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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一个大错。他的错误不是没有判断出汉军的骑射不好,相反,他判断得很准确。他的错误在于,他没有把匈奴缺少长兵器算进去。

弯刀对戟的结果,是一场大混乱,不少匈奴给汉军捅落马下,而匈奴的弯刀根本就够不着汉军。

汉军根本就与匈奴纠缠,拔出戟,疾驰而去。重整队形,对着匈奴再冲过来。这是周阳当日行缓兵之计使用的办法,很有效。成排成排的汉军。端着戟,猛冲而来。缺乏长兵器的匈奴很难应付。

伊稚斜很是郁闷,汉军明明骑术很差劲,却能给匈奴制造这般大的麻烦,真是想不到。

“不要硬碰,缠斗。”军臣单于精通兵略,已经瞧出了端倪。

伊稚斜明悟之人。马上命令匈奴拉开距离。充分发挥匈奴的骑射。远远射杀汉军,不与汉军硬碰硬。

这的确是对付汉军的一个妙法。汉军几番冲锋,都没有冲近身,反倒是代价不

李广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如何。

“隆隆”

南边传来惊天动地的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这是整齐的阵势,匈奴新败,不可能有如此整齐的阵势,那么,只有汉军了。这是汉朝的骑兵,只要他们杀到,匈奴绝对讨了不好。

李广精神大振,就是把这几千汉军打光了,也值。

大手一挥,率领汉军朝着匈奴追过去。

只要给李广缠住了,汉军的骑兵再杀到,那么,伊稚斜就会大败。他一败,很可能连长城都守不住。若是长城失守,匈奴一个也别想逃走。

军臣单于当机立断,大吼一声:“上长城”

匈奴得令,齐向长城冲去。李广哪会放过,指挥汉军从后追去。汉军追得很卖弈。可是他们的骑术实在不怎么样。在平原上冲锋,还能给匈奴制造天大的麻烦,一旦上了山路,就远远不如匈奴了。

长城就是修在山中的,依照山脊蜿蜒远去,在山路上驰骋,骑术相当重要,匈奴占优,何足怪

望着象潮水一样涌上长城的匈奴。李广虽然惋惜,却并不着恼。

伊稚斜率领下的匈奴,他对付不了。可是。只要把山脚给守住,伊稚斜占领了长城,又能怎么样呢

匈奴仍是插翅难逃

第九十章 大破匈奴七

只要控制住了山脚,等同干切断了匈奴的盘路,伊稚斜镜忱长城就没有了意义,李广这想法很好,也得到了验证。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公孙贺率领建章军和骑兵对匈奴败兵进行追击。与其追击,还不如驱赶。他们赶来的败兵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李广的目力很好,仍是看见不计其数的黑点在原野上狂奔。若是白天的话。一定能看见匈奴满是惊怖的恐慌神情,那就太让人解恨了。

溃散的匈奴后面,就是举着火把追来的汉军骑兵。他们吼着战号。挥着汉剑,肆意砍杀,匈奴稍微逃得慢点,就会成为汉剑下的亡魂。逃亡中的匈奴惊惶失措,跟没头苍蜒似的,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凶狠劲头。有些匈奴骑马而逃,有些则是徒步狂奔,个个盔歪甲斜,军容不整,更有些匈奴连弯刀都丢了。

不要说丢掉弯刀,就是把弓箭丢掉的匈奴也不在少数。弓箭,是匈奴的吃饭家什,自小就会用,看的跟生命一般重要,竟然连这都丢了。可见匈奴有多惊惶。

“哈哈”

匈奴可恨,匈奴越是惊惶,越是让人痛快,李广哈哈大笑,大吼一声:“杀”

挥着汉歹,好象一头猛虎般,朝着匈奴扑了上去。汉剑一挥,一颗头颅飞上半天。再一发”又是一颗头颅飘了起来。

数千汉军也没有闲着,端着戟,对着匈奴狠捅狠刺。

此时的匈奴。没有丝毫斗志,他们想的就是如何尽快通过长城。逃回大漠,那有恋战之心。汉军犹如趟入羊群的猛虎。只管放开了杀就是

李广率领的汉军在前拦截,公孙贺率领的骑兵从后冲杀,匈奴好象稻田里的稻草哈哈夫收割一般,齐刷刷的栽到。

匈奴临死前的惨叫声,战马的悲嘶声,羽箭的破空声,兵器的撞击声。汉军的战号”响成一片,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此时的长城下,喧嚣不已,声震长空。

只有少数匈奴逃到山上,在伊稚斜的接应下,登上了长城,绝大多数匈奴成了汉军剑下亡魂。

李广手举火把,骑马缓行,只见地上到处是尸体,尸体相叠,层层相因,不知道有多少。北方的地面很是干燥,吸水性极强,可是。鲜血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湖,在火光下发着妖异的光芒。

“哈哈痛快痛快”

李广忍不住放声长笑。

“很痛快”

公孙贺的声音响起。

李广回头一瞧,不见公孙贺的人影。入眼的是一个血人,浑血是血。头盔、札甲、衣衫、面庞、眉毛、手臂、汉剑,还有战马,无一不是血乎乎的,仿佛在血水里洗过澡似的。

“公孙技尉”

李广看着身影有些熟悉,有些拿捏不准。

“是我”公孙贺右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丝肤色,总算有个人样了。

“你杀了多少成血人了”李广有些难以置信。

“你也不一样”公孙贺笑道。

李广这才打量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血己跟公孙贺差不多,一身的鲜血,就是战马也是一样。

“我们就堵在这里,匈奴来多少,杀多少”李广非常欢喜,右手用力一挥。

“嗯”公孙贺点头赞同。

两人并骑而立,喘着粗气,说着战事。李广把匈奴占领了西面长城一事说了,很是自责。

“飞将军,勿需自责。”公孙贺宽慰道:“东面的长城在我们手里。我们只需要把西面的山脚守住,匈奴一个也别想逃。”

李广微微点头,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两人的话没说上几句,匈奴的溃兵又到了。李广兴奋得好象跳上屋粱上打鸣的公鸡,挥着汉剑,大吼道:“杀杀杀”

一口气不知道吼了多少个杀字,挥着汉剑,对着匈奴冲了上去。

汉军泼风般对着匈奴卷去,誓要把匈奴尽。

李广挥着汉剑”狠狠砍杀起来。越杀越是兴奋,吼声不断。

可是,他这兴奋劲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给惊讶取代。

李广之所以惊讶,不是汉军砍杀不卖力。而是溃退下来的匈奴实在是太多了,杀不胜杀。往往是杀一个。上来一双,甚至更多,四个五个六个”匈奴好象溃堤的洪水,无穷无尽,不断的涌来。

杀得多,来得更多

一开始,汉军见到这么多的匈奴,兴奋莫铭,可以好好杀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