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5(1 / 2)

只听她笑道:“哥哥,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快乐哦”

海孤舟张了张嘴,喉咙好似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落。老者轻叹道:“轮回,是诸神都不曾掌控的力量,代价,从来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她死,就是你亡。你是华夏的王,我们没得选择。这场战争,谁都可能死去,但你一定会活着。”

海孤舟沉默了,胸口沉甸甸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惜了这么一个强者。”教皇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层层的空间,直直得盯着海孤舟的方向,转身对身旁的红衣主教说道,“十二尊炼狱天使神像还差一尊,他身旁的那位老者很合适,你去准备一下吧。”

说完,教皇伸手指向了虚空,在他的手指处似乎涌动着无形的力量,只听他低沉而又雄浑的声音在天际间飘散开来。

“主说,那不应该继续的,即会停止”

那本已经被束缚的光芒猛然爆炸开来,如同火山迸发,缺口处的无数轮印一瞬之间便被火光吞没殆尽,还不等海孤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天空中再一次被教皇响彻天地的声音所覆盖,而那声音赫然指向了海孤舟。

“主掌控一切,主创造世间主说要毁灭的,即不会长存”

海孤舟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五脏六腑间涌动的鲜血,陡的越过胸腔,破口而出。有光从他的体内破体欲出,海孤舟终于体会到父亲当年所感受的痛苦,恐惧,见此所有的东方修士都不禁悚然变色。

站在海孤舟身旁的黑袍老者不由叹息了一声,无数诡异的墨绿祭司文从他的指尖涌向海孤舟,同时一声沙哑却又同样雄浑的声音在天地间悠悠响起,就仿佛是教皇本身发出一般。

“主掌控一切,主创造一切主说要长存的,即会永存不朽”

众人皆惊

与此同时,那两个相似而又相左的声音在天际间不期而遇,蓦然如同一记无声的炸雷,循环回荡

“走吧。我早跟你说过,这是一场注定要输的战争。如今结局已定,你也已经尽力,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波澜不兴的脸上悚然变色。他看到教皇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十一尊悬浮于空的炼狱天使神像,无形的天界圣炎在其间熊熊燃烧,透着若有似无的威严与神圣。

“老师”

第一次见到向来深不可测,从容镇定,临泰山崩而不色变的师傅这般形状,海孤舟不禁失声,他可以轻易得想象到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危机。

“快走,永远不要回头。记住,你的使命,你的责任,未来你将成为自古以来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正的祭司”

海孤舟还没来及开口,一道莫可名状带着血色的光球从老者的指尖冲出,包裹着他的身体,巨大的力量将他推入了天空的裂缝之中。恍惚之间他听到教皇那响彻天地的声音再一次覆盖了整个尘世。

“主说,背叛与堕落的异端,他所窃取的光辉都将消散,唯有重重的锁链”

然后只剩一片光,还有那光中威严神圣的圆满的十二炼狱天使神像

当海孤舟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主神洛水,威严,神圣,高贵不可侵犯。

四周是无穷无尽的星海,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开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主神洛水。

在那个岁月里,海孤舟真正的继承了祭司的力量,也从主神洛水口中了解到神魔的奥秘,而有些奥秘甚至在天地诞生之初。一千年后主神洛水给了他一个使命,他要等,等一个人,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的命运,他的愿望就会得到实现。

至此以后他隐姓埋名成为紫云家族的祭司,一直延续直至今日。

“呼”

大祭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那悠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那是他深藏心底秘密,也是他一生的遗憾,所以他一直等,他知道主神洛水不会骗他,他也深信那个人终有一天会等到,而现在主神洛水的神器落星杖已经降临尘世,他明白他际遇来了。

只是要打破教廷的统治太难了,阿尔法确实很强大,但跟如今的他还有距离,更不用说他的老师了。

大祭司低沉道:“阿尔法,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只是太难,太难了。”

这是大祭司第一次直接称呼阿尔法的名字。阿尔法大感意外,但是在惊讶的同时更令他的震惊的是,提到教廷的时候,大祭司所表现出来的怯意,或者说大祭司有些失态了。便是托尼斯也明显的感受到了。

“我不觉得,教廷虽然强大,但只要我们肯出手,除了几个老不死,其他的绝对不堪一击。”

阿尔法不以为然的说着,事实上他真的没将教廷放在眼里。四年前他亲手讨教过教廷红衣大主教之首的阿罗毒,如果不是他刻意压制实力,几乎可以在五十招内击毙于掌下。而教皇不过是从红衣大主教晋升的,因此他料定了教皇也强不到哪里去。因而他不明白大祭司到底在恐惧什么,难道是光明神,可是光明神是不会对凡人出手的。

神只有神才是对手,才会出击。

大祭司摇头轻叹:“我知道,你轻易就可以击杀阿罗毒,可是教廷裁判所所长米歇尔并不简单,还有那些终年浪迹的苦修士也不可小觑。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教廷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阿尔法不由道:“我说海孤舟,你自己都这么说,那还担心什么,难道你害怕那个轮换了数十代的教皇。”

“对,也不对。”

大祭司点点头又摇摇头。阿尔法不屑的笑了起来。

大祭司没有争辩,他缓缓将罩在身上的黑袍脱去。

那还是人吗,那分明是一具披着人皮没有一丝骨肉的骷髅,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分活的气息,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深邃,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