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绳子拉住扯走一般,驰出老远。
“阿父,快,射那马”李当户忙提醒。
李广却是放下弓。赞不绝口:“追风驹,名不虚传。如此良模。落在侯产儿手里,真是可惜了。”
“阿父,你怎么不射马呢”李当户埋怨一句。
“那是追风驹,我宁愿放走侯产儿,也不愿伤它。宝驹呀”李广眼里泛着红光。
侯产儿之所以能从李广箭下逃生,除了他矫捷的身手以外,还有追风驹的功劳。要是没有追风驹,他早就死在李广箭下了。先射杀追风驹,再射杀侯产儿,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问题是,武将爱马,李广哪里舍得射杀如此良骤。
侯产儿和阿胡儿回到王帐。引得众臣一阵震惊。
阿胡儿受伤。倒不能让他们有多少惊讶之情。侯产儿是左大都尉的弟弟。身手极为了得,比起左大都尉不见得就差了,深得一众大臣的信任。连他都受伤了,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你们这么快就败了”
军臣单于很是吃惊。他并没有认为。阿胡儿他们能攻下雁门,刹羽而归。那是必然。可是。也没有想到,是败得如此之快。
“大单于,我们尽力了。”
侯产儿的头颅垂了下来。
“侯产儿,你不配拥有追风驹。”
军臣单于自打失去赤电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再弄一匹赤电那般的战马,早就对这追风驹垂涎三尺了。
问题是,匈奴的姓巨让他无法强索。匈奴贵壮贱老,军臣单于丢掉赤电,还配拥有好的战马吗即使他索要。侯产儿也可以不给。
侯产儿这一败,反倒是给了他借口。侯产儿万分不愿。却不得不献马了:“侯产儿愿把追风驹献给大单于。”
“哈哈”
匈奴没那么多虚礼,军臣单于大笑道:“本单于早就想一试追风驹的脚力了”
站起身,快步出了王帐,飞身上马,一拍马背,追风驹驰骋起来。追风驹与赤电齐名,脚程不在其下,自从赤电丢失后,军臣单于再也没有骑过如此神骏的战马了,心情大好,越骑越快,哈哈大笑起来。
默默
缘胡山,树叶枯黄,秋风吹来,树叶纷纷落下,沙沙作响。
周阳站在山岗上,望着眼前的树木,右手伸出。接住一片枯黄的落叶:“我们来到这山中,已经一个多月了。匈奴的锐气已经耗尽。”
“大帅,可是要动手了”公孙贺靠在树干上打瞌睡,呼噜整得让响,却是闻言睁开眼,一双眼里光芒四射,好象夜晚的繁星般耀眼。
“是该动手了”周阳把树叶一挥。
“要是再不动手,单于说不定就要撤走了。”公孙贺笑着站起。
“撤他是不会撤的。”周阳倒不担心:“今天的冬天,匈奴的日子会非常难过。要想缓解危机,只有攻破大汉的城池,缴获我们的粮草。要不然,回到大漠。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不知道要饿死多少牛羊。”
“为何”公孙贺一愕,突然灵光一闪:“大帅,你那把火太狠了哈哈”
“赵破奴,传令,集结”周阳转过身。把手中的落叶扔掉。
“诺”
赵破奴领命,快步离去。
命令一传下,汉军很快就集结在一起了。
这可是一个多月来,周阳第一次传令集结。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盼望已久的时刻到了,人人精神振奋,这集结要不快速都不行。
缘胡山脚下,数万汉军阵势整齐,站成一个又一个方阵,人人眼里闪烁着炽烈的战意。
周阳策马而来,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紧随其后。
来到阵前,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周阳扫视一眼汉军。于他们的战意。很是满意。
“弟兄们:匈奴攻打我们的城池,个月过去了”周阳右手高举,开始了战前话:“我们的兄弟们,生死与共的兄弟们,他们在雁门、定襄、云中、代郡与匈奴大战,流血受伤。而我们,却在山中晒太阳,你们愿不愿意再晒下去”
“不”
只一个字的回答,铿锵有力。
“现在的匈奴,锐气没有了,军心涣散了,士气低落了匈奴累了、疲了、乏了,而我们,晒了一个月的太阳,剩下的只有战战战”周阳的声音拔得很高:“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该我们动手了”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响起。直上云霄。
周阳右享用力一挥,一拉马缰,率先冲了出去。
“隆隆”
如雷的蹄雷骤然响起。大地猛的颤栗了。汉军驰骋起来,溅起的烟尘遮蔽了天空。
一片红色的海潮,汹涌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第七十三章 石破天惊
二工。汉朝在北方的重要城池,城高桓厚。易守此时的定襄城,正发生一场激战,匈奴爬上云梯,奋用向城上攻去。然而,城上弓箭、弩矢、沸油、滚木、擂石齐下,打得匈奴哭爹叫娘,狼狈逃蹿。
自从匈奴到达定襄开始,天天攻城,然而,汉军守得跟铁桶一般,匈奴根本就不攻上去,徒增伤亡罢了。
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层层相因,叠了一层又一层,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破碎的内脏,残肢断臂。
尽管这是秋季,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时间久了,尸体仍是会发臭,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卫臭味。
右贤王骑在骏马匕,右手紧握着马鞭。看着败退的匈奴,气得破口大骂:“一群猪,一群猪攻了一个多月,连城头都没有爬上过”
右贤王这话就骂得没有道理了,谁叫匈奴缺少攻城器械呢
匈奴缺少攻城器械,对坚城只能望而兴叹,是以汉朝虽给匈奴压着打了几十年,却是没有丢失过城池。
至于“凌辱之恨”的雁门丢失,那是匈奴采取奇袭的办法拿下的,仅此一例。
匈奴败兵,肢残体缺,伤痕累累,一个个低垂着头。右贤王统兵数十年,就没有见过如此士气低落的匈奴,真是怀念以前呐
心亨”
右贤王冷哼一声,拨马便走。
军臣单于在雁门学起了汉军,立了寨栅,同时,他也传令匈奴各部,必须立寨栅,防备汉军偷袭,右贤王虽是不愿,也是不得不执行这一命令。于是乎,他的军队就多了一个羊圈。
来到营门口,只见守门的兵士靠在塞栅上打盹,睡得正酣,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匈奴本来就没有多少军纪、军令、军规,对这寨栅更是没有一点好感,绝对不愿要这羊圈,谁还会放在心上
别的不说,就是右贤王本人也不愿成为羊圈里的羊。以往,这种事情,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当没看到处理。
然而,今日的心情极为不好,手里的马鞭象毒蛇一般蹿出,狠狠抽在一个打盹的兵士脸上。这个兵士猛然醒过来,惊惧的看着满脸怒气的右贤王,吓得脸上变色,结结巴巴,想说点讨饶的话,却是找不词儿。
就在这时,右贤王已经策马进了营地。
一进营地,只见兵士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咒骂着。
“汉人可恶,可恨”
“汉人胆躲在城里,不敢与大匈奴的勇士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