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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脸色上带有愁苦之色。

襄阳之难打。超过了他的预料。此刻还没有攻打襄阳,仅仅是攻击樊城,损失就有五千之多,若是再继续打下去。可能在打上十几次,全军就要拼个光

“我女真军善于野战,不善于攻城,若是这样下去,如何是好”金兀术自问道。

一旁的郭药师道:“在大宋,襄阳地区,由襄阳和樊城合并而成,隔江相望,居秦岭诸山脉的重要缺口上。就路陆而言,以襄阳为中心,形成南襄隘道和荆襄大道,为南北交通的中线。古之中国疆域以黄河、长江流域为主体,而中隔秦岭、伏牛、桐柏、大别诸山脉,使南北交通局限于东西中三主线。西线由关中越秦岭西段,循嘉陵江入巴蜀。东线由河淮平原逾淮水至长江下游之吴越;汴河既开,即以汴河河道为主线。中线由关中东南行,由河洛西南行,皆至宛南阳郡,再循白水流域,南下襄阳,复南循汉水至长江中游之荆楚。此南北交通之自然形态也。”

“就水路交通而言,襄阳北部可以通过汉江的支流唐白河,通往南阳盆地,南部沿汉江则可以直达江汉平原。正是由于襄阳在南北水陆交通中所占据的枢纽地位,真可谓是“挟大江以为池,而崇山以为固南极湖湘,北控关洛,独霸汉上。”

“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武昌;以湖广言之,则重在荆州。何言乎重在襄阳也夫襄阳者,天下之腰膂也。中原有之,可以并东南。东南得之,亦可以图西北者也。故曰重在襄阳也。”

最后,韩药师道:“即便是宋皇不在此处,也要攻克襄阳。襄阳一破,向东可以合兵攻击关中,破汉中,甚至是直接攻击蜀中;也可以顺流而下,直下武昌,顺流而东,直捣江南,洗劫江南财富”

“襄阳此战,关乎大金之存亡,位置之重,胜过汴梁。汴梁克,而天下臣服;襄阳克,大宋再无回天之力”

金兀术还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问道:“将军可有破城之法”

郭药师道:“我有三策,可有破襄阳”

“三策”金兀术好奇道,“愿闻其详”

郭药师道:“上策,以水师打破宋军水师,封锁汉水河道,隔绝襄阳城与樊城联系,使二者各自孤立,不能相互救援,并断掉襄阳的外援,使之彻底变为孤城;然后从大后方,运输来弩炮,对襄阳形成密集打击,彻底摧毁襄阳”

“中策,从汉水上游,派一支偏师渡江,然后奇袭江陵,或是武昌,南北夹击,长期围困襄阳”

“而下策,是离开襄阳,而是攻击其他地区。此时,宋军主力,多数汇聚在襄阳,而我军只需要少部分强制襄阳,大部或是出击两湖,或者是会师淮北,或者是攻击江南剪除枝叶,躯干自然不存”

在郭药师看来,三策中,上策最佳。只有建立强大的水师,击破宋军水师,才能取得此战胜利;没有强大的水师,即便是攻占了襄阳,也未必能站稳脚跟。而想要彻底取得南征的胜利,唯有建立强大的水师,才可以。

只是女真靠着铁骑,靠着强大战马,纵横天下,潜意识的忽视水师,上策很可能是下策,也不可行

而中策,最为沉稳,只是消耗的时间较多,偏师奇袭后方,孤军深入,容易被宋军牵制,容易遭到伏击,却是最为符合金军脾气,也最为符合金兀术的脾气,最有可能采纳。

而下策对金军而言,恰恰是上策。因为金军的强大,靠着骑兵的犀利,靠的是快速出击;将大量的精兵消耗在攻坚战上,本身就是不明智,最好的策略应当是避强击虚,灵活出击,把握战争的主动权,而不是消耗在攻城战中。此时,襄阳经营许久,可谓是固如金汤,可是其他地区的宋军,未必有这样精锐,防守也未必有这样严密,只要避开襄阳,还是大有可为的。

只是,避开襄阳,等于是宋朝皇帝赵朴服软,不仅是金兀术面子上过不去,更是会挫伤全军士气,也不可行

果然,金兀术思考了一会道:“上策不可行,我军没有水师;下策,太过懦弱;而中策,最为适合,最妙”

郭药师,心中微微叹气,还是选择了中策,一切都在他意料中,只是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只是中策,最为消耗时间,至少需要半年,甚至是更久才能奏效”郭药师还是劝谏道,“一旦拖到半年之久,那时我军师老疲惫,只能是退去”

“半年时间”金兀术犹豫了,中策最为符合他的心意,只是时间太长了。

半年之久,时间太长了,拖不起

“用不了半年“金兀术道。

“殿下,中策最适合我军,却也最不利于我军。一旦分兵,那时胜负暂且不说,消耗的时间必然长。而赵朴,又不是宋徽宗、宋钦宗之流,懦弱可欺,不会轻易投降的。唯有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郭药师鼓起勇气道:“愿殿下三思“

“容我仔细思考“金兀术也是再度陷入思考中。

这一夜,金兀术失眠来,在三策之间,不断的徘徊、犹豫,神情为难,难以抉择。

s:猜一猜,金兀术会用哪一种策略,进攻襄阳。

第290章赵朴的焦虑症

夜色朦胧,天色昏昏然。

赵朴没有睡觉,而是穿着铠甲,在一些侍卫的保护下,开始巡城,检查城内的布置。樊城很大,即便是大致的走了一遍,也是花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总体来说,樊城的防御较为合理,几乎没有破绽可言。

当赵朴回到宫中时,有些疲劳,可更多的是兴奋。

在之前,他也参加过多次战斗,更多是在大阵后方观战,因为视角的原因,很少见到这血腥的一面。而这次居高临下,却是清晰的看到了血战,在战场上生命是这样的廉价,几千人的生命就在半天的功夫,消逝了

回想着这些,赵朴既是茫然、恐惧,又是兴奋,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此时,赵朴身体有些疲劳,可是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如何也睡不着觉。

“陛下,吃些糕点“这时王舞月端着一盘点心,递了过去。

赵朴伸手取过一个放在嘴中,一口吃下道:“不错,不错”

“陛下,可是难以入眠”王舞月笑盈盈道。

赵朴点点头道:“是有些兴奋”

“陛下,好好休息,明天金军又有攻城,没有精力如何去督战”王舞月劝说道。

“只是兴奋的难以入眠而已”赵朴道,“照这个样子,襄阳可能守住半年”

“若是照着今天的样子,金军根本不可能攻克襄阳”王舞月道,“论及地理位置,山河险要,襄阳比太原、汴梁,更占据优势。”

“古太原,自从宋初焚毁之时。新建的太原城,城小民寡,不利于藩镇割据,也不利于防御外敌,可即便是如此;太原被围困,失去外界援助,也是足足有一年时间才破城。而汴梁处在中原腹心,处在平原地带,一旦被断去漕运,守城必然艰难。长久围困之下,汴梁必破可是襄阳不同,襄阳经过了陛下半年之久的修建,城池坚固,士卒精锐。又依靠着山河险固,根本不可能攻破”

王舞月看来。这些都是最为浅显的道理。皇帝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赵朴心中有些焦躁、不安,缺乏明显的自信,才一次次向她求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