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找人代笔吧。我回头向慈禧道:“亲爸爸,儿子不知怎的,右臂总提不起力来,过两日再写好送来行吗”
慈禧眉头紧锁,身子略略有些发颤,点头道:“好,好皇帝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看得出来她非常生气,我倒也不帕她,不犯什么大错她也没理由跟我搞三搞四。我便扯了扯不明所已的隆裕,对慈禧说道:“亲爸爸注意身体,儿子告退了。”
起身刚要走,却装作刚想起来似的说道:“亲爸爸,因刚毅调任神机营,江苏巡抚出缺了,亲爸爸没什么主意的话,儿子想让刘坤一与曾国荃对调,这巡抚嘛,也请刘坤一兼署了,亲爸爸你看怎样”
“我再想想仍由刚毅兼着吧。有新的人选再跟皇帝商量。去吧。”慈禧挥了挥手,我一愣,心里窝火,又请了安便与隆裕回去了。心想,要是你刚刚说皇帝你看着办吧,也许我以后会让你安心养老。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与你对着干了
心里越想越憋气,一路琢磨着如何不露声色的干掉这老妖婆。却没想到后面李莲英赶来了。
“皇上皇上皇后。”李莲英满头大汗的跑到我面前跪下,我冷冷的道:“李谙达这是干什么呢”对于他,我早就有了决断,我这正缺钱呢,要是你识相,早点投到我这边来,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如果还是这样首鼠两端,那就别怪我光绪爷不客气。
“回皇上话,奴才那小太监的事情,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啊”我心中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关你的事。点点头道:“起来说话。朕心里有数。”
“皇上皇上知道奴才就好。”李莲英起身来,讷讷的站着,看看我,又看看隆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片刻后便告退去了。
我心里知道,这家伙犹豫了。也许,能把他拉过来也说不定。
半路与皇后分手,隆裕去了钟粹宫,而我,则前往养心殿书房。让已经贴服于我的小德子拿来笔墨,又让他去找翁同龢过来给我代笔。
却不想,等了一会,来的却是李莲英。
李莲英一见到我就扑通跪倒,将慈禧给卖了。我不住点头,表示对他忠心的赞赏,随口问了一句道:“李谙达起来吧。上次你随手拿出一百万来,朕问你,内帑还有多少银子”内帑指内宫小金库
李莲英回道:“还有九百多万。”
“李谙达的私人身家,比这个要多吧”我不露声色地问道。
“皇上明鉴奴才哪有那么多钱王公大臣的馈赠,奴才倒有一些,不过也就两三百万。皇上吓死奴才了。”
“噢朕听人说,总管内务府大臣续昌与李谙达你,都有数千万两身家,李谙达,这都是谣言吗”我有心试探,一边假装写着字,不住地将手中的纸揉成纸团捏着。
李莲英一愣,不言语了。随即小德子带着翁同龢来到。我便不再问他,让李莲英去了。看得出李莲英也在挣扎着。我到底要怎样给他加一把火呢又或者,干脆一起办了他
第十六章哑巴亏
翁同龢的字果然比我好的很多,写好了,我就叫小德子送到储秀宫去。突然想到刚才说到的刚毅,心里一动,慈禧为什么要把神机营交到他手里呢于是问翁同龢道:“翁师傅,神机营在本朝,是做什么的”
“回皇上,神机营乃是京师八旗兵卫之一,以火器见长,与火器营一擅制,一擅用。乃我朝京卫火器调验之所,辖兵员约三万八千人,其中马步各一万人,火器一万八千人,与火器营并为京卫最精锐的两营。但光绪七年,火器营赴安南与法人作战,损失惨重,故而神机营眼下实为京师第一营。其余健锐营,虎村营,善扑营之辈,均大大不如。”
我心中一凛,若是这职位落到刚毅手中,局势可能有些麻烦了。在这个冷热兵器取代的时代,掌握了这一支近两万人的热兵器精锐,就等于在京城中立于不败之地。难怪要这么快调刚毅回来。
见我凝着眉,翁同龢大致心中有数,于是凑上来道:“皇上,神机营殊为关键,切不可大意了。”
我心中有了主张,便点点头道:“朕有数了。翁师傅且退下吧。”
突然想起有关军事革新的设想,又把翁同龢叫回来道:“回来。翁师傅,代朕传旨给李鸿章,命北洋水师邓世昌,津海关道盛宣怀即刻进京来见朕。”
“皇上”看上去翁同龢对我找李鸿章的人还略有些不理解,我摇摇手道:“去吧。朕心里有数。”
翁同龢这才去了。
而我则叫上载洸和小德子,往神机营而去。听说我要去神机营,载洸一笑道:“皇上要去那要不要奴才先去安排一下”
“安排”我不明白地问道。
“皇上,您忘了父王当了十几年的神机营都统,奴才在那也有好几个玩得好的兄弟呢。奴才一定给皇上您安排的好好的,让那些王八蛋们都打起点精神来”
我戴上副大墨镜,摇了摇手笑道:“载洸啊,你就是改不了这毛糙的习惯,在朕面前也说脏话。”
“嘿”载洸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道:“皇上,奴才就是改不了这毛病,不过奴才天生就这样,所以这世子才给了五弟做。”载洸乃醇亲王嫡福晋,也就是慈禧的妹妹的第四子,一,三子早死,但醇亲王世子的位子给了庶出的载沣。史载载洸身体孱弱,过不了几年也早死了。这原因,乃是因为醇亲王嫡福晋比较崇尚中庸,给小孩吃饭总是吃不饱,所以小孩身体都不好。如果光绪不进宫,估计也是短寿的命。本小说中,因故事需要,有改动。
“怎么,你心中不爽快了”我心中忐忑,可别因为这个伤了我家兄弟和气才好。
“哪会”载洸看上去粗枝大叶的,我倒是极为信任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绝不会给我下绊子阴人。载洸道:“奴才快活做个镇国公,倒少了成天见那老娘们”
“载洸”我喝道。
载洸郝然一笑,又摸了摸后脑道:“给那太后磕头请安的麻烦,再说,跟在皇上身边。奴才天大的福份”
我才不会责怪他,我笑了笑道:“在宫里你给我小心点。出了宫”我凑到载洸耳边道:“就是叫她老婊子朕也不怪你”
“哈哈哈哈”我们兄弟相对大笑。载洸边笑边狠狠地往小德子看去。小德子早就被他整得怕了,讪笑道:“爷说老娘们就是老娘们奴才不敢多嘴。”
“哈哈哈哈。”我们笑得更是畅快,估计历史上的光绪穷其一生,也许都不会有这么畅快的笑。
我收住笑道:“这次是微服前去,载洸你就别通知你那些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