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抹了抹嘴唇,说:“唐某人如今家道中落,不敢妄求,爹爹临终前,最后的心愿,只求我哪怕苟且偷生,也要留下唐家最后的血脉,留仙不敢辜负先父遗志,如此,才会”
“我懂,我都懂”李财点点头,示意唐留仙不需再说:“说书吧”
唐留仙点点头,摆好说书的架势,就这么开场了,留步亭里,生旦净末丑,争相上场,一场人生的悲喜大戏就此拉开了帷幕
留步亭里热闹非凡,这华英宫里也是一派繁华,风衍灏初被宫女引到内院的花园里的时候,只见地上的三影灯倒影在园中空庭三,相互叠合,那影子围绕着变化的中心,隔着花圃立着亭亭玉立的方甜甜,远远的,风衍灏只觉得她空灵,走近了才知道,她竟是赤脚站在一张牛皮大鼓上,那样任秋风习习,吹动衣袂发丝,缥缈的宛若被风误吹到此地的仙子。
看到风衍灏注目的眼神,方甜甜很是满意的一笑,脚尖在鼓上轻点,立时有音乐随之奏起,一时间,宫里最静寂的华英宫忽然间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鼓声厚重,铃声清脆,两者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风情。细看时,你会发现,方贵人的颈子、手腕、脚踝上,还有衣袂和飘带,甚至是耳环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铃铛,这身扮相很有异域的感觉,再加上这鼓上舞,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既然來了,又想闹出点动静,风衍灏少不得要捧场。
“啪、啪、啪”掌声响起在这一曲末了,热闹的鼓点方停歇,这掌声突兀而清明,然而,因为它出自风衍灏之手,便都成了无上的荣耀。
“朕,曾听闻人说异域的鼓上舞很是独特,却苦于从來不曾见过,如今,方贵人这样一舞,倒是饱了朕的眼福,该赏”风衍灏看着方贵人的眼睛里满了笑意,让人看了,都觉得,方贵人不像是才进宫的,两人分明就是伉俪情深嘛。
方贵人听到皇上这样夸奖自己的舞技,很是高兴,她盈盈一拜,低头抬首间,仿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臣妾承蒙皇上喜欢,如此才有勇气在此一展舞技,若非当日皇上鼓励,臣妾恐怕就要将这舞技沉埋一生了。”
轻言细语,勾起昨日回忆选妃大典那日,大胆的方甜甜,像极了景宁的个性直言,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在景宁那里屡次遭到拒绝的风衍灏。
方甜甜的热情亲近,使得风衍灏仿佛看到了景宁,只是,方甜甜不似景宁那样恪守仪礼,好像你和她之间总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美好,而不突兀。
“方贵人与朕也算有缘,若非那日相遇,朕又哪里能欣赏得到你如此绝妙的舞姿呢”风衍灏说着,过去伸手将方甜甜接过來,可考虑到方甜甜光着脚,一时下,方甜甜便红了脸,风衍灏见此,伸手将方甜甜抱起,自往寝宫去了。
“皇上”
“嘘”
第八章 皇后弄权
华英宫里,一夜春宵绵长,方甜甜遣散了宫人,独留自己和风衍灏在寝殿之中,夜香袅袅,端的是醉人,不一会儿,方甜甜便睡着了。
而这夜,原本的男主角却是翻身出了华英宫,一身夜行衣去了宫外。
这风衍灏走的好巧不巧,恰好叫知道了皇上夜宿华英宫消息的董樱雪派在华英宫外蹲守的侍卫看到了这一幕。那侍卫将这话回禀给董樱雪的时候,董樱雪的脸上有些红白不辨,然而不过片刻的功夫,董樱雪的心里就有了计较。
“來人,叫城外蓬莱客栈的姑苏公子來华英宫一趟,就说,本宫有好礼相送”董樱雪转过身來,看着眼前的烛火,明媚的双眼微微地眯起,然后又倏然睁大。
“是。”贴身的侍卫无双听了这话,点头称是,接下來就要转身离去,却又被董樱雪叫住了。
“华英宫那边儿可有可靠的人接替你守好了那里是顶紧要的地方,太皇太后盯着,皇上也盯着,可千万不能出了差池”
“皇后娘娘只管放心,无双已经派了人死盯在那里,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无双低头回禀,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叫董樱雪很是满意。
“很好如此,才陪做我凤仪殿的侍卫”董樱雪看着脚前俯身叩拜的秦无双,心里道:“果然是爹爹说的对,这秦无双不但好用,而且忠心,当真是省了她不少心思。”
秦无双听到董樱雪这样说,微微抬起头來看着董樱雪,眼睛里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感情,可是,转眼他便重又低下了头去,躬身施礼,开口道:“只是,无双不知道,该不该派人去紧盯皇上的行踪”
“你说什么”董樱雪听到秦无双的话,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來:“你跟踪皇上的踪迹本宫什么时候吩咐过你,要跟踪皇上了你好大的胆子这事儿若是被皇上发现了,你可知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你气死我了”
董樱雪看着眼前的秦无双就气不打一处來,她只要他盯着华英宫的情况,谁让他跟踪皇上了皇上本來就不喜欢自己,若不是太皇太后从中做主,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坐不到后位的。可沒想到自己事事谨慎,处处小心,这个秦无双,方才自己还觉得他省心,可不知道,他竟是这样的能惹事
“我”看着董樱雪一副着急的六神无主的样子,秦无双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起來,可,如今,她早已是皇上的女人,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他无法为她分忧,反而添她忧心,秦无双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沒用:“”
“你出去”一只腰枕扔过來,董樱雪的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你明明知道我们一家沦落,如今,就指着我了,若是我不能帮助董家重新站立起來,我就要永远被困在皇宫之中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永远呆在这里啊你这个混蛋”
腰枕甩过來,正砸在秦无双的脑袋上,他身子一闪,将那腰枕拦住,抱在怀中:“是无双用,非但不能为皇后解忧,反而叫皇后烦心,无双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