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捧着碗埋头吃了起来。
陵越看他馋的狠的模样,低头抿唇笑了下,一腔柔情尽在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没说要写肉啊
然后我果真没写花前月下写乱七八糟的了
大家还满意么
、章四十五:榣山之前
章四十五:榣山之前
雷严已死,屠苏大仇得报却未感到开心,他仍奢望能复活自己的娘亲。起死回生之事本就是妄想,若想炼就此等仙丹,只能求助于少恭。
欧阳少恭颇通医理,在青玉坛时更是研习过仙丹灵药,是以对于他的话,屠苏并未怀疑。
他说需榣山之巅的月灵花才可炼制出丹药,屠苏便去取。
对于起死回生之术,信奉万物自有其阴亏阳损法则的幽都灵女风晴雪自是不信。人死灵散往事皆空,又何必固执的想要复活死人。
鲜少的,她与屠苏起了争执。屠苏想要复活亲人的心思她能理解,可她对于少恭却是抱有一丝怀疑。她隐约觉得少恭自从秦皇陵归来后,人便有些不大对劲,话里行间透出一股阴冷之气,说话时的眼神微瞥,似是轻含不屑,让人无端的便觉得害怕的很。
她这想法倒是与方兰生一致的很。方兰生一直钟情于小狐狸襄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铃待他只有朋友之谊。想他二姐与巽芳对他情根深种,他便想着去求少恭讨些哄女孩子开心的法子也好让襄铃对他另眼相看。
他倒是未料到,少恭非但未给他指点几招,更是说什么有的事到了精疲力尽之时,还是要放弃。少恭那时的语气疯狂,倒是让方兰生吃惊不已。少恭向来总是极温柔的劝说,今日不知为何,如此反常。虽说巽芳重伤未愈,总归已无大碍,少恭这反应着实让人纳闷的很。
欧阳少恭近来不寻常,除了屠苏与陵越,众人皆发觉了。
二姐与晴雪谈心时亦提出疑惑,两人想了半天,也只能猜测是因为巽芳。
而红玉自欧阳少恭上天墉城的那一日起便开始怀疑他心怀不轨,意图便是屠苏。在少恭提出让陵越回天墉城为屠苏正名时,红玉选择了自行离去,留下陵越。
陵越、屠苏自小便在她身边,又是主人仅有的两位弟子,她向来是比别人要多留意他们几分。欧阳少恭自上天墉城后,便与屠苏亲近,她倒是不反对屠苏结交朋友,怪只怪这人太过完美了些。让人挑不出问题本就是问题。
那时,陵越也曾怀疑过,哪知后来见他与屠苏共患难数次,便消了戒备之心。
红玉深知陵越看重屠苏,待他好的人不会多加怀疑,对少恭也比天墉城时多了几分信任。
红玉对此并不赞同,她虽不能改变陵越对少恭的看法,却仍是说服了他留下查看青玉坛的情况。
鬼面人之事并未如表面上上那般终结,青玉坛幕后黑手究竟为何人,还需多番打探。
人若有心隐瞒,自是有的法子让他人发觉不了。若所求已成空或是需拼上一切才能换的夙愿成真,那便也没了心思去隐瞒。
欧阳少恭眼下便处于这两者间,既已无心隐瞒自己的企图,却又不得不隐瞒,是以众人才觉得他近来性情多变,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风晴雪未能劝成屠苏,她并不是有意隐瞒屠苏,幽都虽有秘术可起死回生,但那毕竟未有人试过,她不能让屠苏冒此等风险。
她与屠苏起了争端时,陵越亦在,她有时很佩服陵越。他能尊重屠苏的一切决定,相信他,支持他,那般的放手任他闯,不计后果。
陵越那时虽拍着屠苏肩膀说相信他,却未离开房内,而是逗留了片刻,是以两人的谈话他亦听到了几句。他隐约猜出两人怕是因复活屠苏娘亲之事起了争执,死而复生之事他亦不信,却明白屠苏既已知有此可能,依他那部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怕是阻不了他。作为师兄他能做的,便是相信他,若他复活失败伤了心,至少还有他。
屠苏来找他时,陵越并不吃惊。这等大事,能与屠苏商量的也只有他。
树下枝条蔓蔓,绿草成荫间陵越一身蓝色长衫让他英气的面容多了几分清秀,身负长剑的少年一身劲装衬的人英姿勃发。少年对着蓝衫之人微拧着眉,轻声叫了声师兄,那人便笑了,虽只是极轻的抿了下唇,眼中却好似有星光微闪。
人死本不应执着,然世间诸多伤怀之事,皆应了执着二字。
死生一场梦一般,又有几人能做到人死随风去,半点不留念。
陵越与屠苏一般皆是性情中人,若是可以那般超脱,陵越也不会这些年来对幼弟早夭一事耿耿于怀,亦不会得知他尚且存活于人世时那般庆幸。
陵越理解屠苏,即便知道此事于理不合,亦选择了支持他。
他一意孤行,若此时,他亦反对,于屠苏而言,便是种伤害。他来征求陵越的意见便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
此去榣山,他尚需留下查看青玉坛的情况,自是不便相陪。若有晴雪相陪,屠苏煞气若是发作,尚可相助,眼下两人起了分歧,榣山之行需屠苏一人之力才可。
那月灵花生于榣山之巅,千年方开一次,机会难得,屠苏还是早些启程才是。
此番下山,屠苏变了许多,对人世间的事有了自己的感悟。人一旦有了欲求,便注定会复杂。七情六欲又岂是可轻易抛下的。
看到他,陵越不由想到方兰生,这两人一个是他亲手带大,一个是被他自小弄丢的,现在他们都长大了。
陵越感到欣慰,由衷的满足感充斥着他,让他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说到方兰生,屠苏的表情不由一变。他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陵越一眼,陵越被他眼中的戏谑迷惑,不由愣愣的盯着他。
屠苏抿着唇无声的发笑,陵越透过他明亮清澈的双眸感受他压抑不住的笑意,不由挑了挑眉,甚是纳闷。
他说,“师兄,我觉得你对兰生很特别,难道芙蕖也会怀疑。”
他说这话时,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双眼明亮的出其,嘴角处更是微微上扬,微一低头时露出两个酒窝。
“她怀疑什么,你和她说了什么”
陵越挑了挑眉,觉得眼下他这样倒是有几分兰生的孩子气模样,虽心中纳闷,更多的倒是开怀。屠苏方才这话分明是藏了点坏心眼故意说给他听,有意逗逗他,如此倒也不错。这些年,他倒是甚少会做开玩笑这种事,将玩笑开到他身上,屠苏这胆子倒也是大了起来,对着他越发无法无天了。
陵越也不在意,在他面前,屠苏开心便好。
他蹙着眉假意微怒的看着他,屠苏迎着他的目光,勾着唇笑的堪比那最艳的骄阳,“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回山后,自己问芙蕖吧。”
陵越看着他,轻声斥责一你也会耍嘴皮子了,莫不是和兰生学的。
屠苏只是抿着唇偷笑,脸上的神色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