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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顶尖的三个人之一,听到最后一句话,张永已经热泪盈眶了。

“学”哽咽着,张永还不枉察颜观色,见谢迁鼓励似的微笑点头,他这才把自称说完整了,“学生一定谨记谢阁老的教诲。”

“专研经义的时候,若是有何不懂之处,大可向老夫求问,若是不得便时,也可以让人传信于老夫,切莫独自憋闷,切记,切记。”谢迁又是叮嘱了一番。

去西苑的路上,谢迁一直在心里慨叹:老夫这也是忍把虚名做浮云了,为的都是大明的江山社稷啊希望能够早日诛除奸佞,也不枉了老夫今日这番忍辱负重了。

若是从前,以谢大学士的身份,怎么可能让一个阉人当面自称学生呢凭阉人也配可今时不同以往,谢宏凶焰滔天,王岳太老,显然已是力不从心,谢大学士权衡一番,也只好两害取其轻了,想着在皇上身边留个卧底也是好的。

而且,张永虽是个阉人,可还是明白些大义的,谢迁自我安慰着,他转身的时候还听到了张永下跪磕头的声音,呜咽声更是良久方息,而且以往的名声也还好,并没有什么恶行,也不算太过玷污了自家的清名。

西苑其实是个概称,是包括了大明湖在内的所有园林,和马场以及从前的动物园在内的好大一片地方,论总面积几乎占了整个紫禁城的一半还多。

历史上正德的豹房就建在这里,而之前谢宏提起朝议的策略时,正德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这个地方,他图的就是这里地方大,风景也不错。

谢迁的好心情也没维持多长时间,刚出了西华门,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仔细一听之下,当即就是大怒。

“不愧是万岁爷,身手实在是太矫健了。”拍马屁的那个人的嗓门最大,谢迁一听就知道是刘瑾那个祸害。跟张永不同,刘瑾在文臣的必杀名单上的排名仅次于谢宏。

不单是他从前权势最大的问题,最关键的是,要不是刘瑾当日搞出来的征集令,也许就不会引出来谢宏这个妖孽了,这才是最大的罪过。当然,刘瑾自己也是后悔的,可谁会理他呢要知道,太监可是没 的。

“万岁爷,您慢着点儿,别太快了,小心摔着。”谷胖子的声音还是很憨厚,可谢迁听后更怒,象刘瑾那样的坏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种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要没有这个胖子教唆,皇上怎么会跑去宣府又怎么会把谢宏那个妖孽给领回来

而且皇上又跑来骑马了,真是太过分了,自己明明都劝谏过这么多次了,皇上还是不听,实则太不把自己这个大学士放在眼里了

谢迁循着动静快步走了过去,虽然怒火中烧,他也注意到了异样的地方。按说正德纵马奔驰,多少应该有些马蹄声才对,可他走近之后却完全没听到马蹄声,听到的反而是一片尖锐的“嗤嗤”声。

这声音似乎是某种东西碾压地面才发出来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有些变化,谢迁只觉一头雾水,完全摸不到头脑。

心中疑惑,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放慢,不管这怪声是什么,从那两个阉竖的喊声来看,皇上必然是在骑马无疑的,大概是为了隐秘把马蹄包起来了吧

正文 第260章 一起未遂的交通事故

第260章 一起未遂的交通事故

转过一处树丛,谢迁已经看见了正大呼小叫的两个太监,虽然一时没找到正德的身影,他还是毫不迟疑的高呼道:“陛下,古语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骑射乃是粗鄙武夫之事,陛下万金之躯怎能沉迷于此圣人云”

谢迁刚开了个头,正待如往常一样长篇大论时,却冷不防看到一道身影风驰电掣奔着他直冲而来,谢大学士自是大吃一惊,心说皇上难道荒唐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骑马来撞自己这个大学士

撞一下倒是无妨,只要不死,必然名垂青史;若是死了,当然也是一样,只不过自己看不到了而已。可现在正是国事艰辛之时,自己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为朝廷效力呢。

而且皇上似乎没骑马啊,这高度不对啊百忙之中,谢迁瞥了那个身影一眼,果然不对,冲过来的是皇上没错,他却没骑马但是,不骑马怎么能跑得这般快法难道真有妖法

眼见着正德已经飞快撞了上来,谢迁一把年纪了,身手远谈不上敏捷,别说躲闪,连再转一个念头都难,最后只是哀呼一声:我命休矣,就闭目待死了。

预想中剧烈的撞击却是迟迟没有到来,反倒是那个古怪的声音消失了,而且近前处似乎站了一个人谢迁迟疑着睁开了眼,发现面前果真站着一个人,正得意洋洋的笑着,就和二月二那天,用一把伸缩剑骗了十几万人时的表情一般无异。

“陛下”毕竟是上了年纪,刚才一惊吃的不小,再开口时,谢迁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本来机敏的思维也有些凝滞了,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诶,谢大学士,以前你常说,只要心性修养足够好,就算泰山崩于前,也可以做到不眨眼,可是你刚刚怎么把眼睛都闭上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莫非谢大学士你自己的养气功夫也还没过关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也是你常说的啊”

他没话说,正德却是深知趁胜追击的道理,他絮絮叨叨的念叨个不停,引用的都是谢迁以前说过的话,谢迁心绪一时间还没平复,倒是让他给说了个哑口无言,两人的角色也像是跟平时调转过来了一般。

“唉,谢宏说过,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来要求别人,是最没有道德的行为,朕真没想到,谢大学士你竟是这样的人。唉,你真是辜负了父皇的期许,也辜负了朕的信任啊”

正德不依不饶的说着,捶胸顿足的叹息不已,换个不知道他性情,再实诚点的人来,看见皇上对自己这么失望,也许会羞愧不已,转头就找根歪脖子树自我了结都说不定。

可谢迁是谁啊他可是看着正德长大的大学士,相处这么久了,他哪还不知道朱厚照同学是在公报私仇呢不然为啥这家伙嘴里唉声叹气,眼睛却骨碌碌乱转,满满的都是笑意呢分明就是在做戏

大学士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