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12(1 / 2)

现,他就没机会表现了。

秘密渠道方面,李鸿章在天津已经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在他过去在天津地寓所内“养病”了,我的慰留旨意他已经收到,他想必很快就将有所回应。我觉得这个老家伙也在观望,他肯定是没有全退的心的,当然,我也还有事情要用他。所以,他的回京不会太晚。

国际方面却让我眼前一亮,好机会中的好机会。

德意志历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家,普鲁士首相,德意志帝国第一任总理,奥托冯俾斯麦,在他的庄园内过完了他生命地最后一天,留下无尽的忧虑和惆怅,当然还有许多遗憾和恨意之后,他在他女儿的注视下,沉沉的睡去了,永远也不在醒来。事年八十三岁。

他会有葬礼,我要派出高规格的代表去,一来为了修好略显有些退步的中德关系,二来也是为了北京的政治环境。所以,人选几乎在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迅速的订了下来:和硕恭亲王载滢。

派了寇连才迅速的召来载滢,免礼后道:“俾斯麦死了,你给朕辛苦一趟去一趟德国,趁着这个机会,要跟德国人敲定一些后续的事宜,花钱方面不要有顾虑,怎么有利怎么来,这方面朕信得及你。还有件事,你后天走吧,去之前见一趟载沣,旗务上头,先恭忠亲王有些经验,多跟他说说。朕今天刚见过他,让他办了旗务”我冷冷的一笑,载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谨慎的看着我。

我继续道:“朕见他时还是病着,这会儿尽然好了些,嗯,你也尽速去办吧。”

“奴才告退”此时宫内正进行着一场肃清不轨太监的行动。喧哗声是免不了的,载滢显然是听到了,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样子。

我狠狠地狞笑了一下,蹙了下眉头道:“好些个太监交结外面亲贵大臣,朕是早就想办了的,今儿正好一起收拾了。没什么了,你去吧。哦,对了。你顺道去一趟荣禄的公爷府传朕的口谕,着其自即日起,免去本兼各职差。全力协助醇亲王帮办旗务。钦此。”说罢挥了挥手,以手扶着额头道:“朕今日是病着的,记紧了。”

载滢闻言岂会不知,默默无声的行了礼而去。

我知道,今天我地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又看了一会儿中外大事的汇揽,沉沉睡去。

接下来两三天内。沉寂是免不了地,让人有些等的心焦。载滢和载洸陆续奔赴他们的前线。聂士成也去忙着他的布置,后宫中的妃子们也有数日未曾见到我的身影了。而官内宫外的门禁也是分外严厉,载洸给我留下了一个高效地侍卫系统。

直到第三天,接本处的太监终于报了上来。醇亲王载沣地为一体厘定旗务事,总理旗务王大臣载沣,帮办旗务大臣荣禄奏言的折子,呈进了上来。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研究这份折子。连夜找来了载沣。躺在病塌上求恳,利诱,强迫三管齐下,让他加上了以下数条:其一,天下不分满汉,一体视之。其二,所有的落地钱粮降为每年二十五块银元,享受者范围缩小到无业无产的旗户。其三。无业无产者可选择移民新辟省份或是享受每年二十五块银元地旗银。其四,取消各地满洲独有官职及编制,由各地势抚整饬后送京甄别。其五,满蒙自愿改姓,可自由取汉姓,为配合此,即行统计全国人口,为防止偷逃报税,若有隐匿不报者,视同抗旨。其六,天下子民可自由选择发式。其七,废除满汉通婚禁令,地方官要为满汉通婚者主婚

等等诸条,无一不是我想做却不敢做的。如今借载沣之口写了出来,就连我自己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累倒在床上喘着气道:“好了,这些东西,你就在这重新使人眷一份出来用印,朕好累,你尽快吧,朕等你。”

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载沣才把新的奏折重新拟好,我又过目了一遍道:“嗯,这个名字就不要换了。载沣,这些条目若是要能施行,万世基业可期,万世基业可期啊”

兴奋的拍了拍已经被我给他的接班人身份弄得有点飘飘然地载沣肩膀道:“好了,朕精力已是不行了。此事你一力去办,恐怕此事公诸天下之后,会有不少人反对。你打算怎么办”

“为了皇上的期望,奴才誓死办到。”载沣信誓旦旦的道。

“嗯,好,好啊。”我躺了下去,挥挥手道:“你去吧,对了,朝会不能再不开了,明天朕下旨意,你以皇太弟身份监国,早日把此事办了吧,朕在宫中也能安心养病了。”

载沣口中推辞,但我当真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到喜悦。

他退了开去之后,我在床上呆了半晌,召来寇连才,将预备好的敕封皇太弟谕旨交给他,命他前去醇王府传旨。旨意内写得很明白,我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堪政务重负,明天他就可以以皇太弟监国名义召开朝会,公布他的政策,我在宫中看着他放手施为。

而我,在这夜也连夜在第一军一个标的护卫下,离开了紫禁城这座如今已经是戒备地像是一座大监牢的宫殿群,前往热河行宫。

未来几天,北京将热的吓死人,我要去避暑。虽然现在是在冬天。

果然,已经被某种东西烧昏了头脑的载沣以皇太弟监国身份在次日的朝会上,将新的以他和荣禄两个人名义提出来的旗务改革方案抛了出来。据北京的消息说,荣禄当场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使了他的老婆想进宫见见女儿套套口风,却被回说内宫一概不见客了。而递牌子想见我,回说也是“皇上刻下在养病,没有旨意谁也不能进宫的,荣公爷安心回家等着,皇上想见您的时候自然会派人传您。”

这下他几乎已经死了心。他哪里知道,别说是他,载沣等人亲自求见,得到的回复也是这一句冷冰冰的话。内宫整治过一批太监后,哪有太监还敢说半句闲话如今内宫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和食物,水等还从外面运进来之外,没有人能出去,也没有半个外人能进得来。

但是载沣如今的话就几乎等于圣旨了,旗务的改革还是要办下去,张之洞似乎也看得出来什么,除了配合之外,半个字也不多说,载沣的这一套旗务改革新方案,迅速的下达到全国各地。

当下全国各地就有数万人割发,自从军队厉行短发及军队地位的大幅提高以来,短发更成了身份和前途的象征,许多年轻人都在接到旨意之后,迅速的剪去了辫子,这种现象在新辟省份尤为普遍,由于那些地方的文官系统几乎都是英国留学回来的,更容易接受这种新生现象,有些地方官甚至带头剪去了头上的辫子。

而就在载沣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这把火愈烧愈烈,学生阶层也开始加入,军人,学生,激进的年轻人,本来就是社会变化的主力军,而朝廷中部分有过留洋经历的京官,也开始渐渐有剪辫子的举措,更有人上折子恳请监国皇太弟以身作则,带头顺应新政。无奈之下的载沣,只好选了一天当众剪去了自己脑后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