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将其置在太阳之下。
众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团灰不溜秋的东西,李清笑道:“任大人,先洗洗手吧,他要凝固,还需要一会儿子时间呢,我们先进去喝杯茶可好”
回到屋中,李文吩咐为任如清泡上茶,又为李清和路一鸣换了一杯,众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水泥凝固。
“任大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将这水泥与钢铁掺在一起呢,嗯,我是说,你可以让许小刀将钢拉成一根根细铁棍模样,然后将其插在这水泥之中,哦,对了,这水泥掺上沙子,还得加上一些石子,与钢铁一起浇筑,是不是会更坚固呢”李清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
“这样啊”任如清偏着脑袋想了片刻,忽地跳了起来,对李清道:“主公,这法子太好了,如果是这样来弄,李将军刚刚便不会那么轻松地便将其敲碎了。”
李文笑道:“也不怎么轻松”李文没有说假话,以他的功大,挥舞那柄大锤,全力一锤下去,少说也有几百斤力道,也没有将那水泥块敲成碎末,而只是碎成了几大块,的确比一般的石料要更坚固一些。
任如清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显然在思考事清的建议,屋内众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倒是安静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清站了起来,道:这日头,应当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吧“
众人走出屋外,看那水泥块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与任如清先前拿出来的那方块几乎一样的颜色,在太阳的炙烤之下,外面几又看不到水分。
李文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高高举起,松手,那水泥块掉在地上,却没有裂开,仍是原来的模样。
“主公,如果要他达到先前水泥块的坚固程度,这种太阳之下,至少也要一天功夫,因为外边易干,里面的水份却还没有完全干透。”
李清点头,“路大人,这一回相信了吧”
看着地上的那个水泥块,路一鸣却一个转身,面对着李清,“主公,我建议这东西现在非但不能大规模制造,而且还要严格保密,丝毫不得外泄。”
任如清跳了起来,“这是为什么”
路一鸣正色道:“任大人,这东西的制造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么简单,那么别人便极易仿造,只消知道了制造方法,谁都可以大规模地制造,你想一想,如果这东西被洛阳方面知道了炼制了方法,用其来加固城墙,修建堡垒,何其方便,简直比采集石料更容易,而且石料难能运送,这玩意却简单多了。这会给我们前线的将士带来极大的困挠,为我们在以后攻打一些城池之时带来更多的伤亡。”
“这个”任如清一时语塞。
路一鸣一番话让李清也悚然而惊,路一鸣说得不错,这东西的确没有什么核心技术,只消知道了原料是一些什么,便极易仿制出来。
“一鸣言之有理”李清沉吟道:“水泥的确有大用,但现在不能大规模的制造,这样吧,如清,发明这东西的匠师都授官,至于保密,便由你来给他们说明,在兵工厂内可以少量制造一些,运往前线建造堡垒,但运送,建造都必须由固定的人手来实施,让监察院负责保密工作。”
“是,如清明白了”
“水泥是好东西啊”李清笑道:“等我们与洛阳方面的大战大局将定之时,便可以大规模地制造,用来铺路,修桥,造屋,比起一般的建筑材料,他的使用寿命要长多了,也坚固多了。”
正文 第八百九十七章:斥责
第八百九十七章:斥责
傍晚时分,路一鸣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下午离开摄政王府之后,他又回到内阁办公地,一件件开始处理永远也不可能处理完的公务,依着轻重缓急开始批阅,并一一交付相关的人员去办理,期间还接见了十一个马上要履新的官员,勉励他们到任之后忠心为国,兢兢业业与骆道明就商税的问题吵了一架,又与燕南飞就官员考绩的具体实施细责讨论了约一个时辰,回到家中之时,只觉得浑身酸疼
好好地泡了一个澡,一名侍女小心地按摩了半个时辰,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站起身来走出房去,夫人早已备好了酒菜,正在等着他
一国首辅,看起来位高权重,但却也是极为劳累的,比起李清,他要更累,不仅是身体累,心更累,他要考虑的事情比起李清要更多,也更为复杂
菜式很简单,路一鸣极为注重养生,极少大酒大肉,日常饭菜亦是以清淡为主,桌上唯一奢侈的东西可能就是那一壶酒了,这种酒在市面上是根本买不到的,这是由桓秋专让用定州所产烈酒配以各种珍稀药村炮制而成,专供定州高级官员的特供酒,舒筋活血去乏,最是管用
喝了一杯酒下去,路一鸣觉得浑身的疲惫已是不翼而飞,看着夫人,随意地问道:"宝妃有喜,我们家的贺仪准备好了么"
路夫人点点头,"老爷吩咐过后,妾身一早便开始准备了,东西都已备好,就等送过去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路一鸣道:"把礼单拿来我看看"
路夫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般情况下,老爷是从来不管这些琐碎事物的,都是由自己作主就好了,见老爷非常认真,赶紧吩咐侍候的贴身丫头去房中拿来礼单,递给路一鸣
路一鸣审视半晌,将礼单轻轻地放在桌上,道:"换一下吧,礼物太轻了"
路夫人惊讶地道:"老爷,要怎么换"
路一鸣沉吟半晌,道:"比照当初给王妃的贺仪,给宝妃再送一份"
"啊"路夫人吃惊地看着他,"比照王妃的贺仪"
路一鸣点点头,"照我说得做吧明天早上主公要去城防军视察,你就在这个时间给宝妃送过去吧"
"我明白了,老爷"路夫人道
路一鸣不再说话,低头扒着饭,心里却在反复揣磨着李清下午与自己所说的话的点点滴滴主公的心思是愈来愈难以揣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