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是”
“我曾是职业军人。35岁退伍分配到国营军工厂,10年前因企业合并在大型国企热处理分厂工作,熟悉钳工工种和热处理。”张振简单的自报家门。
陈燃从储物空间摸出自己备用的、带激光照准的中国制77式手枪改,也就是俗称的黑星手枪再经过主宰里提供的特殊改装加工。递给张振,又递给他一个弹夹。“两个特殊弹夹,弹容量200,其中一个填装了十字弹。”
“十字弹为了解决77式侵彻力高,但伤害力不足的问题”
“是”陈燃给张振枪,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以检验他刚才简单自我介绍那番话的真实程度。一个职业军人拿枪在手,绝对跟普通人的反应大不相同。
张振接过枪,熟练的卸掉弹夹,又拉下滑套,看了看枪管的色泽和膛线轨迹,抬头道:“工艺水准已远远超过了普通77式手枪,这是主宰空间提供的标准配置”
“不是,经过1次改良提升后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弹夹是额外的。如果想,这枪仍有至少7次的性能强化可能。”
张振无语,以这种比例提升枪的性能,他实在想不出再强化7次之后,这把枪会是什么性能,一枪打爆霸王龙的头骨
推出几颗子弹,感受了下送弹的流畅度,又压回去,了解了弹匣弹簧的力道。下一秒,手枪已经从张振的手中消失。只这一手,就让陈燃知道,张振从拔枪上膛到开枪,应该可以在1秒内完成,这样的速度,即使在军队中,也往往是主战斗连队的眼睛、尖刀角色。况且他很可能已经20年没动过枪,当年的速度恐怕更快
在陈燃观察张振的同时,张振也在暗中留意陈燃,对这个沉稳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他一时还无法看透,但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属于最危险的一类人,有能力、有头脑,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冰冷意志。
“除我之外还有两名资深者。我觉得大家在一起更安全些。”
“好,我跟你走。”张振有着军人的爽朗和果断。
泰坦尼克号此时离开科克已经将近3小时,想刷新蓝带奖记录的她正以23节的高速驰骋在无际的大海中。
四月北冰洋的海风还带着凛凛的寒意,这让下午和煦的光线都带着几分凉意。
穿着春装,感受充足的光线、凉爽的海风和辽阔海天的空旷,此刻在泰号的甲板上散步无疑是件相当惬意的事情。
陈燃并不急着去见在后甲板等待的周漪和李珂,而是一路和双鬓飞雪的张振边漫步、边谈着轻松的话题。
“张公看起来要更显得沧桑一些,想必没少为儿女操劳。”
提到儿女,张振的眼神中流露出思念和欣慰的情感,“我就吃了学历的亏,到了儿女,不想在这方面再有遗憾,跟老婆生了两儿一女,三个娃都算争气,两个大生,小儿子最出息,去年下半年才从剑桥留学归来。他们都已工作了,都很孝顺”
“孝顺是应该的,有你这样的老人是他们的福气。”陈燃的语气很平实,象是在叙述一种事实,而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恭维。
“年轻人,你的过去不简单啊”张振察言观色的能力十分出色,他清楚的知道陈燃的心理年龄要远远超出他的实际年龄。
“母亲在我不懂事时就病逝了,父亲是搞刑侦的,我17岁那年中枪死了,后来一直自己过。”
“怪不得”
因身世而引发的同情的话是陈燃最不想听到的。话题一转,他问:“张公是正规野战军出身”
“嗯。”
“参加过中越边境战争”
“两次”
“对杀戮没有罪恶感”
“没有,战场上杀敌记录是徒手利刃4,枪射击6,有一次越南人指挥百姓曾偷袭我方某军营级军官所在地,死伤惨重。作为那次事件的报复行动,我方策划实施了屠戮敌游击队所在村落的剿灭行动,我参加了,那次杀死379人,1米以上全部是目标。”
“那边是丛林战为主,张公当时在连队一般被赋予什么任务”
“主力军的眼睛、烟雾弹、尖刀、重拳。”
“35岁退役,显然没能升为军官,但军功够,是因为学历。”
“嗯。”
“脸部的微笑是阵发性面部肌肉不自主抽搐症”陈燃知道,这是一种多发病,主要是因为神经长时间处在高度紧张、惊恐、刺激等强压状态下,造成眼下肌肉群抽搐或半侧颜面肌痉挛所至。
“你知道的很多。”这是张振第二次赞陈燃,不过赞美词明显过于朴实。
陈燃笑笑,“张公还有什么愿望”
“主宰那里有灵丹妙药么”张振问。
“主宰空间里,基因改造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绝大多数疾病都可以短时间内治愈。我没有特别留意过药类商品,但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如果能活下去,我希望可以拿灵药治好老伴的病,她早年一个人拉扯儿女,后来又跟着我在山沟里过清贫日子,我亏欠她太多。如果不能,希望有人能带个口讯和药给老伴。”
简单的话,陈燃却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真挚,这是种让陈燃感动的情感,象水般清淡,象呼吸般自然,却也是最最不可或缺的,每一份爱恋都化在生活的点滴中、无数的细节里,质朴而伟大。
豁达、性格随和、甘于平淡、人生愿望也相当朴实,虽然年岁有些大,但对于主宰空间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同时从其人生路线可以看出是一个服从大局的人。军队出身,对于命令的执行应该非常有效率。这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军事长类型的专业人才,陈燃暗中将队伍目前需要的几种人才回想一遍,发现张振几乎就是远程火力的最佳人选