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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没有关系,要么关系不在朝中,自然不会理会朝中的所谓禁令。

珍宝斋可是皇上的产业,谁还真敢明令抵制不成于是,朝臣们的抵制行动完全没达到效果,珍宝斋的门前只是冷清了半日,门槛就再次被人踏破了。

所谓的一日,是指京官们家里的那些商人们,面对代理经营的风潮,他们之中最沉稳的也只观望了一天。

没办法,只是一天,南直隶就已经划分完了,连江南、湖广、河南都已经划出去大半了,若是再耽搁,恐怕剩下的就只有边镇了,难不成去那里和鞑子做生意吗

各家家主,也就是京官们听了这样的分析,本来还想阻止的心也就淡了,什么最重要当然是银子重要了,管他抵制不抵制的,难道自家抵制了,让别人去占这个便宜吗

于是,整个京城的商人们都动起来了,只要有点门路和身家,能附和珍宝斋列出来的资格的人,都找上门去了,发财的机会谁也不会错过的。

拿了货之后,去别人的地域经营,这办法倒是不少人想到了,可珍宝斋想到的更早,并且提前有了布置。代理商之间必须互相监督,此外,珍宝斋还会调动厂卫进行监督,这样的情况一经发现,必然严惩不贷并且是以天子的名义

听到这一条的人心里都是凛然,本来热切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不同的人说相同的话,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严惩不贷这样的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哪怕他是一省巡抚呢,商人们也不会太在意,只要打通关窍,便是犯了大事,也有商量的余地。

可珍宝斋后面是谁是瘟神谢宏看看他以前的事迹吧,那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不单如此,那人还有神秘的法术,连送个钟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咒死一个国王这样的人谁敢惹比后台谁的后台能有他大他身后站着的可是皇上对他言听计从的皇上

没看见么,出来谈代理事宜的都是马永成,二楼那个主事是谷大用,这俩都是赫赫有名的八虎中人,这还不算,八虎中曾经最风光的刘瑾,现在只能偶尔看个门

再看看谢瘟神,除了开业那天迎接皇上,又何尝露过一面听说只有去四楼的贵宾室才能见到他,可是那里一般人又怎能进得去那里可是只要进门就得掏五万两保证金,只接交易额在十万两以上的大生意的地方

啧啧,这不就是说想见瘟神一面就要至少五万两么真真称得上是金面哇

对珍宝斋和谢宏有了充分的认识,也没人敢打歪主意,就算想,也只能先在心里存着,等日后看看风声再决定行止。跟谢宏顶风作案的后果,可比跟朝臣的严重多了,至少报应来的会很直接也很快。

对于各种规则,众商人也都是牢牢的记下了,就算是那些统一售价,听从调派等霸王条款,他们也是没有半点异议,全数接纳了下来。反正珍宝斋也承诺了,只要守规矩,就一定保证货源供应,有货源就有钱赚,规矩怪点、霸道点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也有人对珍宝斋的生产能力存疑,这可不单是京城,而是面向整个大明,需要的货可不止千百计,珍宝斋到底是怎么才能生产出来这么多,这样的品质的货品呢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他们的疑虑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一个个代理商的确认,一张张订单的签订,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搬运货品,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剩下的也只能是惊叹和欢喜罢了。

看着一张张订单上面的数字,马永成和谷大用都是笑颜逐开,也终于明白了谢宏开业时说的话,开业那几天果然只是打响名声而已,那点零敲碎打的小钱,跟这两天大批量的订单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

宫中的用度算什么单是头一天的订单,就已经足够了,若是把今年排的满满的订单都加起来,就算是供十个紫禁城的用度,也是足够了。

当然,这是没考虑到成本的情况下,听说,军器司的成本是很高的。军器司的核心机密,只有谢宏和正德等寥寥几人才知道,谷、马二人都知道分寸,也不会特意去打听。可他们身处这个位置,总能隐隐约约听到些风声。

军器司的产品成本的确很高,不是高在材料上面,而是高在人工上面,谢宏给工匠们的待遇极其丰厚,其中最高的,甚至都比得上朝中二、三品的大官了,对比起外间如同牛马一般的工匠,还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俩太监也没啥怨言,毕竟他们也知道谢宏自己是工匠,也许是物伤其类呢何况,军器的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也确实让人惊异,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一样是要惊叹的。

要是从前,珍宝斋里面的那些宝物,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会引起震动,可现在呢,却是象大白菜一样,成百论千的计数,军器司里面的工匠也确实很神奇,嗯,就跟他们中领头的那个一样

两个太监只是打工的,虽然毕竟高级,不过这个身份是不会变的,他们都是如此欢欣鼓舞,何况是最大的老板董事长朱厚照呢

看着外面不断报进来的数值,正德也在惊叹,不过他的惊叹,不完全是为了赚到的钱数额巨大,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常识被颠覆了,他疑惑不解问道:“大哥,这么多钱到底从哪里来的”

“唔,赚的呗。”谢宏觉得二弟的智商有点下降,全没有平日的伶俐。

正德摇摇头,道:“真是奇怪,大明岁入不过几百万两而已,可咱们这店铺这几天收入的,就跟大明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了,这么多银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大明的税赋果然太轻了吗民间竟然富庶到了这样的地步。”

“呃,应该不是这么回事。”这个问题谢宏还真知道,历史小白也不是对历史完全没有了解的,他对大明的税赋轻重没什么研究。

不过,他知道,至少在明末的时候,税是很重的,否则就不会有流民造反的事情发生了,华夏的百姓向来是最善于忍耐的,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有谁会干那种杀头的买卖呢

正德问题,他也有答案,很简单:明朝的税制不合理,明廷是不征收商业税的。这事儿其实挺奇葩的,士农工商,按明朝的等级划分,商人的身份还在工匠之下,是最低的那一等。可身份上低贱却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提醒,而没有体现在税收上。

以谢宏的观点,他觉得这也是士大夫们的算计,那就是垄断经商。通过身份的划分来打压中小商人,跟工匠一样,因为身份低贱,所以商人也只能任士大夫们揉搓。而士大夫们却可以通过自家的身份地位,委派下人经商,最终达到垄断的地位。

他们委派出去的人,仗着后台,也没人敢以普通商人来对待;而这些人离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也不敢叛离,这就是士大夫们深远且高明的算计了。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本是贫民出身,对这里面的门道还真就不清楚,至少谢宏是这么觉得的,于是,明朝就有了这么个怪异的税制,不收商业税。

后世由于生产力的缘故,无论在哪个国家,商业税比例都相当高,明朝自然不能和后世相比。可明朝的商业活动也相当活跃,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禁了海,也许开启大航海时代的就是华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