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戚聚集一大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并不张扬的车队缓缓驶来,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屏气凝神,杨晨的亲戚们无一例外流露激动与忐忑。
车队中间的保姆车停在正对二号楼大门的位置,警卫员、保健医生、秘书迅速下车,吴杨两家的亲戚也围过来,有人拉开车门,穿着笔挺军装的吴蕊搀扶爷爷下车,九十多岁的老爷子冲着所有人微笑点头。
杨家众人,包括杨国梁老婆这没见过世面没啥眼力劲儿的庸俗妇女,也肃然起敬,无比虔诚。
“小晨呢”老爷子没瞧见杨晨,忍不住问孙女。
“您不是想看他穿军装啥样,估计他这会儿换衣服呢。”吴蕊贴近爷爷耳边,说话声却不低,年事已高的老爷子,听力每况愈下。
“好,好。”老爷子笑着点头,让吴蕊杨晨穿军装,这是他的要求,因为他怕以后没机会看这一幕。
吴蕊给老爷子介绍杨晨父母,以及一些亲戚,老爷子和蔼可亲点着头,最后握着杨国栋的手,连夸杨晨。
杨国栋激动的说不出话。
“爷爷”一声呼喊从人群后传来,人们侧身让路的同时,寻声瞧去,是杨晨,穿上军装的杨晨,军装是吴杰送来的,还算合身,加之杨晨本是天生的衣裳架子,雄姿英发,器宇轩昂,帅的掉渣。
“咦这孩子不是早退伍了吗,怎么穿上军装啦,还是是团长”许婧诧异,小声询问柳如龙。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柳如龙感慨。
许婧再也没法无视小觑杨晨,瞅着杨晨,眼神同心情一样复杂。
杨家大多数亲戚暗暗诧异,一直以为杨晨当几年大头兵就退伍了,哪会想到这情形,多亏这段日子遭遇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已把他们的神经刺激的极为坚韧,没当成呆滞或瞠目结舌。
“还是穿上军装好”吴老爷子瞧着走到孙女身侧的杨晨,笑的合不拢嘴,俩孩子并肩站着,堪比金童玉女。
“咱们先进去”老爷子摆手发话,杨晨吴蕊一左一右搀扶,杨国栋刘华、吴援朝燕楠萍相随,以及黑压压人群簇拥,涌入二号楼。
宴会开始。
订婚没结婚那么繁琐。
宴会完事,等于杨晨吴蕊订了婚,并商定好结婚的日子,明年春天,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越快越好。
老爷子怕自己赶不上孙女人生中最重要最幸福那刻。
“张凌峰最近霉运连连,黑监狱事件,高铁腐败门,侵吞瓜分三峡基金窝案,最后全查到他身上,虽然一查到他,调查都无疾而终,但他已惹得上面几位不满,再发生点啥,推波助澜一下,我估计那货多半吃不了兜着走。”
宴会空隙,吴杰将杨晨拉到僻静角落,边说边嘿嘿奸笑,杨晨若有所思点头,继而提醒吴杰“你丫千万别急,小心画蛇添足。”
第四百四十九章最毒妇人心
杭州。
夜深人静的之江路。
一辆奔驰s600飞驰,临近午夜十二点,这条远离闹市区的道路车相当少,静悄悄,若非江对岸钱江新城灯火辉映,真有点阴森吓人。
沿路向西。
要么上杭州绕城高速,要么去九溪玫瑰园。
然而豪华奔驰s600驶过六和塔古迹,距九溪玫瑰园不远时,冷不丁刹车减速,很反常的停入路边阴影处,从驾驶位下来一人,拉开后座车门,钻进去,旋即车子出现不仔细瞅很难察觉的晃动。
车震
若察觉到晃动,大多数人会产生这种疑问。
其实在劈腿出轨快成为潮流的当下社会,车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不过,得看车震的主角是谁。
此时车后座亲热的两人,一旦被曝光,在杭城引起的轰动效应,绝不亚于一二线明星,因为女主角,声名赫赫。
沈燕妮,十几年前的杭城第一美人,马啸风的禁脔,斜倚座椅与车门构成的夹角内,发丝散乱,男主角正是阿龙,马啸风贴身心腹。
恐怕没人料到继马啸风之后,第二个染指沈燕妮的男人,是阿龙这没身份没地位的跟班小角色。
若被杭城一帮垂涎沈燕妮十几年的大佬们知晓,不知多少人顿足捶胸大骂好白菜被猪拱了。
“我陪他去美国一个多月,东奔西跑,没机会碰你,差点憋坏我,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阿龙边吻沈燕妮脸蛋脖颈边梦呓似的嘟囔。
沈燕妮靠着座椅,任由阿龙摆弄的同时戏谑一笑,玩味道:“迷恋你的小女生可不少,你能憋坏”
“自从和你好上,我对别的女人就没了兴趣,你是个能把天下男人迷晕的狐狸精。”阿龙没拍马屁,全是肺腑之言。
多年来,沈燕妮是他无数次打飞机时意淫的女神,或许有心人天不负,去年终于如愿以偿,尝到推到女神的销魂滋味。
虽然事后担惊受怕,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占有欲驱使下,他一次又一次跟沈燕妮幽会,爽、得意并惧怕着,几乎堪比毒瘾的煎熬,令他回味无穷,无法自拔。
沈燕妮娇笑。
这个男人的迷恋,并不能带给她多少成就感,不过看他神魂颠倒的样子,她还是有那么点小得意。
毕竟快奔四的她,能使阿龙身边那么多九龙后辣妹丧失吸引力,值得沾沾自喜一番,至于马啸风,从小有英雄枭雄情结的她,仍爱他。
可如狼似虎的年纪,马啸风偶尔的临幸,既不能驱散她内心的孤寂,又浇不灭那难以按捺的欲念,万般无奈,她只能找别人。
阿龙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沈燕妮语调陡然尖利喊停
突兀变化,吓得阿龙抬头,瞧着沈燕妮面罩寒霜的脸,乖乖坐直,归根结底,他对沈燕妮的惧怕多过迷恋,弱弱问:“为什么不行”
“我怀上了”沈燕妮推开阿龙,不紧不慢整理衣服。
“是他的”阿龙面露痛苦问,明知自己只是个替代工具,占有欲的作祟下,仍忍不住难受。
“这三个月,他忙公司的事儿,忙着去美国陪老婆陪孩子,哪有时间,再者,他终究不会让我怀上他的孩子,他要把一切留给他儿子。”沈燕妮说着话从包包里掏出大卫杜夫香烟,点燃一支,连抽几口,优雅长吁一口烟雾,缭绕烟雾渲染的妖冶面庞,神情复杂,痛苦与不甘交织。
阿龙顾不上端详沈燕妮什么表情,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座椅上,孩子不是马啸风的,那便是他的,忙道:“必须打掉这个孩子。”
沈燕妮冷冷瞥了眼阿龙,摇头,幽幽道:“我快四十岁,外表年轻,可身体衰老,我感觉的到,打掉这孩子,以后谁知道能不能再怀上。”
“你千万别犯傻,咱俩的事被他知道,必死无疑。”阿龙心慌意乱道,迷恋的,无非是沈燕妮的完美胴体,为她去死,他做不到。
“怕了”沈燕妮眼神戏谑,凝视六神无主的阿龙,努努嘴,不屑笑道:“当初我对着你脱掉睡衣,你怎么就一点不怕,毫不犹豫扑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