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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4(1 / 2)

已开始提心吊胆。”袁常青轻笑,表情玩味,夹口菜,边吃边说:“疯子,你的机会来了,该是你的,跑不掉。”

“我顺其自然,爱咋咋地。”南枫表现的很无所谓,没透露秦书记找他谈话这事儿,什么能说,什么得坚守心底,他拿捏的很准。

两人吃完午饭,袁常青去单位,南枫开着老款帕萨特回家,刚到自家楼下,接到李长河电话,叫他明天上班,负责协助山西警方办案。

渣土车肇事逃逸案。

负责市局刑侦工作多年的南枫气乐了,但想到秦书记今天对他说的话,压下火,应下这烂事。

市局,局长办公室。

李长河挂断电话,背靠椅子揉捏太阳穴,兴师动众的雷霆行动收效甚微,又有人接二连三给纪委写匿名信告他、恶心他,恰恰这节骨眼,山西警方屁大点的案子也直接找他,他哪有心思认真对待,索性吩咐南枫去做,为南枫求情或抱打不平的人应该不好意思再烦他。

山西警方传过来的案件资料,李长河直接丢给秘书,转交南枫,第二天,回归工作岗位的南枫信手翻资料,心尖随之震颤。

车毁人亡的倒霉蛋居然是山西最大民营企业创始人,陪他死的,除保镖司机,还有地下情人,一位二线女星。

大案啊

南枫一下来了精神头,仔细看资料,

这位富豪曾带着情人,用假身份入住皇冠酒店十多天,离开西京当晚出车祸,造事逃逸的渣土车司机已经有线索,西京本地人。

此案值得深挖。

南枫隐隐兴奋,摩拳擦掌。

与此同时,市局召开记者会,展示近期打黑成果,各式各样的枪支、砍刀、弓弩,摆满地面,李长河面对无数镜头,正气凛然,做简短讲话,刚讲完,一个记者指着地面的枪,问李长河这都真枪吗

李长河沉吟一下,认真严肃告知记者:虽说多数是仿真枪,但这些俗称汽狗的仿真枪,颇具杀伤力,足以致人死亡。

记者会结束,枪支并未销毁,被收归仓库,以备下一次展示,实际上,这些枪多数是半年前收缴上来的。

李长河弄虚作假,只想为进行不下去的雷霆行动画上圆满句号。

北郊公墓。

数十黑衣壮汉聚集虎子墓碑前。

为首的人是杨晨石头,错过虎子葬礼的杨晨,今天抽空来祭奠,悲伤气息弥漫,大家都倍感压抑。

杨晨弯腰,把一支点燃的中华烟,立在墓碑前,深鞠一躬,这厮素来敬重为兄弟而死的仗义男儿。

相识十几年。

虎子也算他的兄弟,暗暗发誓为虎子报仇雪恨。

祭奠完虎子,众人默默离开,途径李楠的墓,杨晨驻足几秒,瞅着墓碑上的照片,脑海那张模糊面孔,才再次清晰。

时间,确实能冲淡一切。

包括山盟海誓的爱情与刻骨铭心的恨。

杨晨轻叹,迈步前行,走出北郊公墓,和石头坐进他那辆外表粗狂内里奢华的骑士xv装甲越野车。

“车真霸气,就是太贵。”石头摸着后座内真皮实木材质,赞不绝口,好车对男人的诱惑,不逊色漂亮性感的女人。

“我送你一辆”杨晨豪爽笑言。

石头笑道:“这车块头太大,不方便,还扎眼,走哪都被人注意,真给我一辆,多数时候车库里放着生锈,搁你手里,才派得上用场。”

杨晨了解石头,不会跟他客套作假,便不再强送,一次性从加拿大征服公司定制六辆骑士xv,可不是用来装逼、送人情,其余五辆日后要空运到阿富汗,保证危险地区北极狐重要人员的安全。

未来五年北极狐伊阿分部,将大规模配备军用版掠夺者,比民用版的骑士xv安全性更好,车重达十五吨到十八吨。

长长车队由北郊公墓返回市区,迎面撞上另一支车队,警车开路,打着双闪,气势迫人,吓得前方车辆慌张避让。

杨晨漫不经心瞥一眼,继续和石头聊天,交错而过的车队中,王一鸣坐于奥迪a6后座,凝视连成串驶向市区的豪车,脸色阴晴不定,善于察言观色的秘书摸不准王一鸣正琢磨些什么。

警车开路的车队疾驰四十多分钟,赶到王一鸣一手缔造的大型产业园区,两年前,这里是空旷耕地,而今,近百家大型企业进驻,生物制药企业,石油化工企业,以及光伏企业,呈三足鼎立之势。

王一鸣此行为中石化五百万吨炼油项目落成剪彩,现场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巨大红色条幅随风飘摆:热烈欢迎王市长莅临。

车队到达,秘书抢先下车,为王一鸣拉开车门,王一鸣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刺鼻臭味,面不改色钻出后座,重工业,西京的短板,为弥补这块短板,勾画出宏伟的政绩蓝图,必须做出适当牺牲。

王一鸣坚信有舍才有得,向夹道欢迎的人微笑挥手,英俊儒雅颇具个人魅力的他马上收获雷鸣般掌声和热情欢呼。

产业园区周边几个村,警察、协警、联防人员配合村委会维稳,因污染问题不断上访的村民得知市长来园区剪彩,蠢蠢欲动。

第五百五十三章包庇三

赵家屯,政府重点维稳村。

这两年,耕种的庄稼成活率极低,特别今年,开春扎下的秧苗成片成片死,有颗粒无收的迹象,村上很多老人患癌症去世,是不是产业园区的污染所致,相关部门没给出定论,更谈不上赔偿或负责。

村民闹了好多次,一无所获,有人失望的离开,有人仍在坚守,年轻人大多进城打工本就萧条的村落,如今愈发破败。

一处宅基地自建的二层小楼,貌似只完工一半,内部不但没装修,二楼连门窗都没,仅一楼靠左边的屋子勉强能住人。

屋内,六十多岁的赵铁柱和七岁的孙女赵妞妞,坐炕桌边,扒着小米粥馍,赤露的红砖墙,没任何装点,只挂着两个相框,相片是黑白遗照,一张是赵铁柱老伴,另一张是儿子赵国民。

去年老赵儿子骑摩托车从几十里外的省城回村,不小心栽入距村东头二里地的臭水湖,以前,那里是一片低洼荒地,自从工业园区建起来,沦为几十家制药企业的“排污池”,污水聚积,覆盖几千亩荒地,臭气熏天。

老赵儿子落水被救没几天,患急性肺炎,抢救无效,撒手人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伤痛刺激下,老赵的老伴突发脑梗,找儿子去了,两场丧事办完没多久,老赵的儿媳妇卷走家中所有财物,丢下孩子,不知所踪。

接连的变故几乎摧垮这个家。

起因就是儿子坠入污水湖患病,老赵为此四处奔走,为儿子为这个家讨公道,却像皮球,被踢来踢去,悲愤且无助,一怒之下,将园区管委会告上法庭,可法庭认为证据不足事实不清。

老赵败诉,多次上访被拦,心灰意冷之际,又一个噩耗降临,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辗转多家医院,最终在省城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查出肝癌晚期,活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