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我一路小跑的原路返回,陈虎蛋在后面托着我屁股紧紧跟着待把我背回到那黄土堆后,渠志峰累的如同一条死狗,瘫在地上只有吐舌头的力气了。
此时,父亲和老胖头已挖开了黄土堆,那黄土堆果然是个坟墓,渠志峰抽眼瞟了瞟,只见坟里的棺材已经被父亲二人挖出来了,棺盖掀在一边,棺内躺着具面幕可怖的男尸父亲和老胖头正蹲在土坑边上看着棺材发呆。
父亲看见渠志峰和陈虎蛋抬着我回来,楞了下,赶忙迎上前来:“咋了这是套个兔子咋还整回来个伤兵”
渠志峰累的说不出话来,招手示意陈虎蛋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陈虎蛋见状,稳了稳神,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向父亲复诉起来
父亲边听边查看着我的情况,听渠志峰后来说,那时候,我躺在我父亲怀里的样子,就跟刚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的尸体,全身肌肉紧绷,五官扭曲,面无血se,微睁的眼睛里根本看不见黑眼仁
渠志峰当时正和我一样爬在土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所以,对于我是如何昏倒的,他也不清楚,倒是,陈虎蛋因为站在我俩身后,所以把经过看的清清楚楚
陈虎蛋接着说道:“子龙和志峰两个人都爬到那门上听里面动静了,俺看着他俩听了以后脸上的样子都很古怪,心里也好奇,就准备也上去听听,就这当口,有啥东西飕的一下就从俺身边窜了过去,俺瞪眼一瞅,是股黑烟,冲着子龙后背就扎过去了,俺喊了一声,还是晚了,那股黑烟穿过子龙的身子就钻进门里了,接着子龙就晕倒了”
渠胖头在一边听的大呼小叫,他才知道原来刚才还有这么一当子事也该这小子运气好要是那股黑烟口味重点,冲着他后面来一下子,那恐怕躺地上装深沉的就这孙子了
父亲听的也没多大反应,回头瞅了老胖头一眼,问陈虎蛋:“那黑烟啥样的,你好好想想”
陈虎蛋闻言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起来,半天才吱唔的回道:“也说不出个啥样,俺就觉的那烟瞅着古怪感觉黏了叭唧的”
“是不是黑烟里面像是裹了个人”父亲想了想问道
陈虎蛋茫然醒悟道:“是哩俺就说哪儿不对劲么,那烟确是像是个人形”
父亲听到陈虎蛋的回答后,“唉”的叹了口气,没再说别的话,老胖头冲一旁的棺材里躺着的男尸吐了口吐沫,走上前来。
“现在咋整”老胖头给我父亲点了根烟开口道,父亲没搭话,低头抱着我死命的抽着烟“要不咱哥儿俩过去把那门整开,和那老鬼好好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放孩子一马”老胖头继续道,”
“你会招魂儿还是我会招魂儿”父亲没好气的回答
渠志峰和陈虎蛋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父亲和老胖头这又是唱的那一处儿,竟说点听不懂的话
老胖头也没再说话,蹲下来陪着父亲一起玩儿命的抽着烟,好一会儿,父亲猛的把手中烟卷往地上一戳,开口道:“cao老子还真不信邪今儿还真就跟狗的干上了”说着父亲抱着我站起身,对老胖头道:“老渠,放把火把这尸首烧了,收拾东西回去”
老胖头闻言也没废话起身招呼着渠志峰和陈虎蛋拾柴火去,渠志峰二人更加疑惑,心想,这棺材里的男尸是不是生前和父亲他们有仇估计仇还不小要不怎会死了还要刨出来开棺焚尸
渠志峰二人也不傻,到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父亲他们今儿就是奔这土堆下的棺材来的什么出来套兔子那都是说辞
几人动作倒也麻利,不大一会儿各自抱回了堆干柴,老胖头掏出火柴点着干柴,一股脑的扔进了棺材里
父亲来时带了两瓶烧刀子,还没顾上喝,此时,也让老胖头取出来浇到火堆上,老胖头拿出酒瓶,也没往开打,直接砸进了棺材里,酒瓶应声而碎火势更加旺了
只见棺材里猛然升起股黑烟,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几人各自退后了几步,那棺材本就腐朽不堪,此时烧的噼啪做响,棺内男尸也像是活过来一样,被火烧的手舞足蹈的胡乱抽动
父亲一直看着那棺材连同男尸都烧成了黑灰,才抱着我转身离开,其间一直没开口说话,老胖头用衣服包起个木匣子,招呼着渠志峰和陈虎蛋也跟着离开了
第十一章 掘冢开棺
自从这件事以后,渠志峰心中就一直有个猜测,这货觉的我不是我父亲亲生的问他理由,这货还镇镇有词,说是我父亲那天的表现太过镇定了,没见过亲生儿子人世不醒,生死未卜了还能这么镇定的老子不忙着救儿子,烧屁的死尸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暗自打鼓,还真想问问父亲我到底是不是他交话费送的
玩笑话了。其实,在陈虎蛋说起我是被那黑烟冲撞了才昏迷不醒时,父亲和老胖头就已经知道我是撞了邪了
至于那黑烟哪来的,他俩更是门清,根本就是他俩放出来的,那黑烟正是黄土堆下挖出的棺木中男尸里冲出来的
原来,那天,父亲和老胖头把我们几个娃娃打发走了,把外套脱掉暂放在一旁的树下,甩开膀子开始挖那黄土堆,
土堆里面早被黄皮子掏空了,倒也挖的轻松,其间,老胖头又挖出几枚袁大头,想来是黄皮子遗落在洞中的,这更坚定了二人的想法,土堆下面肯定埋着个地主老财
二人干劲十足你一锹我一稿的,到最后还真的挖到了一具棺木
这副棺材腐朽的相当严重,却没有散架棺材右下角有个拳头大的窟窿,那些袁大头估计就是黄皮子从这窟窿里钻进去叼出来的陪葬品
老胖头心里那个激动,开口问父亲:“老汪开不开”父亲道:“咱们冲什么来的见了棺材不开不白忙活了”
当下,二人再没废话,cao起家伙就橇那棺盖,棺材早已腐朽不堪,那经的起俩壮汉折腾,没多大工夫,棺盖就被父亲二人掀起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