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但也绝对是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喜鹊,漱口。”从娘家带来的习惯,饭后必要漱口,不然夏筱冉就觉得不舒坦。
喜鹊早就习惯了夏筱冉这毛病,应了声是,就出去替她准备漱具去了。
夏筱冉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下面一个个锦衣华服的人物,三两一堆的谈笑风生,心想也不知道这里头有几个人是坦诚相言的。不过,由此看来她爹在朝中混得还不错,只有她爹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才能让这堆小鱼小虾米大鱼大龙虾趋之若鹜。
“我回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忽然从身后紧紧地拥住自己,腰间的手臂结实而坚定,软软的呼吸,轻轻地拂动着她耳鬓垂下的碎发,有些挑逗的痒意。
夏筱冉笑着缩缩身子,白皙的耳垂已润上了红光,她揉着眉间一片柔情,笑着转身,“怎么这么快,爹不是让你啊”
倏然的惊吓让夏筱冉放开嗓门大声尖叫了一声,她使劲推开相拥之人,仓惶地往屋里退了几步,满目警惕地盯着那人,尤为气喘地问道:“你是谁”
夏筱冉本来是想吼一句:“你有病啊今天没吃药就出来了吧,没事抱别人的媳妇儿做什么”但顾及今日主人翁他女儿的形象,她还是问了上面那句废话。
“你不认识我”这厮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刺激,惊讶的神情不比夏筱冉发现自己认错了老公好多少。
废话我认识你能问你是谁吗。
夏筱冉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稳了稳神色,回复到相府千金的矜持,学着她老爹,从容淡定地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
男子为了夏筱冉这句话似乎很苦恼,张扬的剑眉微微皱起,一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能相信,他向前迈了一步,企图再靠近夏筱冉一些,一双手伸过来,似乎想再次强抱住她。
“等等”夏筱冉突然疾呼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男子果然停下了靠近的脚步,目光直直地射向夏筱冉,那到目光中蕴含了太多情感,有激动,有苦涩,有期待,有眷恋,有哀伤,深情的
可夏筱冉却没有心情品味这其中千头万绪的情感,她不着痕迹地慢慢向后面的桌边挪去,直到身后的右手勾住一只碟子,她食指在上头一沾,心头立马有了计划。
夏筱冉对着那男子温柔的微笑,眸光闪闪,眉目间含着点点情义,倒像是真的忆起他来,“你不就是”
男子望着她有些出神。
“你不就是偷窥别子的色狼”说迟那是快,在“色狼”两字出口之前,夏筱冉就将手中糕点碟里的糕点,连同糕点下面厚厚的粉物一齐泼向了那男子,接着丢了盘子就往外跑。
碟中的糕点名为辣渣糕,这是一种类似驴打滚的糕点,在内层裹馅的糕点做成之后,要再往糕点外层滚上一层厚厚的粉状作料才算完成,因为是作为调味之用,这外头裹得一层,正是一种类似辣椒面的东西,具有和防狼水相同的功效。
不顾身后凄惨的,夏筱冉跑得心安理得。居然胆敢在她家和她耍流氓,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盯着她瞧
、皇帝驾到,有人求婚
“小姐”端着夏筱冉漱具的喜鹊,走到半路就见她家小姐提着裙摆,脚步轻快裙角飞扬地朝自己跑来,边跑边不时往身后一望,那转头一回眸张望的神情,就像身后有一条穷追不舍的恶狗。
“走”经过喜鹊身边的瞬间,夏筱冉倏然拉起还在发呆的她一起往前跑。
跟着夏筱冉跑了好一会儿,喜鹊才缓过神来,扬起头问道:“小姐,我们这是要赶去哪里啊”
夏筱冉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喜鹊,反问一句:“我爹和夫君现在在哪里”
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原则,于是夏筱冉领着喜鹊进了大厅,同时也进入了各位看官的视线范围。
“爹。”莲莲移步,步步生姿,夏筱冉带着喜鹊从后堂悄然步入,声线柔美,她娇俏地唤了夏清庭一声,立刻吸引住了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身边渐渐地安静下来。
姣好的容貌,清甜的笑颜,华美衣裙下线条柔美的窈窕身段,还有眉目间那股从容淡定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这一刻的夏筱冉,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就连一直跟在夏筱冉身后的喜鹊都不由得揉了揉双眼,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仙女儿一般的美人,与之前还拉着她疯跑的小姐对上号。
“夫君。”夏筱冉往沈墨宣身旁靠靠,看似夫妻间普通的亲昵,却也避开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沈墨宣也在夏筱冉出场的那一刻,被她吸引住了视线,只是,相较周围那些目露贪婪的视线,他的眼中还有一种情绪,那叫得意。
没错,这个引人向往的女子,是他的,是属于他沈墨宣的。
思及至此,沈墨宣伸手揽过夏筱冉的纤腰,往自己身边又紧扣了几分,带着微微的霸劲,像是要宣誓什么似的。
夏筱冉感受到沈墨宣的意图,只为他偶尔冒出的孩子气觉得好笑,递给他一个笑容后,便转身问道:“爹,时辰将近,客人是否来齐了”
夏清庭摇摇头,孔氏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还有月怡和严骏未到,要不然让膳房先开宴,别让客人久等。”
不料,夏清庭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夏月怡响亮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爹爹我们赶来了。”
夏月怡响亮的嗓音也吸引了不少看官的注意,更有不少人在后头压低声音议论。
甲说:“这是谁啊”
乙说:“管家的女儿吧。”
丙说:“管家的女儿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夏相家的二小姐。”
丁说:“不可能吧,都是同一位父亲相差怎么会这么远呢”
丙说:“听说这二小姐的娘曾是大小姐娘亲的奴婢,这就”
甲乙丁三人皆一副原来如此的了然神情:“花结果,树蔓藤,果然因果相连。”
夏月怡自然没有听见这些耳语,若是被她听见了,这喜宴,怕是毁了。
“岳父大人,我们来晚了,还请原谅。”严骏拉着夏月怡在夏清庭面前跪下,端过小厮捧来的贺礼,朗声道:“祝岳父大人万寿无疆,福寿延绵。”
此时,夏月怡的肚子已经有了些分量,圆滚得让她没办法完全勾下身子,只是仪式性地朝夏清庭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