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42(1 / 2)

后也不会准许,这两位天下间身份最高的女人都不怎么关心政事,不过对于正德的个人问题,她们都是很关心的。

所以,正德大婚之后,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会与谢宏隔绝开来。

谢宏倒是可以进宫面圣。可今时不同于往日,外朝已经掀起了如此大的声势,御马监又完全控制在亲外朝的王岳手下,他入宫不过是自投死路罢了,朝臣们会很高兴的先斩后奏,然后名传天下的。

当然,他也可以不入宫,可对外朝来说,那也没什么,不过是要多费上一番手脚罢了,军器司终究只有一千番子,京营兵马则是十万只要没有顾忌,精锐尽出的京营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军器司

当外面动手的时候,就算正德得了消息也没用,先是有两宫太后这层保险,此外,没了顾忌的御马监也可以把正德挡在宫里面,就算御马监的将官没那个胆子,外朝胆子大,又不怕皇帝的人可是很多的,只要派几个御史在宫门那里守着就可以了。

只要外面尘埃落定,谢宏授首,就算正德发怒,面对团结一致的外朝,没了爪牙的皇帝又能如何皇帝再大,他的命令也得有人执行才行。

至于皇帝有可能的记恨,大伙儿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除非皇上一直没有后嗣,否则,谢宏和曾鉴最初的那个猜测就会变假为真,嘿嘿,辅佐幼主可比辅佐一个能亲政的皇帝更省心,后者还经常会闹点别扭,前者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新的信息加上曾鉴原本的分析,在谢宏的脑子里电光火石的一闪而过,这些本来困扰着他的疑问,一瞬间便都有了答案,这些答案让他颇为心惊。

“竟是如此”曾鉴也吃了一惊,低头思忖了一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已然惨白,颤声道:“老夫还是老了,竟然差点误了大事,若不是贤侄机敏,皇上大婚之日,便是军器司化为齑粉之时”

“伯父万勿自责,事先谁又能想得到外朝的思谋如此深远而在看似简单的一场大婚之后,又隐藏着这么多的算计,何况那谢迁和江南士人,嘿,本也是小侄疏忽了,还以为那个老儿真的被吓破了胆,惊掉了魂,却没想到他竟是在家里磨爪牙,等待时机呢”

谢宏恨恨的说着。他并没有怨怼曾鉴的意思,老人的稳健持重本来就是他最需要的东西,若没有谢迁的变数,事情本也正如曾鉴所料的那样发展着,可谁又能事先算得到这样的变数呢

何况,他心知这次也是自己轻敌了,低估了学校在士人中造成的恐慌,更是完全没把江南人的贪婪纳入视野之内。

若不是阴差阳错的来了个严嵩,就算是他已经有了很多布置,恐怕也是难以幸免的,毕竟实力才是根本,在压倒性的实力差距面前,半点疏忽都是不允许的,何况是轻敌这种大错

“好在事先有了些布置,这几天又是赶工出来了不少装备,正好一起”谢宏一面盘算着已经做好的布置,一面喃喃低语着。

“谢兄弟”

正思忖间,忽听外面一声喊,谢宏听得是江彬的声音,抬眼一看,却见刀疤脸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不用问,谢宏也知道是有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他在宣府结识江彬以来,在这人的脸上就只见过两种表情:一种是凶悍狰狞的神色,杀鞑子的时候是,杀沈飞的那次也是,打缇骑的时候也是,是厮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另外一种就是平时那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神情,这样的凝重之色是极为罕见的。

“江大哥,出什么事了”

“猴子他们回报,京中开始戒严了,几处主要路口都设了关卡,说是为了皇上大婚,盘查可疑的外来之人,不过,那些关卡的位置正好是将咱们围住了的,以某看来,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没错”江彬沉声答道。

说着,他还拿了一副地图出来,摊开在桌面上指点着说道:“谢兄弟你来看,这里,这里尤其是宣武大街附近那处关卡的守卫尤为森严,以某看,咱们想要入宫,要么得打破卡子,要么嘿嘿,只怕就得从前门出城在外面绕一圈了。”

“果然来者不善,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动作,莫非是”谢宏看着地图,笑得越来越冷。

“此外,谢兄弟,猴子亲自去了查探了一下三千营和神机营,你猜怎么着”刀疤脸狞笑一声,道:“里面虽然还有人,不过猴子却是看得分明,那些不过都是京营的老弱,放在里面充数的,精锐全都暗地里调出去了,娘的,八成是打算伏击咱们呢”

“江大哥,你怕了没有”凝视地图半响,谢宏忽地一笑,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怕哈哈,某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某有什么好怕”江彬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

“嘿嘿,这可是四千对十万呐而且咱们后续的装备也送不进宫去了,好在军器司里面事先有了不少储备”谢宏嘿然冷笑着,忽然话锋一转道:“江大哥,我之前嘱咐你的那些话,你可都记得了”

“记着呢,不过”江彬有些迟疑,谢宏的那个应变计划太过冒险了,他着实有些不放心。

“就依照那个计划来吧,江大哥,让侯大哥他们准备一下,晚上送我进宫军器司就拜托你了。”谢宏一摆手,打断了江彬的话,实力相差如此悬殊,不冒风险怎么行

何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未必就有那么大的风险。数字上的差距再大,结果终究是要打过才知道的。

正文 第308章 婚期将近

第308章 婚期将近

金秋八月,正是收获的时节,又正赶上皇上大婚,正德元年的这个八月,对京城乃至天下的百姓们来说,都是相当喜庆的一个月份。

但是对于那些身在局中的参与者,或者局外的明眼人来说,这个八月注定是不平凡的。在普天同庆的喜气洋洋下面,暗伏的是汹涌深沉的杀机

紧张的形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难说得清楚了。

有人觉得应该以言潮的开始为标志,但是,言潮声势虽然不小,可放在正德元年,还真就算不得什么,再大,也比不上二月时京郊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