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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上次被冠军侯拦住了,皇上这个时候没准儿真的已经流落海外了,倭国诶,目的都有了

当然,对于正德的胡说八道,他也只是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三公公可是明白人,记吃更记打,他可不想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被皇上一脚踹到大明湖里去。

“好吧,世事无绝对,这种话朕也不该说的太满,这个去海外什么的,还真不好保证呢,嗯”从众人的反应中,正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信用度有点低,他摇摇头叹口气,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总之,只要是辽东巡抚旗下的船队,就是朕的船队,海禁怎么也禁不到朕,这是毋庸置疑的,谁要是敢质疑,那就是跟朕作对,跟朕作对,就等着被流放海外吧”

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连立场最坚定的王鏊都不敢出声了,不正经归不正经,皇上认真起来还是很较真的,不信邪不要紧,可若真的被流放海外,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嗯,朕今天很尽兴,就此散了吧。”正德打了哈欠,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然后便起身离开了,留下了诸多朝臣,这些人立场各异,神情各异,心情也是各有不同。

出得承天门,死里逃生的士党都是长吁了一口气,皇党倒也没有气馁,朝争本来就很少一局定胜负的,胜利就是一次次的上风组成的。

也有人与众不同,士党的领袖人物李东阳和杨廷和就都是眉头深锁,愁眉苦脸的样子。

“西涯兄,介夫,看你们的模样,难不成事情还有什么变数”王鏊并没有沉溺于自家魅力的增长,兴奋中他还是关注到了杨、李二人,入目的情景让他有些担忧。

“唉,有没有变数,老夫不知道,可就今天皇上的表现来说,实是令人忧虑”李东阳长叹一声,他政略出众,对人心的揣测也是非凡,皇党那些人的心思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能猜到那些,也不用什么智略,只要保持冷静,如李东阳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不如皇党那些人王鏊不过是对开海太过着紧,这才乱了心神罢了。

“焦孟阳那些人的心思确实不堪,可也不必”王鏊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处的焦芳,后者正为人群簇拥,极是风光得意,他刚想贬低对方几句,可心里却猛然一激灵,惊道:“西涯兄,你说的莫非是皇上”

李东阳和杨廷和都是默默点头,证实了王鏊的猜测。

王鏊心中冰凉,要放在昨天,让他说什么样的皇帝最难对付,他肯定会说强势的皇帝最难对付,可换到现在,他只能颤抖了。

既强势,又会玩政治手法的皇帝天啊,皇上果然是将皇党和士党一视同仁,而且试图将两者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且他已经成功了。

再看一眼焦芳,王鏊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他的心中满是苦涩,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暗哑:“若是和焦孟阳他们讲和”

“时至今日,为时已晚,唉”杨廷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有了裂痕,而且还是撕破了脸,纵然能表面上弥补了,可实际上相互的信任却已经消失,就算自己这边主动上门,焦芳能不能信也一样是个问题,何况,那班人占了那许多重要位置,自己这边又如何安置

三人相视无言,都是叹息不已。

正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呼了一声,随后,人头涌动,有人直往焦芳所在而去,听声音正是洪钟,这人离开的比较早,却不知为何又回来了。

李东阳等人三人见状都是一惊,急忙追了上去,就算不能弥补裂痕,但也应把关系搞的太僵,鹬蚌相争,便宜的可是渔翁

“哈哈,焦孟阳,你别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吧,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那奸佞就要遭报应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些奸党”

洪钟状若疯狂,两旁众人都是失色,杨廷和眼力不错,却看到他挥舞着的手中,似乎攥着一封信,难不成洪宣之是得了什么消息,这才如此

难道真是锄奸有望杨廷和本已经冷却了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更是化成了一团热火。

正文 第495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哀鸿满江南

第495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哀鸿满江南

金秋八月,江南风景正好。

余姚县的一处大宅院门前,轿如流水,车马如龙,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朱红色的大门,亮黑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谢府二字,时隔年许,余姚谢府再一次热闹起来。

若是没有宁波报来的那档子事儿,谢府众人一定会很欣慰的,这种景象,还是去年老爷在朝中的时候才能见到,自去年冬天以后,谢府已经冷清很久了。

对这些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谢家人都有些鄙夷,可终究还是不敢怠慢。

尽管其中没有阁老,可在场的或是致仕告老的官员,或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任职,就算是自家老爷,也是不敢轻易怠慢的,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而且来的也不光是余姚人,随着消息的扩散和进一步的验证,正有更多的人从杭州、从宁波、甚至从南京赶来

不经意间,余姚县突然成为了江南的中心,只是没人会为此感到高兴,就算不看谢府的气氛,单是看来宾的神情,就可以感到那一份沉痛了。

谢府人头涌涌,却是寂无人声,连脚步声都是静悄悄的,无论是身处其间的,还是旁观在侧的,所有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来人已经稀落,而后院也响起了低沉的话语声,在外间伺候的下人们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老爷们既然已经开始计议了,那一时三刻就不会结束,对自己这些下人们来说,实是个难得的放松机会。

至于为什么在后院说话,唉,不是谢府的花厅不够大,实在是来的宾客太多,哪怕是一家只有一两人,合计起来也逾百人,谢府的客厅又不是金銮殿,哪里放得下这么多人

“各位同道,”虽已罢官,可谢迁的名望还是很高的,众人也都是冲着这点来的,主持会议的职责当然非他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