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伦格宣布以奥沃涅茨为名,授予埃罗帕西娅奥沃涅茨亲王夫人的称号时,这个决定立刻得到了从元老院到特里布斯,从圣宫的贵族到君士坦丁堡民众的一致支持。
而也正因为那幅做为地下陵寝图纸的星图,埃罗帕西娅成为了君士坦丁堡大学继安妮倪塔科穆宁公主之后,第二位能够踏进格鲁修讲堂的女学者。
欢呼声依然继续,望着那些站在看台向自己致敬的罗马学者们,一向淡泊的埃罗帕西娅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阵激动。
一直到刚才为止,在罗马历史上,能够进入格鲁修讲堂的女性始终只有那位以注史出名的安妮倪塔科穆宁公主,而现在,还增加了一位奥沃涅茨亲王夫人埃罗帕西娅狄奥多。
“伦格”在这一刻,听着人们对自己的欢呼,埃罗帕西娅却在心底里轻轻念着心爱男人的名字,她的眼神不由向着圣宫看去,尽管她知道这个时候,伦格并不在圣宫里。
公元一一九零年四月十一日,罗马皇帝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离开圣宫,进驻君士坦丁堡军团军营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八十三章 厄运使者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八十三章 厄运使者
埃罗帕西娅脚步轻盈的在路上走着。刚刚和那些学者们探讨的东西实在令人几桶,特别是那些医学院学者们的启迪,让她不由对德尔泽的炼金术有了更多的灵感。
不过她的喜悦并没有太久,当回到皇宫时,等待她的,是一群神色严肃的宫廷贵妇。
“亲王夫人,按照宫廷礼仪,首席女侍官有权向皇后提出谏言,”站在面前女侍官一边说,一边从仆人手里拿过一个厚厚的本子大声念了起来。
“殿下,您曾两次未向皇帝陛下或是宫廷总督要求擅自离开圣宫,而且有至少三次,没有依照您应该持有的仪仗进入利奥厅,还有一次您居然擅自到君士坦丁堡的市场里去闲逛,以至引起了民众的骚动,殿下,也许您自己认为这没有什么,但是请允许我提醒您,您的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罗马宫廷尊严,所以我不得不按照宫廷礼仪提请您注意您的身份。”
女侍官神色严厉的向埃罗帕西娅大声说着,在这一刻她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权威。因为她知道,按照罗马宫廷礼仪,埃罗帕西娅只能默默的听着她的“控诉”。
“殿下,请您不要忘了先后对您的期望,您是未来的罗马皇后,您必须是能够与皇帝陛下一起统治罗马的人”
原本平静的埃罗帕西娅的神色忽然微微一动,就在女侍官刚要继续说下去时,她忽然迈步向前,旁若无人的从那些贵妇中间穿了过去。
当她在自己的“实验室”门口停下来转过身时,她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的贵妇们淡淡的说:“夫人们请你们记住,我是埃罗帕西娅,不是先后玛蒂娜。”
伴着她走进房间,厚重的房门随即关上。
透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中,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的香味。
一块块松软的肥沃土地上,可以看到农夫们忙碌的身影,同时在那些人影当中,也可以看到一种样式古怪的工具,正被人们推着在田间工作。
那是一种个子很大,甚至比人都要高的奇怪耕犁,弯曲的斜长犁把尽头,一根横木可以让两个人并排推着前进,同时侧着的硬木犁刀,则可以很容易的切开原本已经不太干硬的土块。
农民们显然很喜欢这种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工具,这让他们不但能够在初春的时候能够很容易的播下种子,更能在这样的季节里很简单的清理田埂边那那一片片已经长出来的垄草。
而且让他们感到高兴的是,除非了这种耕犁。一些其他的工具,甚至包括一些对他们来说如同奢侈般的耕地马,也可以从当地的官吏们那里得到,简易的工具已经和土地一起,以抵押税的方式成为了农民们自己的财产,而昂贵的耕地马,只要交纳少许的费用,就可以让它们为自己服务上那么几天。
这种种的一切,让农民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就如同春天惬意,却未免鼓噪的气息一样,罗马的农民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他们也开始为自己将来谋划起来,对他们来说,只要现在的这种日子继续下去,也许不久的将来,一切真的会变得好起来。
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引起了田里正在干活的人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抬起头,先是看看从远处奔跑来的一队骑兵,然后开始有人重新弯下腰去干活。
这段时间以来,农民们已经习惯了看到罗马军团的军队跑来跑去。虽然开始这让他们感到不安,不过随着一段时间来似乎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原本担心可能会出现动荡的农民们,已经不再那么在意军队的动向。
不过,随着一些农民发出的意外惊“咦”,这些军队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人们愕然的看到这居然是一队很少出现的近卫军,看着队伍最前面的持旗手高高举起的帝国鹰标,人们相信肯定有大人物来了。
在扬起的尘土中,伦格脸上附着一块厚厚的面纱,他在近卫军的保护下在田垄间的小路上向前奔驰着,望着四周看到的一切,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
经过几年的努力,一个几乎昏聩老朽的帝国正在开始逐渐的萌发出新的希望和激情,看着那些农民虽然疲惫却已经不见麻木的表情,看着那些正在努力工作的人们,伦格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个时候真的已经开始起到了一丝作用。
奔在最前面的近卫军从前面发出了一声高呼,随着罗马军团特有的木哨的尖利啸声,持旗手立刻向后高高举起旗标,然后用力上下移动。
队伍慢慢停了下来,当伦格越过士兵来到队伍前时,他看到几个农民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土路中间,正陷入一个大坑的一架机器争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