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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的捅人杀人,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平常深沉严肃的参谋长,这次怎么大开杀戒了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吴采见他答应了却还迟疑着不动身。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起来。张志鹤为这个事情刚才就和吴采委婉的解释过几句。但是马上就被吴采申伤了回来。见张雄夫还不动,忙在后面朝吴采笑道:“参谋长,这差使还是我和丈男一起来办吧。他十七旅才到,刑场在哪儿都不知道呢。我地兵人熟地熟,搭把手就一起办完了。两三百人呢,坑都要挖好大一个。”说着就一扯张雄夫朝外走。

吴采点点头,冷冷道:“你们也不用亲自去了,交代完手下人办好之后。你们两个作战军司令部的参谋人员和团以上部队长准时在下午三点在这里召开作战会议。我们时间很紧,把你们两个军的情况汇总一下,下午报告给我听”

两个人都同时立正大声的道:“是遵照总指挥命令”吴采的脸色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微微点了点头就大步的走回办公室了。张雄夫这才看着张志鹤诧异的道:“怎么回事门口那些人是什么人物参谋长怎么突然就要一鼓脑的杀那么多人”

张志鹤一扯他,朝门外走了出去,他低低叹道:“那些人还不都是我抓的多少都沾个匪字,往常地处理都是各人取保。具结改过就放回去。这次这些人的保人也都来了。总指挥下车伊始就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取保。今天押到这里来验明正身,全部枪毙”

张雄夫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却有些震惊的样子。张志鹤微微摇头:“在战场上面杀多少土匪我没有二话,但是这些人里面难免没有无辜的亦我向总指挥求了两句,却讨了老大地没趣。总指挥说我就是太纵容了这些土豪劣绅,才让豫南遭受匪患。让我别忘了现在自己还是戴罪立功的身啊”他苦笑了一下:“所以就这样了,三百零九条人命,今天咱们送他们上路”

张雄夫倒没有同情这些家伙的想法。从江北出发之前,司令也和他谈过话。这次在河南就是要用雷霆手段听司令透露的计划。大军先期向前推进扫荡之后。接任各地县份挑选出来的县长,还要亲自带着保安营队。在河南推行前所未有的土改政策。只要沾了匪字的土豪们一概打掉,他们所控制的土地全部按丁口人数分给老百姓。就算老实不沾匪的士绅。也要强制推行江北地三七五减租政策。司令看来是想一举根绝至少豫南地方的匪患了

大棒之后,司令也在江北筹措了粮食种子耕牛还有救济款。在地方秩序恢复之后计口发放,听自己旅的军需官从财政厅听来的风声,说为这次河南剿匪作战。战费和善后费用,司令从特别费中支出了二千三百万元,看来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了。对白狼这次匪乱的重视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这些土匪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有些不能理解,但是看来吴采总参谋长是坚决的执行了司令地政策。一开始就要杀人立威了。军人地手上。天生是要沾满血腥的。他们就是司令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张雄夫就这么想。

他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今知真的是个杀人地好天气。

董山在上次会战中南北双方在这块小小的山地上面就填进去了二千多条人命。过了一两个月的现在。这里的土地似乎还渗透着血迹。据老百姓们传,每到风雨夜晚。这里都有枪炮声喊杀声隐隐传来。

当这三百多人被绑成一串押解到董山脚下的时候,他们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队伍顿时就开始骚动了起来。所有声音最后都汇成了一句话:“咱们是良民,是良民”江北军的兵士们整整用了一个营来执行这个任务。看着队伍混乱了起来。有的凶悍一些的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大声喊道:“咱们拼了吧和这帮南方佬拼了”第一次办这种差使的江北军士兵们都有些手足无措。拼命用枪托维持着秩序。队伍在六百多身强力壮的士兵们竭力维持之下。才推到董山脚下一处断崖前面。那里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土色还新鲜得很。就是还心存侥幸的人这时也彻底的明白了,今天就是他们这些人归天的日子有些人还在破口大骂,但更多地人瘫软在那里,队伍歪歪扭扭的。就像是一条死蛇。

江北军士兵们朝四下散开,将这三百零九个人围在中间,所有步枪都举了起来,枪栓哗哗的拉动。带队的营长却半天下不了命令。这不是战场上面的对手,而是三百多丝毫无法反抗的人命啊

气氛沉重当中,突然一个挂着中尉肩章的连长跨了出来,看他胸前的徽章,也是一个青军会会员。朝士兵们大声喊道:“弟兄们这些家伙都是土匪而咱们这次就是来剿匪的大家不要忘了那些被他们糟害得四处流落的难民,还有死在他们手里咱们江北军地弟兄我命令举枪,放”

吴采坐在办公室里。董山方向的枪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他侧耳仔细的听着。似乎连续打了十来个齐放。他目光深沉,手纹丝不抖地写着给雨辰的电文。

“职赴信阳已接手全部指挥职务,武汉欧阳武支队业已出发。部队配置调动尚属顺利。职抵信阳伊始。即将张志鹤部捅获之匪伙不予保释,全部押赴刑场枪决矣。今后作战。所杀之匪,当远远超过今日。职深知司令根除河南匪患之决心。残忍之名,职一身当之。断不容豫南地面兵至匪去,兵去匪来之事重演。职部向前推进之后,后续善后望司令加紧督促进行,根除此盘根错节数十年之匪患,断非单用雷霆手段所能收功,此事司令当已胸有成竹,职之所虑。当是杞人忧天矣。

河南匪患一日不平,念荪当一日不返徐州。

又,今日起已开始陆续布置各作战军具体作战任务。三日内当可向京汉线以西推进矣。具体作战计划,容职随后续报。”

他仔细又看了一遍电文的草稿,然后交给了身边等候的参谋。那个年轻的参谋却明显因为董山方向的枪响有些心不在焉,脸色有点苍白。江北军第一次同时枪毙这么多的俘虏啊。

吴采的声音却依旧坚定,没有半点的波动:“将电文马上转发总参谋部司马代参谋长。然后准备下午地作战会议”

陈柏元和马未名的小小部队,已经在泌阳坚持十一天了。先是宋老香和梁滚驴两股股匪围攻他们。这两股巨匪离开之后,不断又有新的匪伙过来。每一股都眼馋他们据守的县衙里面十二万现大洋的救济款。对他们的围攻是什么招数都用过了。县衙周围的围墙弹痕累累。就记载着这里战事的剧烈。而他们四十多个人。一挺机关枪。就一直在苦苦支撑。有次匪徒都压上房顶了,影被陈柏元带着七八个士兵用剌刀拼了下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最单纯的想法,司令不会不管咱们地,咱们江北军也不可能向土匪投降

在守备地第十一天上,陈柏元巡视完这个小小的阵地一周。转到马未名的位置上面。看着他正搂着他的自来德手枪打盹。大家都已经是憔悴到了极处。军装破烂,满脸硝烟油泥。每个人都掉了十几斤的肉。陈柏元疲惫地朝马未名身边一坐,却一下把他惊醒了。探出半个头朝沙袋工事外面望望,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又坐了下来。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块军用的盐饼干在那里干嚼。陈柏元拍拍他的肩膀,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老马,喝点水吧。瞧你那熊样,脖子都直了。水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