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武功的,比如您教给张二牛的不就是吸星大法么不然那天怎么张二牛越战越勇,而饿虎却越打力气越小呢”
谢宏大囧。
还有求拜师,求手艺的,这些人倒是比较正常,不过谢宏哪有空搞这些,又要分析曾鉴从京城送来的情报,又要考虑接下来的计划,忙还忙不过来呢,于是也一一婉拒。
最离谱的还有来求卜问卦的,这个谢宏连囧都省了,这跟哥有一文钱的关系没有哥是手艺人,不是算命的也不知道这该死的流言是谁散布的,太离谱了吧,难不成是北庄县的陈观鱼跟来了
同样在痛骂散布流言者的人还有张大名,刚听到流言的时候,他又吐了一次血,对谢宏也是破口大骂,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而且对方用的不是什么小手段,而是纯粹的欺负人啊仗着手艺欺负人,难道不是吗
至于那天做的戏,张大名也想清楚了,无非是对方想要个高价罢了。手脚,那需要吗把东西搬回来,找了一群名匠研究,最后竟然只有一句做不出来。这还不算,那个谢宏居然还弄出来了一个新的,新的还远远超过了旧的
天啊,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怪物,光有手艺不可怕,可是手艺人会耍心眼,这个谁也挡不住啊后面的消息更是让他全身发冷,自己吐血的事情明明只有自己人知道,这么丢脸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让它传出去,可是流言中说的有板有眼的,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名自然不敢对沈巡按或者小刘公公询问,只是一连好几天,对天香楼里的下人拼命发火。可这也无济于事,没过多久,他第二次吐血和对下人发火的事情居然也传了出去,张大名一时间死的心都有了。
到底是谁散布的流言,太可恶了张老板从心底里发出了哀嚎。
谢宏和张大名都不是骂的最厉害的,骂的最厉害的人莫过于小刘公公了。冤枉钱和被耍这些,刘小文都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每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的,他怕啊,这次不但没能把谢宏给压下去,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名声,这要是传到京城,传进宫里
想到刘瑾的愤怒,刘小文夜不能寐,他下面已经没了,要是义父真的大怒,也只有上面的脖子能砍,这可是要命啊这个传流言的太缺德了,比那个用手艺欺负人的谢宏还缺德,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啊。
丧尽天良,被很多人痛骂的人这时却很逍遥。江彬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正乐不可支的美着呢。
“大哥,你叫猴子去盯梢,然后让乌鸦他们散布流言,这有什么用啊,难道就是为了气张大名和沈巡按他们”
“和尚,你真是个傻蛋。”江彬一脸得意的把杯中酒喝掉,然后道:“某问你,这次咱们能拿到军饷靠的是什么”
“当然是靠大哥你了。”
“我呸,好好的当你的和尚,还学人家拍马屁,你有那天赋吗要没有那位谢公子,单靠某,还军饷呢,哼,喝西北风去吧。”江彬吐口水,斥骂道。
和尚也不生气,呵呵笑道:“那不也是冲着大哥的面子吗不过那位谢公子还真是了得啊,把那群当官的耍的团团转,只是,这跟大哥你散布流言有啥关系啊。”
“不懂了吧你说谢公子了得,那将来他又会如何”江彬放下酒杯,神秘兮兮的问道。
“那自然是前程无量啊。”和尚语气夸张的拉了个长音。
“是啊,他又有手艺,上面还有人罩着,心计也是了不得,以某观之,这人只要有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的。”江彬眯着眼,念叨着:“一飞冲天的人多了,最关键的是他对某似乎颇为欣赏,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白白放过,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嗯,嗯”和尚摇头晃脑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晃着个大脑袋一脸迷糊。
江彬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来宣府之后,无论是开店还是斗乐,似乎都不打算赚钱,而只是单纯的散播名声嗯,就是如此。既然这样,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某还是先助他一臂之力,至少先把他帮忙讨军饷的情分还上,至于其他嘿嘿,以后再说好了。”
“大哥果然神机妙算,佩服,佩服。”和尚没完全听懂,不过,大哥好厉害的样子。拍了一句马屁,他又疑惑道:“只是,大哥比武输了的事又何必传扬呢,那不是弱了大哥的名头吗”
“啪”江彬敲了一下和尚的光头,“都说了你没拍马屁的天赋了,还来名头,那玩意有个鸟用能让鞑子乖乖伸脖子让某砍还是能升官发财和尚,你真是个白痴。别废话了,你去告诉猴子他们,让他们继续盯着张大名那些人。”
“还盯着干吗事情不是都了结了吗”
“叫你去,你就赶紧去,快滚。”江彬飞起一脚,把摸着后脑勺的和尚给踹出去了,自语道:“了结哼,哪有那么容易。”
“你又有办法了”沈巡按疑惑的看着张大名,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以前他倒是觉得这个狗腿子挺好用的,无论是放出去咬人还是赚钱都很得力,不过遇见谢宏之后,两次都是大败亏输,沈老头也怕啊。
第一次的焦尾琴倒也罢了,那琴虽然也能卖个几千两,倒也算不得什么;而这次大亏五万两虽然肉疼,也还算不上伤筋动骨。可要是再来一次,那可就不好说了。沈巡按回想一番,心头也是惴惴不安。
“大人,这次不一样。”张大名顶着两个黑眼圈,神情焦急。黑眼圈不是因为没睡好,而是两次大出血,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不过,伤痕越深,仇恨也就越深,他做梦都想着报复,结果还真给想出一条毒计来。
“之前都是咱们主动找他对赌,让他知道咱们要什么,敌暗我明,所以才会吃亏。这次咱们可以换一个法子,让他主动自投罗网。”
沈巡按有些心动,迟疑道:“你且说来听听,本官斟酌一二,凭什么能让他自投罗网。”
“杨叛儿”张大名从牙缝中吐出了一个名字,“只要用这个贱人做饵,那姓谢的小子一定会上钩的。”
“你肯定”
“大人,这两次的事情都是坏在这个小贱人的手上,第一次咱们占了上风,她主动认输;第二次她又跑去候德坊帮那小子宣传,新钢琴比旧的好,若不是从她嘴里说出,哪有那么多人会信若说不是她动了春心,又怎会如此”
“此话倒也有理。”沈巡按颔首点头。
“大人,若是您许可,咱们可以跟小刘公公好好计议计议,如此这般”张大名见沈巡按点头,也是大喜,凑上前把整个阴谋一一说出。
“嗯,不错,不错。”听完,沈巡按精神大振,道:“果然吃一堑长一智,大名你这次的计划很是完美,小刘公公一定会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