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舍的人全聚精会神盯着舞台,还好,他们有共同奋斗的事业,就算毕业,仍能时常聚一块儿,细数从前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接下来,由ice乐队为大家带来两首老歌。”女主持人报幕完毕,优雅下台,江志文和乐队其他成员从容登台。
观众席,掌声雷动。
ice乐队本就受宁大男女生欢迎,加之江志文是301宿舍一员,联智公司创始人之一,颇受关注。
“首先,为大家奉上一首老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江志文挎着电吉他,站到麦咖啡架子前,带领乐队成员,面向观众鞠躬。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江志文弹着吉他,声情并茂模仿着老狼略带沙哑的唱法,惟妙惟肖,观众席上,包括杨晨在内的所有人,静静聆听,当音乐戛然而止,人们依然沉浸在消散的歌声中,或者说沉浸于对往事的缅怀。
全场寂静两三秒,才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好”韩磊扯开嗓子叫好,使劲拍手,下意识瞧旁边的杨晨,不禁愣住,心xg强大坚韧到近乎变tai的老大,双眼泛着泪光。
“老大”韩磊的胳膊肘磕了磕杨晨,杨晨坦然一笑,揉了揉热泪盈眶的眼,并非惋惜逝去的岁月,而是缅怀那些牺牲的战友。
ice乐队第二首歌光辉岁月,又是经典老歌,台下人情难自已跟着唱,不少女生悄然落泪,有的情侣,唱着唱着,执手相看泪眼,直至无语凝咽,301宿舍几人本打算江志文唱完就离开,结果看完整场晚会。
杨晨走出大礼堂,长吁口气,平复心绪。
凉爽的夜,校园内,到处是纳凉散步的男女生,杨晨和宿舍的哥们儿漫无目的溜达,不知不觉走入一食堂前面这条路,每年,毕业生都聚这条路上卖旧东西,旧书旧资料旧电脑,总之不想带走还能卖几个钱的玩意,通通摆出来。
整条路宛如夜市,格外热闹。
宁大有史以来最牛叉几个学生结伴现身,也为这条路的喧嚣氛围,推波助澜,不少人凑过来打招呼,攀谈,套近乎。
杨晨微笑着回应,应付完一拨人,举目四顾,前方十几米,路灯下的旧书摊,一道妖娆身影进入视线,熟悉,非常熟悉。
沈月
杨晨怕自己认错,走近几步,确实是沈月,他喜出望外的同时,纳闷儿沈丫头怎么大晚上跑宁大溜达。
“月月,你怎么来了”杨晨快步走向沈月,正蹲书摊边翻着旧杂志的沈月扭过头,笑容灿烂,风情万种。
“我来半个多钟头了,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不接,以为你鬼混去了,只好一个人四处走走。”沈月说着话,缓缓站起,挽住杨晨臂弯。
杨晨掏出手机一瞅,确实有四个未接来电,两条未读短信,原来下午上课时手机调静音,忘拨回来。
韩磊、周慧强、张志强、姜耀很识趣的闪了。
杨晨装好手机,问沈月“怎么想起来大晚上到学校找我”
沈月娇笑,缓缓道:“同事为我搞了个送别晚宴,吃完饭恰巧路过宁大,情难自已,就进来了。”
“送别晚宴”杨晨诧异。
“是啊,送别晚宴。”沈月避重就轻,故意吊杨晨胃口,瞅着深爱男人苦苦思索的可爱模样,沈美人扑哧乐了,道出实情。
“签约央视”
杨晨有些吃惊,沈月进省电视台工作刚满一年,新人一枚,竟获得央视青睐。
第三百七十五章生死情一
央视,能令你大红大紫,也能叫你身败名裂的神奇地方,有人竭尽所能攀附,有人恨之入骨,沈月签约央视,自然是一夜成名的迹象,好比勾搭上某大导演,担纲商业大片女一号,想不红,都难。
杨晨惊讶过后,腹诽央视手伸的真长,且为沈月高兴,说明他女人足够优秀,毕竟央视不是谁想进就能进。
“别发呆了,陪我走走呗。”沈月挽着杨晨臂弯,笑的妩媚妖娆,惹得周围男生罔顾晨哥的震慑力,频频窥视。
美人。
比金钱权势更能激发男人骨子里的贪婪与欲望。
历史上,为美人丢掉江山散尽家财的男人,数不胜数。
“好。”杨晨轻笑,陪沈月漫步,走过一食堂前这条热闹堪比夜市的路,走向校内公园,感受大学校园特有的安逸气氛。
沈美人不时感叹,上学的日子真好,不用应付那么多人情世故、勾心斗角,杨晨深以为然点头,外边的世界太复杂,相比之下,校园里的时光,确实值得怀念,不过这终归是要从人生旅途掠过的风景,留不住。
环绕校内公园的林荫道,一盏盏精致地灯发散暖暖的光,路两侧的长椅,全被情侣占据,有的相互依偎,有的忘情拥吻,杨晨沈月走个来回,愣没找着坐的地儿,去公园里蚊虫多,搞不好遇上打野战的,大家都尴尬。
两人无奈,只能离开这片儿,坐主教学楼正门前的台阶上,看别人打羽毛球,玩滑轮,练街舞,杨晨看着看着,乐了,心想楼前这小广场,若在校外,多半得沦为大妈们跳广场舞的地盘。
“你笑啥”沈月好奇问。
“有你陪着,太幸福。”杨晨随口胡诌。
沈月剜了杨晨一眼,道:“油嘴滑舌,对了,明晚我回请同事,你得来。”
杨晨搂住沈月,笑道:“没问题。”
时间悄然流逝,过了十点半,校园内的人越来越少,沈月拉着杨晨站起来,妩媚道:“送我回家,我大姨妈走了。”
大姨妈
杨晨愣了愣,恍然大悟,忍俊不禁,回来这几天,沈月大姨妈不凑巧的来了,两人约会,只能吃吃饭、看看电影,无法享受床第间的欢愉。
“还笑,你时不时消失,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知道人家有时候多难熬吗”沈月在杨晨耳边吐气如兰,幽幽怨怨。
“万一忍不住咋办”杨晨坏笑问。
“用手解决,还能怎么办,自从上了你这条贼船,别的男人接近我,我莫名其妙厌烦,觉得恶心。”沈月说到最后,委屈无奈变为发自肺腑的感慨,身边这男人是毒,戒不掉不说,还使她视其他追求者为粪土。
好比征服过极品女人的高傲男人,被庸脂俗粉勾搭,不是享受,是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