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动之际,已是明白景帝的用意,那是在给周阳提醒,提醒周阳。在接下来的朝局变化中要审时度势。不要步周亚夫的后尘,老出臭着。
周阳是立下了奇功,名震天下。可是,在接下来的朝局变化中,若是周阳出错。景帝也不会手软。因为,传承是最重要的,任何帝王对阻碍其传承的臣子,哪怕他的功劳比天还要大,也不会放任不管,甚至痛下杀手。
景帝之所以派田蚜前来,那是在暗示周阳。景帝选定的继承人已经很明显了,只要周阳肯动脑筋一定会想得到。
这种传承之事,皇帝一向讳莫如深。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公开的。景帝如此暗示周阳,那是在保护周阳。周阳是汉朝这么多年来,对付匈奴最有办法的将领,若是因此事而获罪,是汉朝的一大损失,景帝很不忍心自毁梁柱,这才提前暗示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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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连这种事都告诉自己了。尽管告诉得很隐晦,这是天大的信赖。周阳大是感激。
当然,周阳也明白景帝的另一个用意,不仅仅是在告诉周阳,也是要通过周阳,看住李广他们,要他们不要出错,最好不要涉入这场争斗中去。因为,李广、程不识他们是名将,随周阳打败匈奴,经验极为丰富。若是牵连其中,而获罪,汉朝损失就大了。
而且,这种事最吸引人,很多将领对此事心。要看住李广他们,只有让李广他们信任的周阳出面了。
景帝的用意很仁善,就是告知的方式太隐晦了些。若是换个人,肯定悟不出来。不信,看看李广、程不识他们那惊愕样儿就知道了。
第三章 英雄归来下
景帝与那个中年人对座。景帝依然一身燕居之居,很是欢喜,眉头散开。浓黑的眉毛狠狠向上翻。
“皇上何事如此之乐”中年人有些意外。
“联派田蚜去,那是在给周阳提醒,联相信周阳会明白联的苦心。”景帝喜悦上脸:“数十年来。大汉人才辈出,就没有一个象周阳这般,对付匈奴如此有办法。若是联一个不小心,自折梁柱,那联就是千古罪人”
“千军易得,一将难寻,皇上如此保全周阳,实是用心仁善中年人大是感触:“可是,皇上若是把田大人升上几级,再派去,会更好些
“不”景帝摇头:“就这样。先生担心,有人猜出联会立谁为太子,对他不利,是不是”
“皇上圣明毛”中年人颌首:“宫中之事,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见真章。皇上虽是在暗示周阳,却也有明眼人。
若是梁王知道,只怕会有不可测之事
“先生所言极是,不得不虑。”景帝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联这才把先生请来。联的意思,是想请剧大侠暗中保护,有剧大侠在。万无一失
“剧大侠盖世奇侠,武艺盖世,为人忠厚,可托此等要事。”中年人于景帝的安排很是赞成:“我这就去见先生。”
“此事负托于你们,联就放心了。你们政侠,数百年的美名,一定会护得他的万全。”景帝大是放心。
“皇上言重了。”中年人一脸的神往,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记忆似的:“战国之时,政侠出山。必是轰轰烈烈,四方云动。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归一。政侠早就可以不存了。”
“如今的政侠,不再是扶危济弱。而是为千古名士守护一方净土。”景帝很是感激的道:“世间事,多不如人意。那些才智高绝之世。或触主怒,或犯众怒,往往无容身之地。若无万古堂,这些才智高绝之士,何处存身”
中年人点点头道:“数百年前,轰动天下的政侠,只为千古名士守一方净土,保一存身之处。若是祖师泉下有知,不知道作何感想”
“他一定会欣慰”景帝另有看法:“他当年成立政侠,就是战国纷乱。天下扰攘,不能宁息。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归一,不正是妾派祖师的遗愿么”
中年人微微点头,大是赞成景帝的看法:“皇上言之有理
“贵派什么都可以变,唯独为千古名士守护净土不能变。”景帝两道浓眉拧在一起:“想那商鞍,单身匹马入秦,变法强秦,最后不容于秦惠文王,若无贵派相助。何能终老”
“皇上,商鞋之车裂,那是他自布疑阵,非惠文王之过。”中年人笑道:“商鞍变法时,秦惠文王为太子,触犯新法,商靴治其罪,荆了公子虔,惠文王是恨商鞋。可是,为君者,怎能以私仇加罪于臣再说了,陇西、河西这些地方,商鞍并未推行新法,不是惠文王推行的么商鞋与孝公名为君臣,实是挚友,孝公已逝,商鞍心冷,这才隐退。布一疑阵罢了。”
“纵是如此,若无贵派,商鞍怎能存身”景帝笑道:“更别说还有孙脑、白起这些千古名将,不正是在万古堂中终老么若无贵派,联不也犯下大错,杀一名士么。
略一停顿,景帝感叹一句:“世人毕知,商鞋车裂、孙腴不知所踪、白起自创于杜都,可不知他们在万古堂中消遥快活。后人谈起他们。只能说他们如何如何获罪,却不知万堂中存千古名赫。
中年人了解景帝,他如此说,必是有用意,静静的听着。果然,景帝最后道:“联想请你去见见先生。”
尸可”皇上的意思是”中年人有些拿捏不准。
“先生会明白联的意思。”景帝并未明言。
“皇上放请放心,在下这就去。”中年人站起身,快步而去。
望着中年人的背芳,景帝有一种解脱之感,更加轻松田蚜见过大帅田蛤滚鞍落马。冲周阳见礼。
周阳翻身下马,抱拳回礼:“周阳见过田大人。”
“多时不见,大帅名震天下,为大汉建立殊勋,田酚既感且佩。”甫蚜能说会道之人,充分展现机敏的口才,夸赞起周阳:“若说为官,大帅比起田蛤晚了好几年。田蛤做郎官也有几年时光了,如今还是区区郎官。而大帅,短短时日,功盖当世,名震天下,田蚜自愧不如,愧煞愧煞”。
不住摇头,一副惋惜之态。
虽是夸赞之词,却也是实情。以周阳的经历,为官不到一年,就有如此大的功勋,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李广和程不识他们听在耳里,不住点头,暗赞田蚜会说话。
周阳是李广他们钦佩之人,夸周阳就是在夸自己,李广大是欢喜,抱拳一礼:“李广见过田大人
“飞将军”李广之名威震天下。竟然先行见礼,田蚜还真是有些受之不起,忙还礼:“田蚜见过飞将军”。
身子躬成了九十
程不识他们一一见礼,并未对田蛤低瞧,这让田蚜大是欢喜。他的郎官,而李广、程不识他们哪一个不是拼杀出来的将领军功在身,比起田蚜高得太多了,瞧他不起,拿脸色给他看,这是他最担
的。
“皇上有旨,要大帅赶到离长安五十里处歇息。”田蛤这才宣旨:“那里已经搭好了帐幕,备好了牛酒,供将士们歇息之用。”
景帝还真是上心,连这都安排好了,李广他们既是意外,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