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必须由活人回答才有意义。”看透了费莉的打算,维克多狠狠地把她最后的坚持踩碎。
虽然身体还残留着微弱的血气,但舌头的确已经不在她身上。不用搜身,也可以推算出伍德的舌头已经送给要求舌刑的雇主。
仔细回想躺在病房时查阅的那些资料,巫妖陷入思考。
从米维拉到晶曜是二十天的路程,即便是使用界门最快也要五天。也就是说雇主还在本地
不或许就是本地人
从了然转变到得意,使原本就苍白阴沉的面孔添加了更多的诡异,费莉的恐惧在让她直冒鸡皮疙瘩的冷笑声中达到顶点。
收回施放在左手的夺灵法术,具有腐蚀性的黑雾也随着维克多的离去而逐渐消散。
“喂”软倒在葱绿的草地上,费莉扯着嗓子大喊:“这算什么”
“你已经没用了。”
“什么意思”对于维克多的行径,费莉既惊又惧。她压根不信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会好心的放过自己,一定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摇摇头,带着几分讥讽笑容,巫妖越走越远,似乎真的想把费莉一个人丢在荒野里。
因为四肢的肌肉萎缩,已经无法站立和行走的费莉在带着腥臭的微风中缓缓回头,黄褐色的小土包里闪着一对对红色的荧光。
蛛怪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先前目睹了蛛怪进食场面的费莉面色煞白。
他不杀我,就是想让我被这些怪物吃掉
“维克多伍德”
费莉用她平生最大的声音发出嘶吼:“你这个缺乏人性的怪物我诅咒你诅咒你堕入无底深渊,永远都无法摆脱黑暗与痛苦”
“无底深渊那可是恶魔的地盘。”看着拦住去路的几只蛛怪,维克多举起法杖。暗雷轰然炸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电网,把猎人瞬间就变成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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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卫兵看到从通往附近村庄的小路上走来一人。
本是白色的长袍上染满了大片大片的红色,厚厚的血块让柔软的布料看起来像冬衣般厚重。
“站住什么人”胆子不够大的新兵扯开嗓子,他这一喊,立刻引起了队长注意。
“是那小子啊开门,放他进来。”守了十年大门的安德森拍拍新人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
“队长,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没准是强盗什么的。”
“乔尼新人,多打听一些镇上的八卦对你没坏处。”命令其他守门士兵开启大门,安德森指着已到镇外的青年低声说道:“本镇新鲜出炉的法师,还热呼呼的呢。”
“诶,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新兵有些羡慕又有些紧张:“可他身上的血迹”
“嘘八卦不等于管闲事。”安德森竖起食指,示意乔尼噤声:“小心祸从口出。”
安德森知道法师的听力在法术的作用下,要比普通人敏锐得多。所幸的是,几天前刚获得正法师资格的青年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城墙,冷峻的脸上没有显示出任何不快。他走进开启的大门,不一会就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头。
那就是连贾拉迪家的败家子都忌惮的家伙啊
安德森饶有兴致的看着维克多的背影,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对方的容貌。
那五官,那气质啧啧,一点也不像山村的猎户呢。
“队长”发现安德森在发呆,乔尼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干活吧,新人。”拍掉在眼前乱晃的手,安德森指着只开启了一半的大门。
直奔冒险者公会,维克多在路人惊诧的注视下猛拍大门。
昨天卖舌棍给它的老头刚一现身,就被吵醒自己的家伙一身的血腥味给吓到。
“你、你这是”
任务失败了作出一副沉痛的表情,维克多讲述着编排好的谎言:达沃村附近出现了一群剑蛛,数量众多,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把它们都清理掉。
街道上的行人被维克多的血衣吸引,但他们也只敢远远站着看热闹。因为流氓猖獗的关系,像冒险公会这种地方也不安全,谁也不愿意惹事上身。
“昨天的那个小姑娘的呢”
带着关切的询问从身后传来,维克多一转头,就看到身着冒险者公会制服的女接待员维娜。
被剑蛛拖到洞穴里,死了。递出临走时从费莉脖颈上扯断的银质项链,巫妖让她把这东西存留公会,以确保达沃村有人来寻找时可以当做物证。
把我的任务注销吧,人没保住,剑蛛也没处理掉。费了好大的劲,它才装出一副失意的表情。眼看围观者越聚越多,维克多选择返回炼金院,那身招摇的血衣让闻风而来的阿莫德直暗暗叫苦。
米维拉镇上最好的游荡者都失手了,阴影公会还吹嘘那两人在塔兰是排得上名次的杀手,还不是一样被干掉。
这下完了,科恩少爷一定会生气的,非常非常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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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
听说徒弟又外出了,费舍尔风风火火地赶到他独自居住的宿舍。
阴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地上随意丢放着染血的长袍,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受伤了”
不用担心,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