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损害。德国人在北海经营的防线似乎无隙可循,但无论如何,总得找到突破的方法,否则这种低迷的状态再持续下去,而战术又回到保守的龟缩战术的话,这以后的海战可以不用打了。
在东普鲁士到柏林飞驰的火车上,特别布置过的一节车厢从外表看上去毫不显眼,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够感受到德意志帝国的富庶和奢华,琳琅满目的各色酒水布满车厢的一侧,而在另一面,却是一幅巨型的欧洲战场态势图,红色和蓝色的箭头在地图上穿梭划过,那标志着数万数十万的大军从那些土地上碾过。
兴登堡,鲁登道夫,马肯森三位将军之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上校。那是第八集团军参谋部的一名官员,但是从他有资格与上述几位皇帝陛下的红人们坐在一起就可以看出,这位上校绝非等闲之辈。
霍夫曼上校并不在德皇地召见名单之列,但是鲁登道夫却坚持要把他带上。在他看来,这位上校其实已经具备了指挥东线目前战事的能力了,他所欠缺的只是资格而已。而这正是他们这些长官们要为他去争取的,在霍夫曼上校为东线战争地胜利贡献了自己的才智后,也该他们这些高级指挥官们为他去争取些什么的时候了。
“祝贺您,司令官阁下。您终于开始相信我了。”鲁登道夫的目光从厢壁的巨幅地图上收回,看了看并排而立的兴登堡的目光落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兴登堡身子没有动,只是鼻子稍稍发出了一点声音示意他听到了。随即收回目光落在鲁登道夫的脸上道:“是的,最高统帅部有可能动了让我们去西线地心思了。你预见的比我要早。”
回身走到沙发落座,目光在车厢内的几个人脸上逡巡了一遍,冷冷的问道:“中国人加入了战争,虽然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加入,但是这已经形成事实,随着俄国人腹背受敌,我们都要做好随时到西线的准备。皇帝陛下征召我们,也许是这个意思。即便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要有这个准备。”
官阶较低的三个人迅速做出了他们作为一名帝国军人应有的反应,都干脆的应了一声,只是几个人脸上地表情都略有不同,鲁登道夫的眉头像是被什么锁着了,而马肯森的脸上则毫无表情,似乎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只有霍夫曼上校比较激动,对于他来说,在跟随过一个窝囊废的前任司令官之后。与这样的一群军官合作,是作为一名军人的乐趣。而且兴登堡也单独与他谈过话,鉴于他在东普鲁士长年的有效工作,他很有可能在以后地日子里单独肩负起东线的事务来,所欠缺的东西,两位皇帝陛下的新宠也将迅速的为他做出弥补。
“有没有可能是南线”鲁登道夫思索着发问,随即补充道:“你们可以把这个看作是一次参谋部联席会议,我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可能而已,一切都还要等待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你们也知道”还没有落座的他将手臂指向了那幅地图:“无耻的意大利人正在逞能。而我们的奥地利兄弟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些。但是你们知道,那个方向也十分地重要。”
的确,意大利人正在愉快的收割着他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果实,在浑水里摸鱼的快感甚至是强者有时候都无法办到的,在对奥匈帝国的军队形成一定的攻势之后,他们地士兵甚至在某些时刻进入了德国人的领土,对于孱弱的意大利王国来说,这是个很了不起的功绩。
“如果我们的奥地利兄弟能够表现出像收拾斯拉夫人那样的实力来就好了。他们在东线做的很好。”兴登堡点头表示同意鲁登道夫的观点道:“南线是个没有什么乐趣的地方,要知道我们在那里没有海军,这让我们不能够保有我们取得的成绩。对于我们的陛下来说,西线那毫无作为的一百多万人才是关键所在。”
鲁登道夫笑了笑,看着霍夫曼的表情突然又笑了笑,点头道:“也是。司令官阁下,我突然想到我们今天也许是有些放肆了,我们并不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谈这些问题似乎有些过头了。也许应该迟些时候再说这码事。”
霍夫曼的表情这才稍稍的恢复了正常,将目光转向接话的兴登堡,这位陆军新近大红大紫的司令官阁下也被鲁登道夫的话语弄得笑了起来,正在装烟丝的他甚至把一部分烟丝装在了几台上,兴登堡划燃火柴点燃烟斗,美美的抽了一口道:“是啊,我们现在还在东线,我们的成绩还不够。嗯我说我的伙计们,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东线再揍俄国人一顿想想他们居然还有七八十万人在那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都应该再干他一场。”
说话间他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目光也又落回到了东普鲁士地区,抽着烟道:“西里西亚的安全局势其实并不乐观。俄国人如果有决心,上帝再额外施舍给他们一点智慧的话,他们给我们造成的麻烦绝不止这么一点点。”
“波兰。”鲁登道夫笑了笑,看了一眼沉着脸地兴登堡笑了笑;“至于西线的事务。让他们那帮狗娘养的先忙活一阵吧。”
兴登堡笑了,顺便看了看地图上鲁登道夫说的波兰,许多蓝色地交叉点密集的聚集着。回过头来耸了耸肩膀,边抽烟边朝马肯森问道:“我的副司令阁下,似乎你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要知道我们的旅途很快就要到终点了,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呃”马肯森抬起头来迎上兴登堡如鹰一般的目光,努了努嘴巴道:“有时候你必须得想想未来的事情,我是在想,在中国的那一段经历。会不会对以后的事务有所帮助呢”
兴登堡知道他说地是他在中国参观过的一个坦克师很奇怪这种东西中国人并没有下大力气去装备部队,他们似乎只弄了那几个实验的点,而并没有继续扩大装备这种新式武器的军队的规模,相反却是花了大力气向德国推销。他也知道在德国也有几家军火公司在做这个事情,但是没有听说哪只部队已经装备了这玩意,这东西似乎直接抓在总参谋长小毛奇手里,而他也一定给了这些公司很多好处和承诺,否则他们不会愚蠢到去持续生产军方不会采购的东西。
边想着,一声汽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火车慢了下来,他耸了耸肩,翻转过烟斗来磕掉烟灰,微笑道:“伙计们,我们到了。”
在旅途中的,还有中华帝国新任的西疆教化司长,以军人身份从事文职地赵秉钧,在出发之前他与大病初愈的袁世凯有过一番深谈。也对未来要做的工作大致有了一个方略,在谈话中他渐渐也感觉出来了,帝国在经历了二十年的黄金发展期后,内部的裂痕正有扩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