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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处于劣势了,身体对等的情况下,几乎注定了败局。

嘎嘎嘎

袁雅珍的青头蟋蟀先一个发出悦耳清脆的叫声显然是发现了目标

航子的黑红牙也不示弱,离得老远就张开牙齿,同样高傲地叫起来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看到袁雅珍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地祈祷什么,小龙紧紧攥着姑姑的手,一张小脸写满了紧张。

“来了”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只见青头蟋蟀和黑红牙同一时间发起了攻势,压低身体,径直前冲,呼,四颗凶神恶煞的牙齿碰撞到一起

小龙咬着嘴唇道:“加油加油加油”

一番较量后,谁也没有退一步,竟是难分高下

不过袁雅珍的青头嘎嘎叫得很有节奏,游刃有余。黑红牙却东嘎一声西嘎一声,叫得断断续续。

航子眉头一皱,但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玩了十几年蛐蛐儿,大风大浪还是见过的。

纠缠了四五秒钟,第二轮的碰撞再次开始

牙与牙的碰撞力与力的对决

这一轮,青头蟋蟀终于占据了场上的优势,两只健壮有力的大腿微微一压,将黑红牙向后顶了一毫米

别看只是这么点距离,但却表达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青头的力气略大与黑红牙

要赢了

袁雅珍眉头一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嘴唇活动的频率更快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青头蟋蟀将一路直下时,异变突起

两对儿本没交错在一起的牙齿突然拧到了一块,上下咬住了,接着,黑红牙的脑袋一侧一拧,居然将青头的一只后腿拽离了土壤,迅即,一腿着地的青头失去了前冲的势头,反而是黑红牙迎头推了过去

黑红牙腿力不足,但脖子的力气却超过了青头

当后退了两厘米时,青头再也坚持不住了,左大腿连根断掉,落在了土里,面对黑红牙的追击,青头选择了逃跑,拖着一条腿艰难地围着斗缸转圈,说什么也不肯回头再战

胜负已定

黑红牙发出胜利者的叫声,爬了几步,吭哧吭哧地吃着青头留下的大腿

输了

袁雅珍脸一白,险些没有站稳。

小龙的眼泪珠子也吧嗒吧嗒流了下来,傻掉了一般。

航子哈哈一笑,叫老青把黑红牙取出来,便看向袁雅珍:“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小袁,你那青头腿力虽足,但牙齿却绵软的很,不行啊,呵呵,怎么样,是不是该给我写张欠条了等四十天一过,我再把欠条还你。”

“袁姐。”我叫了她一声,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我身上只剩两万块了,不够替她还账。

袁雅珍一言不发地从包里抓出一张纸,颤抖着腕子写了张二十万的欠条,扔给航子:“再来”

航子一愣:“还来那我可不奉陪了,四十天啊,玩也玩腻了,再多上几天能有多大意义我可不是冤大头。”

这时,一旁的凯子嘿嘿笑着走过来,“还想来行,我跟你玩,但我可没我哥那么称钱,顶多能承受一张十五万的欠条,嗯,规矩也一样,不要钱,你陪我三十天,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咋样”

被羞辱的袁雅珍绷着脸道:“我还没输呢”

凯子y笑两声,瞥着她的裙子道:“你是答应了行,挑蛐蛐儿吧,我等着。”

“不行”我拽住袁雅珍的大臂:“别赌了”

袁雅珍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赢了他,我就能还上航子的钱了”

我急道:“要是赢不了呢”

“你认为陪一个睡和陪两个人睡有什么区别吗”袁雅珍不听,甩开我的手走到老青跟前:“还有好蛐蛐儿么要最好的”

老青瞧了瞧航子和凯子,淡淡吐出一个字:“贵。”

航子一呆,不悦道:“老青,你家里还有存货我怎么不知道”

袁雅珍忙道:“在哪我要了”

老青也不理航子,回头走进北房,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外圈雕着龙形的蛐蛐罐,“只卖蛐蛐儿不送罐子,一口价三万。”掀开盖子,去来过笼,他直接让蛐蛐儿上了秤,上面赫然给出了一个八厘四的重量

够大品貌也好

袁雅珍拿探子试了试,一点也没犹豫:“好,我买了”从包里取出三万块给了他。

凯子皱眉看了眼航子,见他点头,就拿起自己的蛐蛐罐,不过手刚离开桌面,他又把罐子放了回去,想了想,换了一个罐子,取出蛐蛐儿上秤走了一圈八厘三凯子自顾摇摇头,询问的视线投向航子。要知道,别瞧只是01厘,但其中差距很大。一般玩蛐蛐儿赌博的人,都只选个头相等的对手,相差02厘以上的,人家压根就不会跟你赌了,因为胜算太小

航子道:“小袁,你的虫儿个儿优,得让价了吧”

袁雅珍想也不想道:“你们十五万,我十六万。”

一考虑,航子点头道:“好,适应场地吧。”

袁雅珍的黑头蟋蟀和凯子的红头蟋蟀被老青小心放入斗缸。看热闹的小年轻们情绪非常高涨,有起哄的,有吹口哨的,毕竟这不是平常能见到的赌博,这次的赌注可是陪人上床睡觉,且非一次两次,那是足足一个多月啊。

小周道:“这位姐姐恐怕得遭殃了,航哥和凯哥今年还没输过一次呢。”

小柳咽咽吐沫道:“要不咱们一会儿也跟她赌一把就赌五千,陪睡一天的那种”

小周:“等等看吧,我怕航哥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