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了。
伦格沿着台阶走下了城墙,在他所走过的每个地方,都会有无数双手向他伸来,人们的欢呼声,呐喊声,还有对圣子的祈祷和祝福声在这一刻此起彼伏,响彻塞迪卡城。
但是伦格的脚步却是沉重的,他慢慢的踩着沾染着大滩血水的泥土向前走着,每当他经过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近卫军士兵时,他都会停下来仔细端详。
他看着他们的脸,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看着那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冰冷的躯体,渐渐的他的眼睛湿润了。
“近卫军,我的近卫军”伦格低低的说着,当他走到一个仰面躺在尸体堆中的士兵身前时,他停下来蹲下身子,看着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伸出手把它慢慢合上“你们是光荣的,是无人能比的。”
伦格站起来,仰头看着天空,当他看到被人搀扶着走过来的那名分旗队长时,他向着这位勇敢的战士伸出了左手:“分旗队长,你的队伍是勇敢的,是最勇敢的。”
“皇帝陛下,近卫军第二十七分旗旗队队长本尼迪克特博勒向您报告,分旗旗队全体近卫军士兵一百人,战死七十九人,伤十六人,其余十五人坚守职责,无人退缩”分旗队长在同伴的搀扶下大声的向着伦格报告着,随即他挣扎的跪下来捧起伦格的递给他的手吻着,然后他的嘴里爆发出了压抑不出的哭泣声“我们做到了陛下,我们没有辱没近卫军的荣誉。”
“没有,你们没有,你们是我最好的军队,是近卫军的骄傲。”伦格绷紧嘴唇大声的说,他的手搭在分旗队长的肩头用力攥着。
他抬着头看着天空,过了好一阵慢慢从腰间抽出了长剑。
伦格把剑尖轻轻搭在本尼迪克特博勒的肩头,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战士,望着他脸上的血污和身上的伤痕,伦格先是低声说:“你们做的很好,甚至比我想的还要好。”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二十七分旗队那些仅存的士兵,大声宣布:“我近卫军,你们是真正的战士,你们所有人都是最勇敢的士兵,你们用自己的勇敢捍卫了近卫军的荣耀,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近卫军的忠诚,你们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因为你们拥有这样的骄傲”
说着,伦格把长剑微微抬起,他的剑尖平伸,以一种似乎要劈斩开眼前一切的姿态对着所有望着他的人:“塞迪卡,是你们为自己获得这份骄傲的地方,在这里你们击败了自认强大的十字军,这座城市证明了你们的荣耀所在。所以,我给你们命名为塞迪卡分旗旗队,这个名字将永远跟随着你们,它将向所有人证明你们的勇敢和荣耀。”
说到这里,伦格转身一把抓住了矗立在身后的黑色红十字,他单手擎起旗帜,和手中的长剑交叉成十字,接着大声说:
“我的近卫军们,你们的勇敢和忠诚,你们对神圣信仰的执着和坚定是我的骄傲,是罗马的骄傲。我为你们感到自豪,我为拥有你们感到自豪而现在,为了奖赏你们的勇敢和忠诚,我决定,授予你们神圣近卫军的称号,以此来纪念你们击败自称神圣罗马帝国的壮举和功绩”
“皇帝万岁”
霎时间响彻城头的欢呼震得所有人的耳朵为之剧痛,在这个时候人们所能听到的,也只有欢呼
在这欢呼声中,伦格把旗帜递到了丕平的手中,看着激动却又不安的年轻骑士,伦格微微摇头,他阻止了要开口的丕平,对伦格来说,之前的危险已经过去,他不想再提起丕平的失误。
“记住丕平,你带领的是我的近卫军,是我最后的希望,”伦格沉沉的向丕平说着着“你们不只是我的军队,也是我象征,永远不要失败,你们以后还会面临强大的敌人,而你们的职责,就是打赢战争。”
“遵命我的陛下”丕平深深的低下头去,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近卫军统帅阿历克斯似乎永远是那么严厉,永远象是面对随时会出现的敌人。
因为正如同皇帝所说,近卫军,不只是皇帝的卫队,更是皇帝威严的化身。
就如同在耶路撒冷,在曼齐克特和色雷斯,当近卫军的号角吹响的时候,就预示着,神圣的圣子即将出现在战场上
看着激动的丕平,伦格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知道这样一场大战对于丕平来说是有无数好处的,这将最终磨练这位阿历克斯未来的接替者。
一阵略微骚动响起,一小群人的出现引起了伦格的注意,他会过头,看到了在科马特和大主教陪同下走过来的保加利亚王太后。
看着这位王太后,伦格脸上划过了一丝浅笑,他向前走了几步向着王太后微微行礼。
“陛下,我想这场战斗让您受惊了。”伦格平和的说。
“不,应该说这场战斗正是我需要的,”王太后的神色镇定“不过陛下,我想您知道我接下来要对您说什么,我只希望您对保加利亚仁慈一些,对我们的人民仁慈一些。”
王太后坦率的口气让伦格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他知道王太后在这个时候为保加利亚提出条件所拥有的深意,这让他不能不暗暗佩服她的智慧。
“保加利亚依然自由,”伦格笑着说“不过,我们将重新修订上色雷斯条约。”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七十章 保加利亚的回归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七十章 保加利亚的回归
上色雷斯条约。这个罗马和保加利亚的之间的条约,因为是在上色雷斯的皮尔利兹城签署而得名。
在那个条约里,保加利亚王国做为色雷斯皮尔利兹以北的实际拥有者,而成为了色雷斯北方土地的合法主人,做为回报,以延续保加利亚王室的依据,阿森的女儿安露蓓尔则必须与一位罗马的王室成员结婚。
按照这个条约,在同意安露蓓尔的丈夫无权向保加利亚提出王位要求的同时,安露蓓尔和她的罗马丈夫的后代,则必须被承认为拥有着保加利亚的王位继承权。
这一切曾经让保加利亚人认为自己依然可以拥有一个自由独立的国家,对于他们来说,与罗马间错综复杂,甚而是恩怨纠葛的往事,始终让保加利亚人无法忘怀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