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呀,你嫁了个糟老头,如今上了贼床,想下去怕是难了。”
沈叶泽见小两口蜜里调油,心中也是安慰,他伸手在桌下握住顾清蓉的手。她的手四季冰凉,每次都要捂很久才会变得温热,怕是生产那年落下的病根。
如今见夏筱冉和他的宣儿如此幸福,也不枉他当初与夏清庭定下的那桩交易。当初他也未曾想过夏清庭会来找他谈两家的婚事,之前秦玉梅不知何时与夏家的夫人搭上了线,两人互换了夏筱染和沈竹轩的生辰八字不说,还偷偷交换了想要结为亲家的女人心思。
他家媳妇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找门好婚事,相府是棵大树,竹轩若是和筱染成了亲,她这辈子算是无忧了。但夏府夫人的心思却不是那么明白,见她为夏筱染的婚事来回奔波费尽心思,倒像是很疼她,但京城哪家不知他沈叶泽的二儿子身子不好,若是真疼她,又怎么会把自家闺女嫁给一个常年病疾缠身的病人。
直到夏清庭上门,这件事情才明了,他选了宣儿。两人合伙上演了一出偷龙转凤,这才结下了这门姻缘。
他答应过她,要将他视为己出,要经管他的一生,那他便会倾其所有的做到,即使对另一个儿子多有愧疚,也只能在其他地方弥补回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他更记得她弥留之际,他曾给过的诺言,许她一生的诺言。
、你要相信,你要等他
“不知道灵欢的婚事准备的如何,明日我去二娘那方走动走动,若是有帮得上忙的,我也帮衬着点。她爹娘都不在身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这边,虽然有二娘这个姑姑在身边,但二娘就一个儿子,怕有些女儿家的心思不能懂,顾及不上。”夏筱冉想着,这个秦灵欢虽然差点成了她的情敌,但也确实是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子。
大概与她自己的身世有关,夏筱冉总是很容易在父母不全的人身上,找到同命相怜的感觉,她很能感受那种缺失父爱或是母爱的感觉,那就好像是植物的生长,缺了阳光或是雨露,所谓的光合作用下茁壮成长,在他们的身上永远无法完整的实现,他们缺,缺很多很多的爱。或许他们会因为这样的缺失,而变得偏执,就如原来的她。
这些年来,她身边也有过好几个男人,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起起伏伏,始终没有找到让她的心,停留下来的人。
夏筱冉歪过头看看躺在她左边的沈墨宣,微微一笑,突然想起自己曾在网络上看过的一篇文,上面写到:
“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你的爱人,
无论你此刻正被光芒环绕,被掌声淹没,
还是那时你正孤独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湿。
无论是飘着小雪的微亮清晨,
还是被热浪炙烤的薄暮黄昏。
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着的人群,
他一一地走过他们,
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走向你。
他一定会捧着满腔的热和目光里沉甸甸的爱,
走向你,抓紧你。
他会迫不及待地走到你的身边,
如果他还年轻,
那他一定会像顽劣的孩童霸占着自己的玩具,不肯与人分享般地拥抱你;
如果他已经不再年轻,
那他一定会像披荆斩棘归来的猎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
然后拥抱着你,疲惫而安心地睡去。
他一定会找到你。你要等。”
而她很幸运,等到了这个人。
那灵欢呢她要嫁的,是在岁月流淌中,安静等候她的那个人吗
“灵欢的婚事”沈墨宣沉吟了一会儿,见夏筱冉满眼疑问地望着他,便笑了笑,继续说道:“灵欢的婚事可能会延后一些。”
“为什么”夏筱冉还有一句话未出口,“难道是皇帝出手了吗”
没错,那天晚上,沈墨宣将她抱起来时,她其实已经醒了,之前虽是迷迷糊糊说了几句傻话,但后来却是真的渐渐清醒了过来。而沈墨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也都很清楚。
她心里虽然很想听到沈墨宣的解释,但沈墨宣真的解释时,她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醒着的,是听到的,是极其在意的。
“不是。”沈墨宣曲起手指将她唇角沾着的发丝挑开,淡淡解释道:“是二娘那边出了点问题。”
“二娘”夏筱冉皱了皱眉,心想,不对吧,那日她和沈竹轩在眷属无双居遇到秦玉梅时,她可是欢天喜地的要给秦灵欢准备嫁妆了。
想当日,夏筱冉还依着秦玉梅的欢心急切的程度,微略估量了一下那位方大少的身份地位,估摸着方公子即使不是高官世家,那也是个家财万贯的主。不然秦玉梅也不会一副,恨不得明日就把秦灵欢嫁过去的模样。
她会突然不同意“为什么”
沈墨宣侧过身面朝她躺着,看了看她,道:“之前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方兄其实并不是逐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