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的达飞,傻傻的望着席妮,彷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搞不清楚状况是吗好”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代表着达飞又让席妮赏了个耳光,或许是命中犯女的缘故吧命运既然安排了席妮来当他的同伴,达飞也只好默默的接受了。
“可是刚刚是你先抱我的,我只是配合你罢了,我应该没错吧”达飞委婉的表示他的不满,可席妮不给他反驳的余地。
“啪啪啪。”三声,再度以行动表示自己的立场:“我不惜牺牲色相,帮你赶走那群难缠的人,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反而还占起我的便宜了,这难道还不该打吗”
“好好,我认错就是了,下回请轻点好吗,我现在是伤者啊”
“哼,伤者又怎么样,惹火了本小姐,管你是王子还是国王什么的,一律照打不误。”
这下子达飞无言以对了,内心有所不满的他,抱起棉被倒头就睡,丝毫不想理会席妮。席妮这时也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便不再闹他了。
这时海伦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威利走进来,既然已能走动,威利的状况看来是好多了,所以他才能向海伦嚷嚷着要来探望达飞。
威利见席妮已早他一步前来,笑嘻嘻的问候道:“席妮,你也是来探望达飞的吗他是不是睡着了”
“没有,我还没睡。”听到好友前来探望,达飞高兴的只差没跳起来,回答道:“威利,看来你的伤势也好多了,可是明明你的伤比我严重的多,怎会复原的这么快喔──对了,身旁有个温柔的女人照顾,也难怪你现在能走能跳了。”
让达飞这么一说,海伦娇羞的脸红,不由得低下头,一副女儿家的样子,全然没有一丝女王的架式,现在的海伦不过是名普通的女子罢了。
席妮则为了达飞话中的隐喻,独自生着闷气。
身为毒舌专家,威利自然不会任由达飞摆布,右手指着达飞脸上的掌印,调侃的笑着:“哟怎么你的脸上有几道掌印呢让我猜猜看啊由这个陷入的角度与力道来判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席妮的杰作吧”
“咦,你怎会知道”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提出疑问,瞧他们认真的样子,威利看了真的忍不住想大笑一场。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强忍住笑容,故意卖关子:“怎么说呢我怕说了你们会不高兴,还是别说的好。”
“快说嘛,你怎会知道的”
“咳咳。”威利轻咳了两声,一脸正经道:“没什么,我瞎猜的而已,碰巧让我猜中罢了。”
听到这种回答,席妮气的差点没找威利算帐,美丽的容颜闪着薄怒反讽道:“是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不过十几天前,不知道哪位仁兄为了情人,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呢唉,那名女子还真是幸运。”
被点名的海伦回眸望着威利微微一笑,威利让她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就这样,大难不死的达飞与威利,两名伤者分别受到了最好与最糟的照顾。
怎么说呢威利自然有海伦在照料着他。细心照顾威利的海伦展现了母性的温柔,比起刚与威利陷入热恋时还更有女人味。沉醉在温柔乡中的威利,甚至巴不得身上的伤口更深一点,创伤更多一点,好让海伦继续照顾着他。
至于达飞,则是由席妮担下了这个工作,从席妮留下一抹邪恶的微笑开始,在往后的日子里,达飞尝到了身陷地狱的滋味。
席妮老是有意无意的捉弄他,等达飞忍不住要发怒时,席妮就搬出鲁道夫那老爷子给达飞的训示来了,且又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达飞纵然想发脾气,也提不起劲了,待达飞气消,席妮又故态复萌的恶整达飞,搞的达飞每天提心吊胆的。
过了半个月后,达飞与威利总算是养好伤了,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天,让这两名武者浑身不舒服,两人离开病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对方打上一架好解闷。
原本只是切磋性质的比武,这两名武痴却是卯足了全力在打,皇宫内已有许多建筑物直接或是间接的遭了池鱼之殃,几百年来未曾遭受战火洗礼的皇宫,如今却因一场无聊的比试破坏了部分区域,是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甚至惊动了皇宫的亲卫队。
当亲卫队赶到时,见皇宫内部分建筑物遭到破坏乃肇因于达飞与威利二人,顿时失了主意。一个是族王的上宾,另一个则是族王的情人,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而且就算亲卫队蜂拥而上,也未必能够制止的了这对武痴,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睁睁的瞧着两名天生的武者肆意进行战斗。
这场无谓的争斗,直到海伦前来阻止才告落幕。当全心全意投入战斗,对身旁的事物全然视若无睹的两人停止比武时,瞧瞧周遭让他们给破坏了的建筑物,不由得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敢正视海伦冰冷的眼神。
海伦那种神情像是在挖苦着:“再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最好是把我的皇宫整个拆了,我再重新盖座新的不就好了。”
后来掌管财务的司库评估好修建被破坏的房舍所需费用呈报了上去。当那笔为数不小的估价表送至海伦手中后,平时不易动怒的她也大动肝火了。完整修缮所需的费用,大约是二万五千金币,那笔金额相当于黑精灵族一年内百分之一的预算。为了堵住旁人的嘴,最后海伦自掏腰包付了这笔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