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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十几年之后居然可能会有机会成为在罗马帝国灭亡之后的尼西亚帝国的开国皇帝,伦格就不能不相信“没有人是可以被轻视的”这句话是多么的真实贴切了。

伦格知道必须小心的看待自己和埃罗帕西娅之间的关系,他不希望刚刚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逐渐缓和过来的玛蒂娜立刻知道这个可能会刺激到她的消息,同时也小心的防止着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成为狄奥多向自己要挟示好的砝码。

“我的孩子难道都一定要是这么命运多舛吗”

一想到之前所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伦格有时候就不由这样想着,不过当他想到不论是自己,还是孩子的母亲们那与众不同的地方时,他就不得不承认,似乎这样的命运的确是自己未来的孩子们在没有出生时就已经注定的了。

新的配方,甚至是不同的配方,伦格不能不承认埃罗帕西娅那喜欢探索真相的大脑中有着与众不同的思想。

在那封厚实的信件中,除了最后那几句差点把伦格吓出冷汗来的意外之喜外,通篇都是关于希腊火的各种实验配方和不同比例的说明,这让伦格甚至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从小曾经被一个炼金术士秘密的收为了徒弟。

同时,随着按照那位天才少女那可能会制造出可怕武器的设想。伦格在那片滩涂上不止一次的用各种方式进行着对埃罗帕西娅来说近乎梦想般的实验。

没当火焰升腾起来的时候,近卫军们总是感到意外和好奇,但是看着那一次次的实验结果,伦格却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想:“但愿埃罗帕西娅永远不会知道,她所制造的这些东西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没有多少人知道,为什么皇帝会离开舒适的君士坦丁堡来到西北这片贫瘠的边境来,即便是有些人隐约猜到伦格是在借着召集北方各省的新军建立他所所的西北大军区的机会抓牢军队,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其中还有着更加重大的原因。

而当伦格在边境上完成了他那有些过于漫长的巡视,终于决定返回君士坦丁堡时,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却再一次把他留在了菲利波利这座西北边境的小城里。

“腓特烈的使者已经到了菲利波利”

伦格看着在阿历克斯走后被召到自己身边的丕平低声问着,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用力挥舞手里的一柄长剑,许久一来不曾使用武器的生疏让他感到有些不适,而且当他用力挥舞略显沉重的长剑时,一阵身体上的疲惫感也让他不由为自己退步的体质感到懊恼。

“是的陛下,那人自称是德意志国王身边的骑士,叫沃夫拉姆冯艾森巴赫,是弗赖堡的领主。”

丕平认真的回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些紧张,对于第一次与那位早已闻名的德意志国王,甚至有着和罗马皇帝一样称号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身边的人的接触,他不由得感到有点忐忑不安。

“沃夫拉姆冯艾森巴赫”伦格低声重复着这个听上去就很“德国”的名字微微沉吟,他把长剑举过头顶,在蓄势劈下前忽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他是弗赖堡的领主”

“是的陛下。”丕平简短的回答。

“真是有意思。”伦格忽然笑了笑,他回头向把长剑扔给不远处的侍卫之后,向着丕平稍做手势,带着他向着官邸里面走去。

四月的春天让这座原来的菲利波利民政官官邸变得温馨了不少,甚至在院子的一些角落里还能看到一些修剪过的小块花圃,也正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环境,虽然不久前这片教区的教区长曾经亲自来催架,请皇帝光临他更加舒适一些的主教宫,但是伦格却还是选择留在这里度过对他来说可能之后的一年中最为关键的一段时间。

“那个沃夫拉姆冯艾森巴赫据说很傲慢,”跟在伦格身后的丕平在沉默了好久之后终于开口,而且他的口气听上去也是气哼哼的“陛下,法兰克人看不起罗马人。”

“别忘了,你也是个法兰克人,”伦格微笑着提醒着“或者你显然认为自己是个罗马人了”

“可是陛下,您是罗马皇帝。”丕平的声调里透着愤怒“那些传话的人说,那个德国骑士在渡过登扎河踏上罗马的土地之后,甚至没有摘下他的头盔,而是如同一个征服者一样骑着战马一直向前,直到被罗马的士兵挡住。”

“你说什么他没有摘下头盔”伦格忽然站住,他回头望着丕平好一阵,然后他缓慢的问“你肯定这是真的,不是我们的士兵因为那个人的傲慢造谣”

“我相信应该是真的,因为挡住他的士兵不是罗马边境守军,而是您的近卫军。”丕平用一种充满骄傲的声调宣布。

“如果是那样,可真是太糟糕了。”伦格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在丕平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向跟在后面的卫兵简短的下达了命令:“去把那个德意志人扣下来,不要做任何解释。”

“遵命陛下”

近卫兵立刻转身离开,而伦格则在丕平意外的注视下向着不远处的放在墙角的武器架子微微示意:“来,丕平,让我们看看你这个近卫军第一旗队长是不是能抵挡的住你的皇帝。”

说着他走到兵器架边抓起一根长矛,随着在手中划起一个圆圈,猛的向着丕平刺了过去。

“哈”

一声清脆的低喝,长矛的矛尖如同跳跃的蛇信闪动着寒光刺向面前的对手,而伴着同样的一声清叱,一柄长剑立刻挡住了长矛的进攻,同时随着对手另一只手中的盾牌拍打,长矛立刻被砸向一边,一时间伴随着叮当作响,院子里兵器的交击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