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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靠近的烟尘。

这个时候半路拦截他们的追兵虽然被火焰阻挡了一阵,但是更多军队却已经追了上来。

“开门”城墙上的男人终于在四周村民们焦虑的喊叫声中下了命令,随着堡门敞开,那支队伍立刻冲进了马察尔堡垒。

当人们奔下城墙唯恐过去时,那支队伍已经停在了堡垒门前的院子里,在兄弟两个的帮助下,那个身披麻袍的骑士轻轻放下了揽在怀里,已经被吓呆了的女孩。

望着围拢过来,满脸疑惑的马察尔人,那个年轻人缓缓摘下了头上的帽兜向他们淡淡的说:

“马察尔人,我是窝佛利的尤恩。”

村民们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些不速之客,这些奇怪的人让他们感到颇为意外,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一匹不错的坐骑,但是从他们身上的衣着和破烂的马具上,马察尔人不由变得紧张起来。

虽然小亚细亚的行省因为靠近科尼亚人的边界不免民风彪悍,但是这里的强盗却依然十分猖獗。

特别是随着骚乱的出现,一些以前还颇为小心翼翼的强盗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所以当看到这些显然不是当地人的外乡人时,人们不由变得紧张警惕起来。

“利奥,埃忒纳尔,这是怎么会事”站在城墙上紧盯着出现在远处山道上的军队的壮实男人,回头向兄弟两个大声质问着“你们怎么会把外人带来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先别问那么多,你们看到那些火了吗,就是他们放的,这些人可真是不含糊”兄弟里的弟弟大声问着人们,然后他忽然抬手在丕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是这个人,他的这些伙伴可比我们当中任何人都强,让他们加入我们不会有错的。”

“埃忒纳尔你这个傻瓜,你们给大家惹下烦了,军队冲上来了。”叫做安东尼的男人气愤的大叫着,当他看到那个自称窝佛利的尤恩的年轻人,正低声问着阿莱丽什么时,他的脸上升腾起了更大的怒火“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被你们拖累死了,上帝知道你们把什么人带进来了。”

“我们不是坏人,”丕平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满脸愤怒的农夫“我们只是来领赎买地的,据说在马察尔可以领到赎买地。”

“哈,看呀这个人在说什么胡话,”安东尼气极而笑的大声讥讽着“难道贵族老爷们会给我们赎买地,如果那样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听说你们杀掉了皇帝的收税官,那可是重罪。”丕平回头看着正在山道上缓缓前进的行省军队,当他看到在那支队伍里的一辆被骑兵用马拉着的撞门车时,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看来你们真的要有麻烦了。”

“那也因为你们招惹来的,”安东尼愤怒的回答着,当他看到那个和阿莱丽一起走上城墙的“尤恩”时,他的鼻子里不由发出一声重重的哼声“你么见识就是些灾星。”

“他们要进攻了,”看着靠近的撞门车,年轻人眉角微微一挑“你们当中有人知道,怎么对付这东西吗”

“我们不是军队,只是农民”安东尼气急败坏的说,当听到埃忒纳尔还在向村民吹嘘看到的那一幕时,他忍耐不住吼叫起来“你们这些傻瓜不明白吗,这些人给我们带来烦了,军队会把我们都杀光的”

“放心,他们不会杀光你们的,”年轻人慢悠悠的回答“只要我们在这里。”

说完,他微微转头向着南方的地平线上看去。

“赫克托尔,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四章 “暴民”中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四章 “暴民”中

一阵阵重物行走在路上带起的沉闷吱呀声一下下的撕扯着堡垒上人们的心。看着逐渐靠近的撞门车,马察尔人不由露出了惊恐不安的神色。

他们相互对视着,但是从别人的眼中看到的往往是同样,或许更多的恐惧,一时间之前的兴奋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近乎绝望的哀叹。

“你们不是曾经杀了皇帝的收税官吗那你们还有什么畏惧的,只要毁掉这辆撞门车就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不过既然决定暴动,那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伦格淡淡的对站在旁边满脸焦急的安东尼说着,他的眼神掠过城墙上的那些人,看着他们畏惧的神色,他的双眉微微皱着,似乎在为这些“造他反”的暴民的不争气感到遗憾。

“我们不是暴动,我们只是些农民。”安东尼嘴角微微颤抖着,他紧张的紧盯着已经快到半山坡上的撞门车,看着那些举着盾牌紧跟在车后的行省军队,他和其他人一样感到一阵阵的畏惧。

“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暴动,吊死那个收税官是因为我们快活不下去了。”安东尼用愤怒的口气说着“我们之前和你一样以为可以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土地,可是谁想到到了后来,连我们自己原来耕种的私地都让他们没收去了。贵族告诉我们说,这些土地要被收回去重新分派,可是实际上他们把地都给了那些地主,可收税官来了,他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只是要根本就没到我们手里的那块赎买地的税收,这不是逼着我们没有活路吗”

伦格没有出声,只是仔细的着听着,看着安东尼和四周人们愤慨的样子,伦格依稀能够感觉到这些人心底里的愤怒,那是对失去希望的愤怒和畏惧。而这种愤怒和畏惧从开始导致几个人的暴行,到演变成一群人的暴动。

历史似乎往往就是在这样发展,伦格心头感到了难言的沉重。

“收税官是我杀的,”安东尼忽然沉沉的说“马察尔人已经受不了他们的欺压了,我们只是想得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可是皇帝连这点怜悯都没给我们。”

健壮的农民声调里近乎决然的口气令伦格为之暗暗惊心,他能体会到一个人在面临无法躲避的彻底绝望时的心境,正是这种心境,曾经让历史上多少王朝颠覆衰亡,而且他还能在其中隐约感觉到一阵似乎在推动着这股动乱的力量。

伦格伸手在安东尼的肩头微微拍了拍:“不用担心,我们会让马察尔安宁下来的,要知道这种事我们以前可是也遇到过。”

说着,他回头向等待在旁边的丕平低声吩咐,看到丕平似乎露出疑惑的表情,伦格露出安慰的笑容:“不用担心,听我就是了,也许我们还真的能拿到一块赎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