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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嘎然止住,紧接着,一群人冲进店来。围在姑娘四周指指点点的农人立时都作鸟兽散,纷纷躲避这群如狼似虎的猛人。虽然全是落汤鸡,但身前身后的百步威风仍让那些个贴墙而立的农人双腿打颤,吓得连恨自己为什么要进来避雨的念头都想不起来。

威风凛凛冲进店里来的这群猛人,在邵武这块地面儿上,只要不是昧着良心说谎话,就没人能说不认识,就即便真没见过,但只要一见这阵仗,那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范天霸范大公子麾下的勇士四虎八金刚。

在帝京,不管你的权势有多大,但再大也不过是权势薰天而已;但在邵武,范家虽然崛起不过三代,但权势却已不是薰天就可以形容的,因为范家就是邵武的天,自然也就用不着薰了。

范家是崛起于范老太爷范中行手中,范中行是邵武的第一个举人,第一个进士,第一个作官作到知县以上的邵武人,范中行也是有帝国一代,方圆几百里之内唯一一个作到户部尚书二品大官的人。

随着范中行的飞黄腾达,范家也由一个贫寒的农家成为现在拥有全县耕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豪门望族。范老太爷有三个儿子,但这三个不肖子却全无丝毫乃父之风。虽然范中行不惜金山银海为三个儿子运动,但不肖子们实在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范老太爷深知宦海险恶,仨儿子的表现终于让他明白,自己的仨宝贝都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肥羊而已,于是智深如海的范家老太爷心灰意懒之余,干脆就把儿子们都拢在身边过安乐日子。

仨宝贝让范老太爷深感遗憾的还不只这些,更让他老人家深感气愤无奈的是,自己这仨败家玩意竟只给他生了一个带把的孙子,可便宜别人的骚货倒他妈生了不少。三枝守着一脉,使得范大公子一降生就比什么皇子皇孙更金贵千万倍,自然,范大公子的脾气也就可想而知。

当范大公子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邵武的女人理所当然就都是他范爷的,只要他看得上。自然,范大公子的女人也跑不了他众多风骚美艳的姨奶奶、姨娘、姨婶和姐姐妹妹,表姐表妹等等等等只要范大公子看得上。

不比那三个和孙子同样荒唐的儿子,范老太爷毕竟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儿孙们如此做法总难免碰上个把不怎么开眼的死硬分子,于是不惜重金聘用了后来人们称之为四虎八金刚的十二位勇士来做孙子的保镖。

今天也不例外,还是这架势,如旋风般卷进屋中的十二位落汤鸡猛人,把屋中央不管是人还是桌椅板凳什么的都统统扫到了两边后,这才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恭候主人范天霸范大公子出场。

张素元和方林雨坐的位子,由于靠着紧里面的墙根,所以范大公子的排场没有波及到他们,但即便如此,方公子的眼睛也已经立楞起来。

刚才还在品头论足的人们此时全部贴墙而立,噤若寒蝉。 张素元扫了一眼,发现店主、伙计也和其他人一样贴墙而立,丝毫也没有上前去维护一下自己利益的意思,他知道,这一定是来人积威久已,方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由于人们都贴墙站着,兄弟俩的视野就陡然开阔起来。小小的邵武竟也有如此威风的人物,张素元很是好奇,不由得注目细看。

人墙之中走出一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净泡也足有三百斤的大胖子,这个大胖子不用说,自然就是范天霸范大公子。手提着滴水的马鞭,范大公子一步三摇又杀气腾腾地站在了卖身的姑娘面前。

范天霸看着木板,鼻子里冷哼一声,肉球上的两条细缝中射出两道阴冷的寒光。用还在滴水的马鞭抬起姑娘一直低垂着的头,看着姑娘火一样仇恨的目光,范天霸毫不在意地冷笑两声,说道:“小贱人,我说呢,大爷我这几天怎么找你不见,拿你不着,原来是躲在这荒郊野店骗钱来了。”

“贱人,骗着钱了吗”说着,范天霸一脚踢飞了木板。

姑娘刚要闪身躲开,但下巴已被范天霸用力捏住,动弹不得。

“小贱人,大爷我看得起你,本想以礼相待,可大爷我万没想到你这贱人竟给脸不要脸,还他妈敢跑你大爷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大爷我还以为这次被你这贱人给破了例,可你看,老天爷都在帮我,竟在这荒郊野店遇着你这贱人。小贱人,认命吧”范天霸狞笑着说道。

扫了一眼被踢飞的木板,范公子又轻蔑地说道:“大爷我还以为你这贱人是个什么他妈贞节烈女呢,既然想卖身,何不早说,大爷我有的是银子。看你,非得拖着个病歪歪的寡妇娘跑这么远,可结果呢,一溜十三招,费了他妈半天穷劲,还不是得回到大爷身边。喜玲,不是大爷我说你,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用手指托起喜玲光滑粉嫩的面颊,范天霸感受着指尖滑腻消魂的感觉,又不禁上一眼下一眼左右端详起眼前这楚楚可怜的美人来。那双勾人魂魄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撩拨着心火,欲启还闭的樱桃小嘴显露出纯真的神情,干这样的小妞最来劲,还有那吹弹可破粉嫩雪白的肌肤

此时,范大公子一扫刚才冷酷高傲的扮相,露出了哈喇子长又长的猪哥本相,就甭提多恶心了,以张素元的定力都不禁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当初一见喜玲这骚蹄子的那副美人坯子和扶风摆柳的骚样,范大公子就击节叫好,谁知这骚货竟然敢他妈不从 好吧,不从就不从,反正是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从与不从都是早晚的事。他范大爷也想雅一回,也来点柔情蜜意什么的,因为硬干他有点腻了,于是也就没有霸王硬上弓,可谁曾想,这骚货竟他妈不识抬举,跑了。

范公子那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他发下毒誓,从今而后,要再他妈整景儿,他范天霸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是畜生

一发现喜玲跑了,范天霸立刻撒下人马,搜遍了邵武全县的角角落落,他更亲自带人寻遍了县城里的妓院、茶楼、酒肆和一切可能藏人的地方。今天,他又带着四虎八金刚向着山外狂追了一百多里,但也没追着,不得已,懊丧欲死的范大公子只得回家。

没想到,往回赶的途中又被浇成了落汤鸡,范公子那个晦气啊只是更没想到,竟在这荒郊野店遇到了苦寻多日的喜玲 范大公子从未失望过,自然也就从未尝过什么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但今天,他明白了,今天,是范大公子记忆所及中最为兴奋的一天。

“好标致的骚货啊卖身医母,真是个孝顺女儿,大爷我喜欢。你说,你若早顺了大爷,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带银的,可有多美你又何必东一头西一头的四处流浪,你那个骚寡妇娘也就不会病得要死要活的。放着一步登天的好日子不过,偏偏,啊,你说你贱不贱。”

一面嬉皮笑脸地作践着可怜的姑娘,一双爪子也不肯闲着,范天霸扳过喜玲的身子,轻薄地抚弄着那如花般娇艳的脸孔,一双色迷迷的醉眼向下流转,最后落在喜玲高高鼓起的前胸。

由于气愤,由于憎恶,由于恐惧和激动,喜玲高高耸起的胸膛突突乱颤,虽隔着宽大的衣服,但一波波乳浪却如吹皱的春水般漾开,余韵更浓。

此情此景刺激得范大公子全身火烧火燎起来,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说,大爷为你奔波了这么些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今天还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你说,你个骚货怎么赔偿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