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总是带上些许异样。
贝拉其实很理解，就好比同伴身上流着敌人的血，总不会叫人太舒畅。
因此没有一个管理员会拿着喇叭到处嚷嚷，说我是生在异常磁场，管理局慧眼识英把我捡了回来。所以我比你们都要强平凡的人类啊，在我面前颤抖吧。
会这样做的绝对是傻x。
贝拉认定自己不是傻x。所以她很奇怪，为什么葛力姆乔竟知道自己并非生来就是管理员。
手指抚上腹部的伤口，贝拉实际并不记得这道伤口的由来。
模糊的记忆里，她记得的只有d老头把她从某处捡来，随手丢进管理员学校。然后她混混沌沌的毕业，混混沌沌的工作。
记忆是大段大段令人烦躁的空白。
那双冷蓝色的眼逼视得她几乎窒息。
听葛力姆乔的意思，她原来是生在死神虚圈吗可糖豆呢在它任自己的监督官之前，贝拉并不记得自己见过它。为什么在葛力姆乔的话语里，三人好像从前就认识呢
贝拉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怀疑眼前这个男人说谎，但她腹部的伤口却无法解释。那个位置，和她刚迈进虚圈时，葛力姆乔招呼的位置一模一样。
手腕被握在对方手中不可挣脱。
突然一道白影从地上蹿起，贝拉还没反应过来，糖豆已一脚踹中葛力姆乔下颚，使得那人不得不松手向后连退两步。
“别抓太久了。”翻身落地，糖豆鄙夷的看贝拉一眼，“她就喜欢你这款的。抓久了小心她爱上你。”
“嘁。”蓝发破面哼笑一声，抬手蹭一下下颚，笑得让人琢磨不透。
贝拉反应过来一脚就把糖豆踹飞出去，“谁会爱上他，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烂。”
本还紧张压抑的气氛忽的就被这几脚踢破。飞出去的兔子在砂地上滚了两圈，抽搐，“喂，杰克，方不方便给我们个住的地方我可不想睡在白砂地，动不动就有虚来袭击。你也知道，晚上睡不好是会长不高的。”
“蠢货，别叫老子杰克。你早就不会再长了”望了贝拉一眼，葛力姆乔把手收回口袋，迈开步子转身就走。
地上的兔子一动不动的仰面躺着，“那大爷，给个住的地方吧。”
步伐近至挺尸的兔子身边，被称作大爷的蓝发破面动作爽快的又是飞起一脚。
糖豆一个翻身跃起敏捷躲开。它嘴一咧，极快的蹿上葛力姆乔肩头。
两次踢空的破面显得有些不快，“老子看见你现在这副德行就不爽。连打架的兴趣都提不起来。雷”
他话未说完，一记飞踢已直击面颊。生生将那后半个音调卡断在唇齿间。
葛力姆乔拧起眉头狂放杀气，糖豆收脚落回他肩膀，讪讪笑道，“你还是叫我蠢货吧。那个名字就免了。”
“嘁。”唾弃一声，葛力姆乔突然出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把掐住糖豆脖子，“再踢我一次就宰了你”
稍远处，贝拉压低声音问库洛洛，“你看见了吗”
库洛洛点头。
嗯，他们两个都看见了。葛大爷刚才咬了舌头。
“你觉不觉得他们有基情”贝拉调侃。
“”库洛洛无语的望贝拉，“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工夫调侃。”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贝拉忽然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自路飞在祭典吃饱喝足之后就一直躺在黑棺上埋头苦睡，可现在黑棺后似乎没了他的气息
顺着强盗头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ohygod
贝拉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没有看到葛力姆乔那性感的破面服之后，那个性感的六号数字的旁边，那个性感的虚洞里
救命啊
路飞谁允许你跑到那个虚洞里去的啊啊啊
贝拉以手掩面作仰天长啸扭曲状，她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啊。像那个四号破面，叫什么来着哦对，乌尔奇奥拉。对，就像他那样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捏个粉粉碎啊
至少这样她就不用看到路飞咧开半口白牙，一脸兴奋的坐在葛力姆乔的虚洞里啊
船长大人，贝拉欲哭无泪，一万个小人在内心代替她捂着脸尖叫出声。你把葛大爷当什么观光缆车吗天呐，谁来教她一下，她该怎么做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贝拉的目光，走在前面相互攻击的一人一兔突然停下脚步。
葛力姆乔扭头向后，看向贝拉的神情依旧带着十分不爽，“喂你在磨磨蹭蹭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跟上来”
他这不叫还好，一叫，路飞恍然就透过虚洞看见了不远处正冲她狂使眼色的贝拉。
“啊咧”路飞眯起眼，他大梦初醒还没搞清这边的状况，“贝拉在说什么”压着草帽歪了歪脑袋，路飞喃喃着露出不明白的神情。
算了，管她说什么呢。灿烂的咧出一口白牙，路飞一个脑袋透出虚洞，对着贝拉使劲扬了扬手，“喂贝拉，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一脸得意，又一脸向往，眼里几乎要冒出星光，“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机器人，厉害呐还有中央控制室啊呵呵呵啊呵呵呵”
“”谁来救救她。
贝拉要飙泪了。葛大爷明显愣住了，这会儿他正低着头打量从自己腹部冒出的那只脑袋。
“机器人”他挑眉，面颊上的齿骨因表情幅度而被拉开。
“啊咧”注意到葛力姆乔的视线，路飞抬头。不高兴大爷拧紧眉头，在十厘米玩偶头顶投下一片阴影，路飞却仍旧一脸兴奋，“这个机器人居然还有骨头面具好酷”
身体于大脑指令前先一步行动飞速冲上去一把从虚洞里拽出路飞，贝拉在葛力姆乔的瞪视下讪讪笑道，“抱歉，哈哈，抱歉。”随即又一拳头揍到路飞头上，“看清楚这不是机器人，这是人”
一拳不解气又揍一拳，“这样随便跑到人家肚子里很失礼你知道吗”
“是人”包了一包泪，路飞顶着大包被丢回黑棺。拉远了距离他看清葛力姆乔，啊果然不是机器人。
“奇怪啊”他摸着大包一脸费解，“我说，你肚子上为什么有个这么大的洞”
蓝发破面的目光聚焦过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爬到他的虚洞里。不过贝拉那个死女人，把手伸进他的虚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嘁，隔了这么多年感觉还是很不爽啊。恨不得砍断它
“老子不是人。”无视路飞的问题，葛力姆乔一脸凶狠的纠正贝拉，“老子是虚”
“虚是什么东西”路飞好奇。
经验告诉贝拉跟路飞解释再多也是白搭，所以她盯着葛力姆乔的虚洞想了会儿，回答，“就好像有翅膀叫天使，长尾巴的叫人鱼，他们这里管身上有洞的叫虚。”
指指葛力姆乔脸上的齿骨，她继续普及，“像这样又穿白衣服，脸上又有面具的虚，叫做破面。你记得千万要离这样的人远一点你要是再搭上其他破面”贝拉举起拳头，咬牙切齿，“我发誓我会像娜美一样揍你”
“切”撇嘴唏嘘一声，路飞悻悻的坐到库洛洛旁边，“女人真可怕。”
“嗯。”库洛洛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