着身子走了。
水若寒慢慢地在草丛中坐了下来,盘起腿,体内龙吟真气绵绵不绵地运行开来,顿时五听封闭,晋入至清至明的境界。
慢慢地,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确实是两股气息,一种让水若寒感觉到如沐春风,身心畅快的黑光,另一种,则让水若寒有种晕眩甚至呕吐的感觉的白光。两种气息越来越浓,渐渐地把水若寒全身笼罩着,在他的体内开始缠斗起来,把水若寒的身体搅了个七荤八素。刚开始,两股气息相持不下,彼此都不肯多退一步,就在水若寒的胸口展开了撕杀。渐渐的,那股春风般黑光开始落于下风,只能抵抗,而没有余力再进行攻击了。
水若寒忙运功,和那道黑光死死抵抗着那种令他恶心的白光,再一次把局势稳定下来。然而,仅仅只能支撑一时,白光的力量突然暴增,光幕一下子把水若寒和那道黑光全部包围了起来,不停地压缩着,不,应该说是在吞噬着。
水若寒大骇,将全身真气全部散发了出来,希望能再次顶住这一次攻击,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真气形成的罡气罩一下子给化于无形,白光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压了下来。
水若寒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绝望。
白光继续不停地收缩着。突然,那道黑光突地打开一片天幕,把已经给渐渐压缩的空间再次撑开,水若寒松了一小口气,再次运集全身功力,虽然明知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试了就有机会九死一生,没试的话,肯定是十死无生了。
黑光再次不支地败下阵来,再次缩成了一个小球,把水若寒和自己紧紧困在一起。水若寒只感到一股压缩的力量几将自己的骨头压散,而那道黑光甚至还给人一种发抖的感觉。水若寒再不迟疑,将全身真气一鼓作气地运集双掌,全力撑起,堪堪顶出了一番空间能够容自己坐下。
体内的龙吟真气源源不绝地转动起来,输入双掌,而白光只能一直维持着一个不进不退的局面。但水若寒心中却暗暗叫苦。虽然说他已经打通身体的奇经八脉,但是,真气是循环相生的,像这样几乎只有消耗而没有生产的功力耗费,他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那道黑光似乎也知道到了生死的大限,默默地安静了下来,将水若寒全身包住。
水若寒突地感到双手的气流一滞,好不容易撑开的气幕一下子消失于无形。
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向水若寒扑进。
水若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一幅谷亦涵的影像。那是他还在飞船里的时候,在那个地下室内第一次和谷亦涵相见的情景,谷亦涵梨花带雨的一张脸从自己的怀里慢慢地抬起
一道亮光闪过,水若寒脑里一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